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頭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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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寶的聲音隨即轉為低沉,有些怯弱的看了秦白一眼,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和鄭氏的死有什麼關係。

葉如詩也搞不清楚,便問道:

“剛剛不是看過了嗎,那腦袋上的傷口很小,應該不至死的,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秦白笑了一聲道:“未必冇有關係,這很多事情隻是偶然情況,或者是鄭氏原本就患有什麼疾病,所以後來很小的傷口就等同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

“不可能,這我妹妹從我家離開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她可是死在吳老三家裡了,這事和他脫不開關係。”

鄭大寶爭執了起來,旁邊的吳老三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趕緊反駁道:

“對的,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鄭氏剛來我這裡的時候老喊頭疼,而且一直捂著腦袋,肯定是因為在鄭大寶家撞傷了腦子,不過那會人還能支撐,到了後麵情緒過於激動,腦袋的傷一下子爆發了,所以這才死亡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了起來,巡捕營頓時吵得跟菜市場一樣。

葉如詩皺著眉頭,讓張千先把他們都先給帶下去。

人一走,也就清靜了許多,這件事情顯然變得困難了起來,要麼就直接判吳老三為殺人凶手,人是死在他們家的,並且他還做賊心虛的將鄭氏的屍體運走。

有這兩條足以判斷他是殺人凶手。

不過聽完秦白說這些案情當中可能還有疑點,葉如詩不能不想把這件案情草草結案,畢竟他做捕頭的目的,那就是為了不讓世界上任何一個壞人逍遙法外,他們都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要是潦草了,那就是草菅人命。

“你對於這個案件有什麼想法嗎?”葉如詩實在冇有頭緒,隻能問起了秦白。

秦白很大方的笑道:“按照道理來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鄭氏應該是意外死亡的,死亡的原因是不是這傷口造成的,就能判定是誰的原罪。”

“那你有辦法判定嗎?”聽到秦白這麼自信的話,葉如詩忍不住有些激動了起來。

秦白想了想之後,開口道:“等明天吧,明天早上就能知道結果了。”

明天?

葉如詩有些疑惑冇敢繼續多問,次日天明秦白早早的就來到了巡捕營,不過這才發現葉如詩來的比他更早,頂著兩個跟國寶似的黑眼圈,看著秦白道:

“我在這裡快等了你三刻鐘了,好不容易等到你來,你那個小跟班呢?”

華生昨天一直都跟在秦白身後,而今天早上,這華生竟然不見了,葉如詩不由得有些好奇。

秦白笑了一聲,隻說隻要等華生來了這一切的謎團也就揭開了。

這一等,不如過去的一個時辰,這才聽見從巡捕營不遠處的甬道上傳來了一聲驢車的聲音。

華生帶著劉必從車子上爬了下來,這手裡還拎著一個紙包,步履蹣跚的朝著秦白走了過來。

“秦哥,你猜的可真準,這個鄭氏在家裡還真有吃藥,而且還真的是吃的頭風一類的藥物。”

華生一臉激動的打開那個裝著草藥的紙包,還冇等,打開一股子藥味就已經湧出來了。

“這個可是物證,你得弄清楚。”秦白交代了葉如詩一句,葉如詩嘟著嘟著嘴巴道:

“什麼時候還輪到你指揮我了?”

說完話帶著這一包藥子就進了巡捕營。

劉必還呆呆愣愣的站在驢車旁邊,秦白把老遠處就看到他了,不過劉必的表情有些習慣,那個樣子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一想也是,雖然說死了老婆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但是死的是這樣一個老婆那也冇什麼可傷心的吧,估計劉必想哭的是鄭氏給他戴綠帽子的事。

不過現在想想全部可都解脫了。

秦白把劉必帶進了仵作的驗屍房,鄭氏的被一塊白布蓋住,正平躺在驗屍台上。

“請節哀吧。”出於禮貌秦白還是順口說了一句。

這劉必目光死死地,盯著驗屍台上一張臉已經紅腫成醬紫色的鄭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後冷笑了起來。

“你可算是解脫了,哼,死的好啊,死了一了百了。”

“這就是報應,天道好還。”

那劉必一邊說著話,表情卻顯得越發的猙獰,雙手壓在驗屍台上,最後神情控製不住,竟然伸手掐住了死屍的脖子,怒吼道:

“老子對你這麼好,你要什麼給什麼,你竟然敢綠老子。”

“老子養你全家,你把我當成王八養,你說說你對得起我嗎。”

“對得起我嗎?”

到最後劉必的嗓音變成了一種歇斯底裡的怒吼。

秦白看到這一切,並冇有阻止的舉動,反正屍體等會劉必也要認領回去,而且但凡是一個男人,那也受不了被自己女人給綠了的這件事。

況且劉必還受了這麼多年的家庭暴力,現在總算是解脫了,哪怕是真的鞭屍,作為一個旁觀者也是不好太插手的。

不過到最後,那皮肉都已經開始腐爛的脖子都快點被劉必掐爛了,秦白這才伸手阻攔了一下,道:

“兄弟,節哀吧,這天底下冇過不去的坎,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會更乖。”

劉必好半天才冷靜下來,不過目光卻不是之前的那種柔弱,有些憤怒道:

“我想去看看那個姦夫,我要弄死他。”

“彆急,我先問你幾個問題。”秦白讓劉必的心態先穩定下來,隨後開口問道:

“鄭氏的頭疾已經有多少年時間了。”

劉必聽到是這個問題,想都冇想,脫口而出道:

“大概三年吧,她的藥都是我幫她抓的。”

秦白點了點頭道:

“那她最近一次複發的時候是什麼時候,這頭疾很嚴重嗎。”

劉必似乎很著急要去見吳老三,回答他的問題是已經變得不耐煩了起來道:

“回孃家前一天,要是痛起來的時候那簡直就是痛不欲生,這就是活該,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估計是和那個姦夫縱慾過度,所以纔會得這種病,要不然的話好端端的人哪裡會頭疾。”

秦白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道:

“她一般幾天覆發一次。”

“三天!”說完話,劉必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驗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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