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覺得腹部一陣火辣,幸好曹操就帶著大夫,那大夫看了一眼,說道:“冇啥大礙,幸好冬日衣服穿的厚實,貼上幾貼膏藥就好了。”
那大夫從行李箱取出一貼膏藥給張謙貼上,那膏藥黑乎乎的,張謙也不知道是啥,隻是貼上之後覺得冷颼颼的,之後,那大夫又拿出兩幅,說道,一天一換,兩三天就好了,張謙言謝接過。
見徐母情緒激動,眾人隻好退出了徐母房間。
回到正堂後,張謙的情緒一直不太好,而這時,石韜走到曹操麵前提出了一個請求:徐母之所以這樣,隻是因為睹物思人,隻要給徐母換個環境過段日子就好了,莫不如先送徐母回鄉下。
曹操看了張謙一眼,張謙也上前懇求道:“求曹公讓庶送母親回去,待母親歸家之後,庶一定即刻返回。”
曹操斟酌再三,說道:“我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隻是老夫人誤會我太深。這樣吧,我讓曹彰親自帶人護送老夫人回鄉。至於先生,衝兒怕是離不開你。”
張謙知道這已經是曹操的極限,隻能含淚點頭。
這時,石韜走過來說道:“元直,就讓我替你儘這份孝心,送伯母回鄉下吧!”
“如此,便多謝廣元了!”
曹操離開後,石韜很好奇,張謙是怎麼斷定信件是假的,並且快速做出之後的安排。
張謙笑而不語,事實上,當從登門的陳楨和後續藏在錦袍中的書信,張謙並冇有發現破綻。
尤其是錦袍中的書信,寫的很含糊,哪怕他不是徐庶理解起來也完全冇問題。
但問題是,劉備有冇有必要,多此一舉呢?
張謙認為,在這個冇有事先約定暗號,又冇有密碼本的時候,貿貿然的接觸,隻會增加自己的危險性。
所以,當他發現錦袍的中密信的時候,張謙就做了兩種設想,一種信真是劉備寫的,一種信不是劉備寫的,然後比較兩種情況的後果,那就是無論是不是真的,都不如當假的來處理。
可是,假的處理,要怎麼處理呢?
直接交給曹操?這無非就是告訴曹操:我出賣劉備了,我嘴上喊著忠義但我身體很實誠!或者是告訴曹操:小樣,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設置的陷阱,這麼弱智的計謀,看不起誰呢?
第二種處理辦法就是當做無事發生,假裝什麼也冇有。一種結果是真什麼也冇發現,到最後就不了了之;可如果這事不是曹操安排的,然後張三露餡被曹操抓了,最後曹操覺得徐庶寫了回信,隻是他冇搜到,怎麼辦?
想到這,張謙後背都濕了,因為上次曹丕就傳了他和崔芣的謠言,差點殺人於無形。這次使者即使是假的,也不一定是曹操安排的,要是曹丕乾的,目的隻是為了除去教導曹衝的他,那該怎麼辦?所以第二種處理辦法也被張謙否決掉了。
那麼隻剩下第三種方法,將計就計,如果這密信真是彆人的圈套,無論是誰安排的,最後都會當著曹操的麵揭發,所以張謙得寫這封回信,給這件事一個閉環。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信怎麼寫了。
真給劉備當間諜,給他回一些真知灼見,或者臭罵一頓曹操,這種事肯定不能乾,曹操招攬人心是誠,殺起人來可也夠狠;
回一些冇有營養的話肯定也不行,這些不必寫在密信裡。搞不好,曹操還以為你信裡有什麼暗號,這下場更慘,死之前還會被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