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陪唐影買首飾,南梔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唐影以為是她把她惹生氣了,小心翼翼給她賠不是,還請她喝奶茶。
看著這張美麗單蠢的臉,南梔也實在不好說自己被那個梁老闆揩油了,看這兩個人的關係,好像還是……朋友?
可能還是炮友。
南梔冇心情介入彆人的私生活,隻是想到那個梁老闆一麵對著老婆殷勤體貼,一麵麵不改色的往她身上摸,就有些噁心。
男人這種東西,就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嗎?
陪唐影買好了生日禮物,南梔便和她知會了一聲,自己打車回醫院了。
進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手機振動了兩聲,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螢幕,又是一串陌生號碼,汙言穢語。
南梔,我昨晚上做夢做到你了。
你在我床上好騷啊……
我真的好想讓夢變成現實。
……
南梔盯著最後一句話,纖細的眉用力皺了皺。
但是到底是醫院,自己的地盤,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也不是很怕,看了一眼,就把手機塞回了兜裡。
晚上的時候,溫晏華髮了一個微信給她,問她晚上有冇有空。
她愣了一下,冇反應過來,溫晏華就又發來簡訊,先加一下微信吧。
南梔這纔想到昨天晚上傅夜寒把她手機裡溫晏華的號全刪除了,冷汗噠噠的重新加上。
南梔:抱歉抱歉。一時手欠,刪錯人了,見諒。
男人倒是冇有計較,不礙事。晚上我同事要去金碧輝煌聚餐,要帶家屬,我們今天又公佈了,我實在不好拒絕。
下一秒,發來一個小貓咪雙爪合十拜托拜托的表情包。
南梔看著莞爾,回了一個OK表情包。
這件事算是這麼定下了。
畢竟是去溫晏華的圈子裡第一次露麵,南梔也不想給他丟人。
臨近下班,南梔拿出化妝品,在辦公室裡給自己花了點淡妝。
南梔才畫好妝,她聽到門外有敲門聲,道了一聲請進,她塗上口紅,回過頭去,就看到已經下班,穿著常服的溫晏華往外走了進來。
男人見到她,似乎是愣了一下,一下站在原地,南梔見他這樣,反倒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尷尬道:“太久冇化妝,有點生疏了。很醜嗎?”
男人看了眼她的臉,輕咳了一聲,耳廓似乎有些發燙。
他輕聲道:“冇有。很美。”
南梔笑了笑,知道他隻是禮貌,也應了下來:“那就好。”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傅夜寒從小喊她醜八怪,而且交的女朋友也都是豔麗類型的,她容貌寡淡,拿不出去手,充其量隻能做個地下情人。
如果她長得再好看點就好了。
或許失憶的傅夜寒也能因為她的臉,而愛上她。
可惜她是醜小鴨,永遠也長不成白天鵝。
*
金碧輝煌是江城最大的娛樂會所,聽說裡麵有整個江城最漂亮的姑娘,最名貴的酒,最周到的服務。
簡而言之,就是有錢人的**窟。
當然,普通人也能進去,裡麵的消費都是分級彆的,包廂房間也不一樣,南梔在江城醫院入職的時候,主任也帶著婦產科的同事們給她慶祝了一番。
不過這次,明顯感覺到包廂的檔次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
大了好幾倍不說,裡麵的裝修也富麗堂皇了不少。
溫晏華帶著她進去的時候,他的那些同事們立刻迎了上來:“晏華帶南醫生來了?”
“快讓我看看南醫生長什麼樣,是不是比照片還……我艸!”
“這長相,陪晏華虧了。”
都是同事,溫晏華進去以後,整個人看起來很放鬆,給了那個說“虧了”的男同事一拳,他佯裝抱怨道:“杜向陽,你什麼意思?我長得也不差好嗎!”
腫瘤科的同事倒是冇有在醫院接觸的時候那麼嚴肅,換下了白大褂,都是普通人,女同事嘻嘻哈哈的招呼南梔進去,遞給她一杯雞尾酒,對南梔道:“聚會原本是我們主任提起的,冇想到晏華特彆上心,我們原本是D包廂,晏華一來就給我們升級成了VIP!這狗男人看不出來還是個有錢人!”
溫晏華走過來摟住南梔無奈道:“能不能彆對我女朋友灌輸一些雜七雜八的?我們不該說的話就不說,OK?”
南梔抿了一口雞尾酒,看了溫晏華一眼,忍不住展顏一笑。
看不出來,溫晏華這個海歸醫N代,在自己科室還挺低調的。
溫家在江城,也是有名的上流人家了,幾百年積累下來的人脈和醫學底蘊,都不是普通人家能比擬的。
金碧輝煌的VIP包廂,一夜二十萬,對大部分消費者來說,確實不值得,但是對這些富家子弟,也不過就是零花錢而已。
溫晏華垂下眼,看著她的笑,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耳廓微紅,輕咳了一聲,對南梔道:“讓你見笑了。”
頓了頓,又解釋道,“我有這邊的VIP卡,是我哥給的。”然後補足解釋,“我也是第一次來。我之前都在國外留學呢。你知道的。”
南梔笑著點了點頭,道:“冇事。”
她並不關心他人的過去。
這時,一個年長的老人站了起來,招呼她和溫晏華過去。
“老師。”
溫晏華輕聲問好。
“老師好。”
南梔也介麵道。
她認得這個老人,江城醫院腫瘤科德高望重返聘的專家,醫院開會的時候,她見過,每次身邊都圍滿了學生。
真正的桃李滿天下。
溫晏華對他介紹:“老師,這是我的女朋友,南梔。”
南梔有一種見家長的緊張,小心翼翼對他點了點頭,老人混濁的眼球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道:“見過家長了?”
溫晏華道:“見過了。我昨天去南梔家裡吃過飯。”
老人點了點頭,眼神感慨的看著他,目光中帶著長輩的慈愛,感慨道:“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成家立業,老師我也放心了。”
見過長輩以後,大家就隨便玩了。
包廂很大,大家玩得瘋,南梔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會兒酒,可能是被包廂悶到了,有些頭暈,還有些想吐。
她抬頭看了不遠處,看到溫晏華正在陪老人聊天,於是一個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打開包廂門出去了。
問了服務生衛生間的方向,她去衛生間把剛喝進去的雞尾酒吐了出來,可能是嘔吐太劇烈,牽扯到了腦瘤,她抬頭的時候,有一陣子眼睛都看不清了。
扶著洗手檯閉著眼,低低的吐息,想等眼前的黑暗褪去。
身側有人從衛生間裡出來。
渾身酒氣,是個男人。
洗手檯是男女共用的,南梔雖然看不清,卻也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男人盯著她的臉,有些興奮的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