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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驚非同小可,使得林長歌整個人都處於了震撼之中。
不是,這什麼情況?
不是限定了二十歲以下的天驕進入嗎,為何會出現天靈境?
林長歌皺緊眉頭,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元國、莽國能有幾名二十歲之下的天靈境。
元國倒是有一個,她叫葉傾月。
可她天賦嶄露,哪怕放在聖地都是一等一的天驕。
和她等同的存在,怎麼會來參加這場爭奪呢?
震驚的不隻有林長歌,還有其他天驕。
“直接飛上去了?”
“天靈境,這怎麼比!”
“哪來的天靈境?”
“是不是元國修士作弊?”
刹那間,眾多想法在那群天驕心底浮現。
他們有些崩潰,這還怎麼比?
呼!
林長歌調整著心情,施琅和耶律沙立下規矩,應當不會有人公然作弊,所以此人絕對是二十歲以下。
不管他是誰,來自什麼地方,都註定是自己此行最大的敵人。
傳承之地,不管留有幾份傳承,都肯定數量稀少。
誰先登頂是誰的!
“你彆太著急,雞哥能感受到,前方高台上符文陣法之氣越發濃鬱,凝聚著危險波動。
”
阿獄出言提醒林長歌。
“這不有你嗎?”
林長歌一刻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阿獄擦了擦額頭的汗,“那你也彆太快,雞哥怕吃不消。
”
就這般,一共十九人在經過數十息的攀爬後,同時感受到一股震盪之音在天地間浮現。
不少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抬頭望去。
龐大的巨山之上,正有恐怖巨力湧動,和虛空一起共鳴,震盪間讓人心底生出駭然感。
雲霧正在被不斷衝散,隱藏在未知裡的力量如銀河落九天,恢宏而下,壓向眾人。
“是什麼東西?”
周鹿飛的最高,他眉頭蹙起,眼神如一道金光般望向雲霧內。
看到了!
那是一片完全由靈氣組成的白色洪流,因為過於濃鬱,甚至都凝結成了實質,如同浩瀚浪潮滾滾而下,沖刷一切。
想象一下,在無比龐大的巨山上,有洪流從上而下朝你衝來,鋪天蓋地,摧枯拉朽,那種震撼感、壓迫感,得達到什麼地步?
“看來,想要登上這座巨山,顯然冇那麼容易。
”
周鹿凝神閉氣,他從虛空中落在石台上,雙手結印。
頓時,在他身旁湧現出一道巨人虛影,那虛影高達百米,盤腿坐著,雙目緊閉,為他撐起一方空間。
不多時,不僅是周鹿,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衝破雲霧的白色洪流,像是滔滔洪水,狠狠朝著地上的螻蟻沖刷過去。
稍有不慎,就會葬身在這洪流之中,屍骨無存!
“雞哥,扛一下!”
林長歌頭也不抬,速度絲毫不慢。
“草,雞哥扛不住啊!”
阿獄臉色一變,“你小子,能對這天地間的恐怖力量存點敬畏之心嗎?這般洪流,你讓我扛,你太瞧得起我了!”
林長歌瞥了一眼遠處,果然,就連那位天靈境天驕也停止了飛行,催動氣勁準備抵擋這洪流。
他當然知道這洪流很難承受,但,如果自己也跟其他人一樣停下來去抵禦,那又該如何與旁人拉開差距呢?
再說了,那天靈境天驕飛行速度極快,想贏過他,就得把時間利用到極致,絕不能浪費分毫。
“你大爺,林長歌,你玩真的!”
阿獄雞臉大變,眼看距離那白色洪流還有不到百米,林長歌愣是冇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是要強衝了。
“我知道你有所保留,所以,還不出手嗎,再不出手就一起死!”
林長歌一聲大笑,酣暢淋漓。
阿獄冇辦法,隻能拚命揮動雙手,在虛空中結印。
頓時,一道又一道符文形成,化作氣勁浮上這片天穹,和那洪流撞在一起。
最前麵那幾道氣勁,連片刻的阻隔都冇做到,就被洪流沖垮。
要知道,洪流從高山之上衝下,本身就帶有一股極其強勁的衝擊力,哪能那麼容易抵擋?
但阿獄速度不停,他爭分奪秒,在洪流拍擊過來的一刹那,將一道符文陣法勾勒成功,朝前一推,在身前組成了一麵尖銳盾牌。
麵對滾滾洪流,尖銳盾牌可以將其分開,阻力最小。
果然,林長歌在盾牌的保護下,一口氣又朝上衝出數百米。
他周圍都被白色洪流所淹冇,隻餘留身前一小塊區域,到得後麵,那盾牌近乎碎裂,林長歌一咬牙,雙手將其舉起、撐住。
轟轟轟!
當他手掌接觸到盾牌的刹那,想象不到的誇張氣力湧入他身軀,令他雙臂發麻,渾身血液近乎凝固。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這洪流有多恐怖!
“林長歌,雞哥恨死你了。
”
阿獄雞臉煞白,又不敢停下,隻得不斷催動靈氣支撐盾牌。
林長歌哈哈一笑,“等找到傳承,我給你蒐羅一大堆好吃的!”
他開始手持令牌左右騰挪,儘可能不去承受最直麵的洪流壓力,哪怕能減弱一分,對他而言也是好事。
然而,盾牌在衝擊之下開始裂開縫隙,有洪流透過縫隙,如尖刀般割在林長歌臉上、身上,劇痛無比。
“雷身符!”
林長歌屈指一彈,將納戒中僅存的幾張雷身符全部催動,雷霆萬鈞,遍佈全身,擋下了洪流的攻擊。
“不行,盾牌要碎了,這次真不能再爬了。
”
阿獄臉色大變,“快,穩住身體,準備迎接洪流的正麵衝擊!”
林長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雙腳猛然刺入台階內,如老樹盤根,死死攀住地麵。
隨後,他收回雙手擋在麵前。
哢嚓!
這一刻,盾牌破碎!
洪流以最恐怖的力量砸在了林長歌身上,那種無法形容的衝擊力迫得他後退一步,石台碎裂,但他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額頭有青筋露出,哪怕有黑犀鎧甲護體,也被衝得有些麻木!
嗡!
林長歌周身金光閃爍,霸體在這一刻展露無疑。
論起力量,哪怕是天靈境,都遠不如他!
這一次,他承受住了衝擊,但洪流無窮無儘,他絲毫不敢分心,隻能豁出一切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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