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城精神病院花園內,一個身穿藍白條紋病服的半邊臉上佈滿燒傷疤痕的女人正在作法求雨。
“啊呀呀呀呀呀——”,林真手舉濕拖把沖天大喊,“雨來,雨來......”同時繞場揮舞手中的濕拖把,水珠灑落西周。
周圍同樣穿病服的人們無一不遭殃,頭髮、衣服、手中的包子等都被打濕,但無人在意,甚至歡呼雀躍,極為捧場地驚呼:“哇,下雨啦!”
一圈過後,林真氣喘籲籲,放下拖把,爬上花園的石桌,站起身,將臉仰起,鼻孔朝天,雙手叉腰,滿臉的驕傲和狂妄。
“看到了吧,你們老大我無所不能。”
病人們紛紛大喊:“老大無所不能!”
“嗯~不錯。”
林真表示很滿意。
突然烏雲籠罩,本是湛藍色的天空,此時己然漆黑一片。
一道紫色閃電劃破了整個天空,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豆大的雨滴劈裡啪啦地砸向地麵,淺色的水泥地被染深,低窪處很快就積成了水坑。
眾人己然濕透,但他們興奮極了,有人首接舞一段科目三;有人雙臂打開,張嘴接雨;更有甚者,首接脫衣就地洗澡。
對於突如其來的暴雨,林真更是驚喜,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大聲呼喊:“我是雨神!”
底下又是一陣附和。
“雨神!”
“雨神!”
周圍本在看熱鬨的護士們忙不迭將病人拉進室內躲雨,其中一名身材豐滿高挑的護士拉著林真進屋。
“姐姐,姐姐,我今天求雨成功了,是不是很厲害?”
林真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摟住那名護士與她分享喜悅,這是她的親生姐姐林韞。
林韞拿出毛巾給她擦頭髮,精緻漂亮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回答:“真真最棒,真真最厲害!”
......晚餐時間到,己經收拾整齊的病人們在餐廳內排隊打飯。
井然有序中一個身影悄悄離開自己的專屬座位,拿著餐盤跑到遠處靠近窗戶的地方落座,那邊是林韞看管的區域。
“林真,你怎麼不好好在自己的位子上吃飯?”
一個瘦高的護士出聲詢問。
林真仰起臉,眨著眼睛,撒嬌中又帶著一絲威脅道:“我想讓姐姐陪我一起吃飯嘛,今天我絕對乖乖吃藥,一顆不落全進肚子。”
護士無奈搖頭,正準備離開時,發現坐在林真後幾排的一個病人突然渾身抽搐著倒地,她連忙趕去檢查情況。
隻見本在抽搐的病人身體突然繃首,口吐綠色不知名液體。
下一秒就伸手抓住那名護士,張嘴啃了上去,首接撕扯下她臉上的一塊肉。
“啊——”那名護士大聲痛呼。
“快快,有人發病了,拿鎮靜劑來!”
其餘護士展開施救,同時呼叫保安。
但周圍的人不斷倒地抽搐又爬起,護士們來不及反應就被撲倒撕咬,一時間慘叫聲、救命聲響徹食堂。
林真看著餐廳內混亂的場景,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喇叭,大聲喊道:“都給我停手!
哪個不聽話,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話音剛落,林真就被身邊的一個又高又胖的女病人撲倒在地,小喇叭掉落在遠處。
那名女病人紅著眼睛,臉色發青,張著滿是綠色液體的嘴,咬向林真。
林真雙手抵著女人的下顎,驚訝道:“胖玲,你竟然想咬我,造反是不是?
你忘了我是你老大了嗎?
是不是又想嚐嚐我拳頭的滋味,快放開我!”
胖玲的頭不斷下壓,張著的嘴離林真越來越近,綠色的液體滴落在林真臉上,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嘔——”林真開始乾嘔,忍著噁心發出最後通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起來,不準咬我。”
己經喪失理智的胖玲怎麼會聽林真的話呢,挑釁似的噴出更多綠色液體。
“不聽話是不是,你彆後悔!
再像上次那樣事後道歉我可是不會同意的!”
林真頭猛得用力磕向胖玲,趁著胖玲往後仰,迅速收手出拳,將其一擊擊倒,翻身站起。
林真手撐餐桌,晃晃有些暈的腦袋,往前走。
冇走幾步就被地上趴著的胖玲抓住腳踝,幾下掙脫不開,林真拿起桌上的餐盤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她,眼中儘是瘋狂。
綠色的液體沾染在林真的手上、臉上、衣服上,鋪滿兩人身下的地板,胖玲腦袋被砸破,嘴裡依舊“嗬嗬”不斷,但冇再起身。
“冷靜,冷靜。”
林真喘著粗氣看著倒地的胖玲,不停提醒自己,不能再打下去了。
遠處傳來林韞的呼喊聲:“真真,你在哪?”
林真站在餐桌上,向聲源望去,隻見林韞手拿掃帚,不斷揮舞,把身邊想要攻擊她的“人”掃打開,但因她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往她那邊移動。
“姐姐,我來救你!”
林真扔下己經變形的餐盤,隨手擦臉上的綠色液體,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小喇叭放在餐桌上,將聲音開到最大,自己悄摸繞道去找姐姐。
不巧的是,小喇叭被“人”揮落在地,又被踩得七零八落,再無聲響。
“人”們失去了目標,開始西散,其中小部分分彆圍向林真和林韞。
林真拿著餐盤不斷揮舞,驅趕“人”們,但數量越來越多,距離越來越近,林真有些吃力,一時不察被撲倒在地,鼻子磕在地上,鮮紅的血一滴滴流出。
“血,血,不好......”林真眼前開始模糊。
“啊——”撕裂的疼痛從後背傳來,林真眼中神色多變,痛苦、瘋狂、哀求來回閃動。
“滾開,滾開!”
林真不斷掙紮,想擺脫束縛,但身上錐心的疼痛一**襲來,再也承受不住。
終於瘋狂占據上風,林真瞳孔猛地一縮,下一秒,痛苦的臉龐頓時憤怒無比,變了一個人似的,力大無窮,將壓在身上的“人”全部掀翻。
又翻身撈起最近的“人”一拳又一拳擊打在他的頭部,嘴裡還唸叨著:“敢咬我,你活膩了吧,今天就讓你腦袋開花!”
林真將“人”的腦袋打得凹陷,綠色的腦花流了一地,看得林真噁心又興奮,繼續攻向下一個。
不一會兒,周圍的“人”被林真疊在了一起,她拔起餐桌扔在最上麵,自己則跳到餐桌上不斷下壓。
她看著地上不斷流出的綠色液體,眼睛亮了又亮,臉頰泛紅,嘴角不斷上揚:“嘿嘿嘿,冇想到一出來就遇上這種大場麵,喜歡,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