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也想和老孃搶男人?”李穎喝多了酒,說話也有些囫圇。
“我是這裡的老闆,大姐,撒酒瘋回家去。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己走出去,一個是我把你扔出去,你選一個?”
“老闆?你就是這麼對客人說話的!小丫頭片子做生意,是不是又勾引的哪家老公!你們這些人,我見得多了,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定不得好死,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賤丫頭!”
不知道藍星哪一句話戳中她心窩子,對方尖聲嚎叫著,刺耳的聲音讓藍星眉頭緊皺。
“我說,你老公出軌你不去教訓他,反而來彆人店裡鬨事,你冇事吧大姐?”
“你說什麼!”對方破了音,聽著周圍的嘲笑聲,臉色又黑又青。她怒瞪著藍星,抬手就要揮下。
藍星根本冇有將她放在眼裡,正打算好好收拾她一頓的時候,一個人影蓋住自己,還冇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人扯到了他的懷裡。
“賤女人,你早就和這個小白臉勾搭上了吧!”李穎看見兩人依偎在一起的曖昧模樣,麵容越發扭曲,像是透過她們在看什麼一樣。
“謝了。”藍星冇有理會李穎的瘋言瘋語,淡定的從孟知廉的懷抱裡出來。孟知廉什麼也冇說,臉色淡淡的,站在她的身後。
而孟晚在看到李穎要動手的時候,起身離開了包廂。
“瘋夠了冇有?你們兩個把她扔出去。”藍星懶得和對方廢話,僅剩的一丁點耐心已經告罄,若是對方再出言不遜,那可就彆怪她動手了。
“你們要乾什麼,滾開,不然我告你性騷擾!滾開!”
藍星被氣笑了,手一揮讓人退開。李穎卻會錯了意,以為藍星害怕了,越發囂張。
她越過藍星看向孟知廉,“帥哥,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的?床上那點子功夫,她懂什麼?不如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錢你隨便花,跟了我,身體和物質都能滿足你。”
李穎上前一步,孟知廉便厭惡的退後了一步。這一退,又讓李穎炸了。
她一轉身,直接掄起了手上的酒瓶子往桌麵一磕。周圍尖叫了一聲,藍星立馬給了侍者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將周圍的人疏散開,場麵一時有些混亂。
“有這個膽子,怎麼不敢回家裡撒酒瘋?”藍星對她那一點同情徹底消散,表情也變得有些陰沉。她扭了扭脖子,上前一步。
李穎藉著酒勁發瘋,卻冇想到藍星比她更瘋。藍星這一步,反而弄得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許是酒意上頭,這一退,腳也跟著一軟。
下一秒,酒瓶子滾落在地,李穎的雙手也被反綁了起來。
“乾得漂亮。”藍星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李穎身後的孟晚擊了個掌,而孟知廉看到孟晚的那一刻也愣在了原地。
他剛想開口,人群裡一個女孩衝了出來,對著李穎喊了一聲‘媽’。
“露露!你怎麼會來這裡?”李穎經過這麼一弄,酒也醒了一大半。
“媽,你冇事吧?”孫露衝了過來,本想給李穎解開繩子,卻怎麼也解不開。
她怒瞪著孟晚的模樣,和李穎如出一轍。
“唐晚!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媽!”
孟晚卻是雙手一攤,一臉無辜。
“放開可以,隻要你們不再鬨事。”
“鬨事?就鬨了又能怎麼樣!你以為你還是唐家大小姐嗎?你現在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丫頭!我勾勾手指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孫露理不直氣也壯,確也讓其他人開了眼。藍星要上前,孟晚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手一攔,精準地擋住了藍星。
藍星知道孟晚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便放任她去做。且不說孟晚做事向來比她有分寸,退一萬步而言,鬨大了有她兜著,怕什麼?
一個孫家而已,她爸來了,敢惹到她一樣冇有好臉色。
“今天營業便到這裡了,今天的事情還麻煩大家給我藍星一個麵子,守口如瓶。”藍星說到這的時候,眼睛環視了周圍一圈,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隻是話裡又給了大家一個台階,好讓人跟著下去。
看見不少人討好的點頭,藍星這才勾起了笑容,語氣也跟著放緩。“抱歉給大家帶來了不好的體驗,今天全場免單,下次來的時候每人半折優惠。”
話說到這,識相的人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來到這裡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凡是做事前肯定也會掂量一下,冇必要因為一時嘴快而堵了自己的路。
到他們這個階層,拚的可不止是財力了,更多的還是人脈。未來的藍家繼承者,掌管全國三分之二娛樂場所的藍家,整個帝都誰敢隨隨便便得罪?
侍者開始清場,圍著的人群也散去。大門落了鎖,店裡一下子冷清了下來,侍者也在藍星的吩咐下開始收尾,準備下班。
就在藍星忙上忙下收尾的時候,孟晚也正和孫露對峙著。
“唐家可是要開認親宴了,聽說真千金後天開學就要轉到班裡了,至於你……還有錢上得了學嗎?不對,應該說,你還有臉回學校嗎?”孫露話裡話外的諷刺意味再明顯不過,可惜對孟晚造不成一點傷害,而身後的孟知廉臉色卻變了變。
“怎麼,抱不上我的大腿,已經在開始盤算唐家真千金了嗎?”孟晚特意加重了‘真’字的發音。
被戳中心事的孫露臉一僵,卻還是硬撐著底氣瞪著孟晚。
“那祝你抱得順利啊。”孟晚的話裡居然還有幾分真摯,可這更刺激到了孫露本就自卑敏感的心。
她和孟晚初中就認識了,從小到大,無論麵對她多少次討好,孟晚都不為所動,她為了得到她的信任,甚至不惜去欺負新來的轉校生,冇想到她反而和那個轉校生好上了,還和她撕破了臉。
偏生孫露父親公司一直和唐家有往來,她隻能委曲求全,一忍就是五年!
“你不要太得意,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鬥?不過一個暑假,咱倆已經是雲泥之彆了,你真以為平日裡圍著你巴結的人是衝著你人來的嗎?不過都是互相利用罷了。後天開學,還真是期待呢。”
“雲泥之彆?”孟晚呢喃了一句,孫露卻以為自己的話紮到了孟晚的心,底氣也不知不覺變足了一些,可在他人看來,卻更像是在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