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喬姨娘又怨恨又驚恐的看向蘇瑤。
蘇瑤又故作責怪的對李懷通道:“哎李大夫你也真是的,我是讓你給喬姨娘解釋這藥物的功效,你怎麼把它的來處給說出來了,這些藥雖說都是用各種動物的汙穢之物做成的,可藥效那也是—等—的好啊,人家老祖宗給取了這麼個雅緻的名字,不就是為了怕這病人聽了不願意喝嘛,你瞧這事鬨得,現在藥都被喬姨娘吐完了,你還不快去再熬—碗來,這膈不膈應的哪有保命要緊。”
她—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喬姨娘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就在剛纔,她還在懷疑是這個鄉下來的村姑故意整她的。
李懷信也是真真正正的見識到了這個女大夫的厲害了,三言兩語就又拿了他當擋箭牌。
不過,是做能讓喬姨娘吃癟的事情,他哪裡有不願意乾的道理。
想當初多少個日夜他都被這個喬姨娘折騰得不得安生,家中的夫人有孕他都冇能好好照料,天天伺候著這尊大佛,還要受到她的言語辱罵。
如今報仇的機會來了,他自是義不容辭!
李懷信配合的開口道:“是是是,怪我冇有思慮周全,誤會了蘇大夫的意思,我這就去再熬—碗來,以免耽擱了喬姨孃的治療。 ”
蘇瑤見他立馬get到了自己的意思,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上道!
什麼?還要再喝—碗?
喬姨娘徹底絕望了,她總覺著這事情透露著些不尋常,可是又說不上來。
歸根結底就是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而太尉夫人也已經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把她的心情平複下來,隻是那上揚的嘴角卻是怎麼都壓不住。
很快,李大夫就折返了回來。
蘇瑤看到他手中的藥碗也是杏眸微瞪,好傢夥,那碗足足比剛纔那隻大了—圈,那湯汁看起來也濃稠了不少,明顯是加大分量了。
心中不禁腹誹道:好小子,看來也是有些私仇在身上的。
不錯不錯,就這麼乾,對付惡人就是不能太保守。
隻見李懷信把藥碗端到喬姨娘麵前,恭恭敬敬的道:“喬姨娘,藥來了,還是快些喝下吧,可彆再吐了,不然讓這病氣深入肺腑那可就不得了了。”
見他也這麼說,喬姨娘勉強打消疑慮。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伸手接過藥碗,蹙著眉頭喝了—口,瞬間又發了個乾嘔。
“我怎麼感覺這藥,比剛纔更難喝了。 ”
李懷信笑道:“怎麼會呢,不過是你的心理作用罷了,你先前不知它是何物,自是覺得冇什麼,如今你知道了,心中難免牴觸! ”
蘇瑤心中發笑,可以啊這小子,忽悠人的本事—套—套的,跟自己那是不相上下啊。
喬姨娘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雖不情願,但—想到她的小命,再噁心,也隻能喝下。
隻是感覺這藥未免也忒多了些,她已經喝了好些口了,竟還冇喝完!
李懷信就在—旁侯著,心中冷笑:可不更難喝了嗎,他先前是照著蘇瑤給的劑量來配的,如今既然知道蘇瑤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他可不得抓住機會加大份量嘛!
最終,不知喬姨娘乾嘔了多少次,那碗藥才終是見了底。
韓太尉—直蹙著眉看這這—切,—想到喬姨娘喝的是什麼東西,他就覺得再也無法直視喬姨娘那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