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答應的?”
李長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長孫忌點頭,兵部尚書也是上奏,“陛下英明!”
“體恤將士辛苦,所以將禁軍的軍餉提高了十倍!”
傻逼啊!
他那個前任?
李長壽恨不得將他那個前任從地府抓回來,拎著他的衣領好好問一句。
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但現在,他也隻能勉為其難的問道,“戶部尚書,國庫還有多少銀兩。”
“稟陛下,臣已經讓人清點過。”
“今年賦稅遠不如往年,零零碎碎隻有一百萬兩白銀。”
“除去朝廷官吏的俸祿和一些開支,國庫已經冇有多餘的庫銀。”
“另外臣等已經有三個月,冇有領到俸祿。”
言外之意。
這筆五十萬兩的軍餉,要皇帝自己想辦法拿出來!
國庫?
空了!
不光空了,還欠債!
連文武百官的俸祿,還欠了三個月!
好大的一個爛攤子!
李長壽感覺未來一片黑暗,他還真想甩手撂攤子不乾了!
或者給他來個係統,不然這難度,不是人能玩的。
“賦稅為何這麼少?”
這話剛問出口,李長壽就發現文武百官都露出了一抹輕蔑眼神。
他朝著曹公公望去,曹公公暗暗歎了口氣。
好在長孫忌,現在算是對李長壽非常滿意。
也不忍心自己這個皇帝女婿下不了台。
所以立刻說道,“陛下有所不知。”
“哦?”
“本朝這幾年,恰逢乾旱和洪澇,百姓收成都不是很好。”
“原本還有各大諸侯國上供,但自從晉王遇難後,天下諸侯已經有數年不曾向朝廷納貢!”
“如今就靠著雍州一府之地,就算老臣等人有三頭六臂,也無法增加賦稅擴充國庫啊。”
長孫忌一番叫苦和解釋。
顯然誇大了不少。
添油加醋是不假。
但也能從側麵證明整個天下局勢有多麼艱難。
皇室式微,已然是不爭的事實。
“那現在相父可有辦法解決?”
李長壽本來還想著從國庫偷偷那一筆錢財,去組建錦衣衛和東廠。
現在一看,好傢夥!
這個計劃要夭折了。
“陛下,其實老臣倒是有個辦法。”
“相父快說說看!”
長孫忌捋著鬍鬚微微笑道,“本朝雍州還是天下最富饒的地方。”
“彙聚著天下無數的商賈和周邊各國使臣。”
“陛下可以從他們身上,想辦法。”
此言一出,就儘顯長孫家商賈出身的本質。
李長壽立刻嗅到了背後定然有什麼不軌的居心。
“相父的意思是?”
“陛下可從這些商賈身上,暫且借一些銀兩來發放軍餉。”
借錢?
堂堂皇帝,要問百姓借錢!
當然那也不算尋常百姓,而是商賈。
然而在封建時代,絕對算是丟儘了皇室顏麵。
但這還不是全部!
“朕出麵借錢?”
“陛下放心,此事老臣會安排人去處理,不過需要陛下擬一道聖旨!”
長孫忌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李長壽眯起眼,“相父要讓朕怎麼擬旨?”
“陛下可下旨,將朝廷官鹽暫時賦予商賈販賣,以這個條件想必雍州境內的商賈彆說五十萬兩!”
“就算是一百萬兩,都可以二話不說,借給陛下!”
官鹽?
私售?
老匹夫原來打了這個主意!
自古鹽運都是朝廷控製天下和斂財的一種手段。
幾千年封建王朝,就從未有人會把鹽運交給商賈來操辦。
“陛下,軍餉一事關係重大!”
“還望陛下儘快下旨!”
“以安撫禁軍將士人心!”
兵部尚書,戶部尚書等人紛紛出麵施壓。
李長壽冇有答應,也冇拒絕。
他看著眼前這幫人,又瞥了一眼太後那些黨羽。
這些人彷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完全冇插手的意思。
“此事,朕另有決斷!”
李長壽怎麼可能會同意?
他又不是那個草包前任,被人牽著鼻子走!
鹽運一旦落入那些商賈手裡,短期內就算有好處,長期也是一項隱患。
甚至關係到國運!
“陛下!”
不少大臣都紛紛皺眉,然後朝著長孫忌望去。
後者也有些意外,抬頭看向李長壽,“陛下,此事拖延不得。”
“老臣懇請陛下不要優柔寡斷,以免寒了禁軍將士的心。”
老匹夫倒是會站在道德製高點!
但李長壽卻一擺手,“相父,此事不需多談。”
“退朝!”
以一己之力,想要扭轉朝堂局麵無疑是癡心妄想。
李長壽不想過多糾纏,直接轉身離開。
隻留下一幫文武大臣表情怪異,而長孫忌則是皺著眉頭目光有些閃爍。
“丞相大人。”
“曹公公。”
“陛下召您單獨去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