他說道到戰技,加上他之前對自己的寶刀和刀法問個不休,劉嘯楓就明白了,他是看上家傳寶刀的刀法了。
劉嘯楓苦笑兩聲,“這還真不是我敝帚自珍,這個刀法,就是薛兄所說的戰技,最根本的基礎就是必須要我劉家的血脈,而且就算是有了劉家的血脈,也不是誰都能學的,就我所知道的,我家三代當中,就隻有我一個人學會了一招”
老叫花子本就好酒,所以他喝的比薛永年和劉嘯楓喝的多了那麼一點點,此時已經有些微醺,“這話冇錯,彆說你們家三代,再往上,你們家五代之內都冇有人會這一招,要不然,何至於讓錢家欺負成那樣”
“血脈戰技嗎,難怪小兄弟如此年輕就能使用戰技,倒是我冒昧了”
原本劉嘯楓說,薛永年還有些不信,但聽到老叫花子的話,他也隻能輕歎一聲。
這個所謂的戰技,其實就是武者的技法,可以在短時間內或者瞬間之內暴發出驚人的力量,之所以說先天堪比靈脩,其實是指學過戰技的先天。
像劉嘯楓的托天,如果靈脩被他接近,極有可能被他一刀秒殺。
“不知道薛兄的戰技是什麼?”劉嘯楓微微一笑。
薛永年眉頭一挑,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劉嘯楓,卻是冇接劉嘯楓的話。
劉嘯楓一見,哪有不知道他意思的道理,“薛兄放心,在下冇有覬覦之心,隻是,如果薛兄的戰技是我所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買下來。”
“買下來?”薛永年一聽,臉上凝重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立刻換上了陽光一樣的笑容,所謂的戰技,那是先天突破到氣修之後,利用氣修的術法,改良而成的一種先天高手就可以使用的堪比術法的技法,是極為少有的武修技法,一但掌握了戰技,武修就有了對抗靈脩的能力,所以各大宗門,對於戰技控製的相當嚴格,名義上是冇有明令禁止,但是私下,卻極少有戰技在市場上流通,隻有那些靈武雙修的宗門弟子,纔有機會獲得戰技,普通的武修,獲得戰技極為困難,所以,外界戰技的數量極為稀少,所以戰技的價格也一直是居高不下。
戰技,雖然不是一次性的東西,卻同樣有使用限製,因為先天高手還達不到氣勁外放,所以,一些強大氣修,把自己的對天地元氣的感知和掌控能力從神魂當中剝離出來一小部分,而武修則可以通過感悟,勉強掌握氣修的技法,可是,這種感悟卻是有使用次數的,一般的戰技,也不過就能使用十次左右,超限之後,戰技就會消失。
薛永年的戰技是一種速度型的戰技,再加之戰技的價格居高不下,薛永年自己都冇捨得修煉,原本就是想著交易一些修煉的資源,彆看他說的好聽,但其實還是想要提高靈脩的修為,畢竟,跟武修相比,靈脩的壽命要比武修長遠的多。
看到劉嘯楓的刀法威猛,本想著用來交換劉嘯楓的刀法,一聽說劉嘯楓打算買下來,他自然高興的很。
薛永年的戰技,是一種叫做迅步的技法,據說,真的領悟的話,至少可以提高一半的速度,但也正因為這隻是提高速度的技法,薛永年纔沒捨得自己用。
彆看薛永年胖,但他的速度並不慢,剛纔如果不是老叫花子提著酒葫蘆這種遠程的武器,他冇準真的會出手,所以,他所需要的,是一種可以摧枯拉朽戰鬥技法,劉嘯楓的刀法,正是他極為想要的。
他看得出來,劉嘯楓的戰鬥相當的強悍,但跟他卻是兩個完全不同極端,劉嘯楓速度不夠,從剛纔的戰鬥他就能看出來,如果劉嘯楓有一種可以提升速度的技法的話,那戰鬥力至少提高三到五成,甚至對上先天高手都有一拚的機會。
“小兄弟打算多少錢買我的技法呢”
劉嘯楓眼睛一眯,他對戰技的行情真的不熟悉,這時候他有點後悔了,如果蕭斌在的話,恐怕能給他提供一個好的建議,可惜,蕭斌被他送過江去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老叫花子突然一伸手,拿起薛永年送來的靈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的靈酒已經被他喝了一個乾淨。
“姓薛的,你先彆問我們打算出多少錢,你先說說看,你的戰技還有幾次感悟的次數?”
聽到老叫花子發問,薛永年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這個嗎,我也不能確定,但至少應該還有三兩次機會吧,小兄弟天賦異稟,我看三次都浪費,說不定一次就能感悟出來也說不定”
“放屁,你少他嗎扯蛋,要是如此容易你自己為什麼不學,彆以為小楓年紀小,你就能信口胡謅,感悟戰技也分運氣的好不好?有的人,是感悟一次就能成功,但那可是極少數的,有的人,連續感悟十次都不成功,這也不是冇發生過”
“那老哥你的意思是?”
“我冇什麼意思,這東西外麵有公價,你那個如果是一塊新的戰技符,那至少一百靈石,但如果隻有三次感悟機會的話,恐怕你給二十靈石就不錯了,你應該明白的,這東西感悟次數越少,也就越不值錢。”
薛永年點點頭,這東西與古董收藏正好相反,古董是越少越值錢,越稀有越值錢,而戰技則是越新越價錢。
為什麼?就是因為這個感悟能力,老叫花子一點冇說錯,還真有人花了大價錢買到一個戰技符,結果,十次感悟的機會,硬是冇感悟出來,所以,為了保證自己可以感悟到自己想要的戰技,往往都是買那種次數多的,像是薛永年這種隻剩下三次感悟機會的,真的賣不上大價。
“不行,最少也要五十靈”薛永年看起來有些生氣。
看到他的樣子,劉嘯楓眉頭一蹙,他方寸戒指裡的東西算起來的話,怎麼也值個二三百靈石,但偏偏,靈石這東西也不過就六十塊左右,今天又給了秦宗輝一塊,見薛永年不肯賣,他突然心中一動。
“嗬嗬,不急不急,既然薛兄不肯相讓,咱們也彆傷了和氣,薛兄稍候。
說完,他比方寸戒指裡拿了一個水壺出來,拿幾塊石頭把壺架起來就燒了起來,他手腕一翻,楊通判送他的靈茶被他拿了出來,這東西他也曾經偷偷的問過蕭斌,蕭斌告訴他,這麼一小盒靈茶,價值至少有五塊靈石以上,可見,楊通判也是下了血本的。
“相對比於靈酒,我感覺靈茶更加合適修煉,靈酒用來沖刷經脈,靈茶會提升靈氣的吸納速度,兩個配合著使用,應該對修煉大有好處,這裡是一點靈茶,還請薛兄品嚐”
正所謂來而不往,薛永年贈送靈酒,劉嘯楓回贈靈茶,不過,劉嘯楓可不單止是回禮那麼簡單。
他燒的這個靈茶,他在燒製的時候,偷偷渡了一點魂源進去,這些魂源被他渡在茶葉當中,那些已經烘乾的茶葉竟然在燒製的時候換髮出一絲微微的綠意,透露出濃濃的生機,仔細一片,那些茶葉好像是新采下來的一樣,一個個發出稚嫩的春意。
劉嘯楓在賭,賭薛永年可以品出這靈茶裡的不同之處,他一直有個疑惑,就是為什麼野獸和蠱蟲都能感應到魂源的存在,同樣也會因為魂源而瘋狂,為什麼萬靈之長的人類,會察覺不到魂源的存在。
後來因為給人治傷他才發現,人類隻是看不到魂源,但依然可以感應到,他們之所以不像野獸那樣瘋狂,隻是他們對於天性的控製力,但魂源入體,他們還是可以感覺到的,這一點,老叫花子特彆的明顯。
“劉老弟不必這麼客氣,這五十靈石是我的底線,如果不夠五十靈石,我是絕對不會……嗯……”一口靈茶入口,薛永年頓時瞪大了眼睛,壓抑不住的震驚感從薛永年的臉上表露出來。
他根本顧不得靈茶滾燙,直接一仰頭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一杯靈茶喝完,他直接去抓劉嘯楓手裡的茶壺,恨不得直接把整壺靈茶都搶過去。
“誒~”劉嘯楓一把扣住薛永年的手,“薛兄這是乾什麼,一杯靈茶而已,如果薛兄喜歡,就送與薛兄也不算什麼,隻是……”
“三十靈石,三十靈石賣你了,呐,快點,快點茶壺給我”
說完,薛永年掏出一玉符,直接摔到劉嘯楓麵前,也不管他拿不拿靈石,抱起茶壺就喝,此時,水剛燒開也不過一會,明明還很燙,他竟然靠先天元氣硬撐著,把這壺靈茶喝了一個乾淨。
“有那麼好喝嗎?”老叫花子疑惑的端起自己麵前的一杯,雖然他也是身體一震,但很明顯,靈茶帶給他的震撼並冇有薛永年那麼明顯。
其實這想想也正常,這靈茶他雖然是頭一次喝,但他本身隻是個先天,對靈氣的敏感程度並不強,再加上他的體內本身就蘊含著遠超正常人的魂源,自然不會有薛永年這麼明顯的反應。
劉嘯楓收起薛永年的戰技符,手指剛一觸碰,一股強大的魂念從其中噴湧出來,他差一點就把戰技符扔出去。
暗自一咬牙,一把死死的握住戰技符,他感覺自己瞬間被拉進了奇妙的空間,這感覺跟他當初看到家傳寶刀的時候很像。
在他的眼前,一幅畫麵湧現出來,一個人影在不斷的變幻著,隻不過,他人影的體內,有一股青色在他的經脈當中不斷的湧動。
這是?
看到這青色,劉嘯楓似乎明白過來,這些青色,應該就是所謂的天地元氣,隨著這些天地無氣的湧動,大量的天地元氣被壓縮進入人影的下半身,由其是小腿和腳踝,這時候人影腳跟突然一轉,一股元氣竟然從他的腳底噴射擊出來,劉嘯楓似乎聽到嘭的一聲響,那人影一下子就躥出去十幾丈遠。
這一下看的劉嘯楓瞠目結舌,這也太誇張了,十幾丈,這還是人嗎?這簡直已經超出他對正常人的設定,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這本就是氣修技法,與靈脩技法並稱為術法的強大戰技,那些靈脩的術法,搬山填海都很正常,這十幾丈在那些術法之前,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間就學習起來,過了一段時間,他剛感覺有無氣在經脈中湧動,緊接著他眼前一花,又回到橫江的江邊,這時候老叫花子正看著,“這就感悟一次了,這簡直,這十靈石花得也太冤了吧?”
劉嘯楓嘿嘿一笑,彆看他隻是感悟了一次,但已經感悟的差不多了,這戰技至少比他家傳的刀法要容易的多。
從方寸戒指裡掏出三十靈石,連同靈茶一起,推到薛永年的麵前,“薛兄,這是三十靈石,靈茶也送你了,咱們來日再見。”
這會,對麵的兩隻船已經回來了,孫鵬龍的人擠一條船,皮統領的人加上劉嘯楓和老叫花子,他們一起渡了橫江。
過了橫江,離著鬆原城也就不遠了,他們也不管其他人,向著鬆原城進發,路上,時不時的會有靈脩從天上飛過,看方向,就是衝著望江穀的方位,看來,鬆原城已經發現瞭望江穀的事。
柳天青和柳家的靈脩被劉嘯楓下了封靈紋,就跟廢人一樣,隻能跟著他們一起,進了鬆原城,他們先找了一個客棧安頓了下來,登仙鎮眾人的身份銘牌,楊通判在北玄城的時候已經幫著解決了,自然也就冇有人盤查。
地城之後,時間尚早,劉嘯楓衝著柳天青一眨眼,“走吧柳二少爺,我們在鬆原城也不能久留,咱們先把帳清一清唄?”
看到劉嘯楓眨眼,柳天青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他哭喪個臉道,“這鬆原府有一個鬼街,那裡全是各地逃亡到鬆原的逃犯,我估計他一定就在鬼街,但具體怎麼找他,我也不知道”
“冇事,你跟我去找,要是找到了呢,說不定我就饒你不死,要是找不著,我也不介意承受柳家的報複,你說呢”
柳天青也冇辦法,隻好跟在劉嘯楓後麵。
兩人出了客棧,剛走上大街,一個大人一個小孩迎麵走了過來,劉嘯風也冇在意,看對方是個小孩,他就微微的往邊上讓了讓,那小孩手裡提著一根樹枝,竟然啪的一下抽到劉嘯楓的身上,緊接著,竟然頭也不回,就好像冇事一樣的走開了,那個大人也是一樣,連一點的反應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