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一說完,眾人的視線就落在了傅夜寒空掉了的紅酒杯上。
然後,視線又落在了喝著橙汁兒的南梔臉上。
另一個塗著粉色眼影的小妞也搭了嗆:“我們金碧輝煌工作的都經過專業培訓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關的,像她這樣,遲早要被我們領班開除。”
傅夜寒抽了牌正在算牌,聞言,瞥了眼自己的酒杯,又看了眼坐在他身側的南梔。
南梔抱著自己的水杯,一時間被眾人指責“不懂規矩”,有點冇反應過來。
見他看過來,也 跟著看過去。
四目相對。
一個漫不經心,一個滿眼迷惑。
傻子。
傻乎乎的。
傅夜寒丟過去一對K,衝著南梔點了點下顎,“滿上。”
還真的把她當做陪酒小姐了!
在傅夜寒的地盤上,南梔不敢嗆聲,怕他一發瘋又要把她丟出去。
她垂著眼,低眉順目的放下水杯,去給傅夜寒倒酒。
她到底冇經過金碧輝煌的“專業培訓”,一杯紅酒杯,是倒得滿滿的,把那些小姐們都看呆了,看著南梔小心翼翼的將滿滿的紅酒杯端起來遞給傅夜寒,對麵幾個合作夥伴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就連梁老闆都無語凝噎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女人除了一張臉,真的是一點用都冇有!
讓她給傅夜寒滿酒,她這是在做什麼?
南梔不知道那這群看她乾什麼,她隻想儘快結束自己的倒酒任務。
“傅夜寒……”
她給傅夜寒使了一個眼色,叫他過來把酒杯接走。
傅夜寒聞言,懶懶回過頭來,就對上遞到麵前的“滿杯紅酒”。
滿滿的,一不小心都能給它倒出來。
也怪不得南梔這麼早就要他接走。
傅夜寒看了南梔一眼。
南梔見他冇動,急忙催促道:“傅夜寒,你快點。”
再不接過去,都要撒了。
男人淡淡問道:“你讓我怎麼喝?”
南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就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突然朝她俯下頭。
她微微一愣,雙目睜大,感覺到男人清冷的氣息,擦過她的唇角,落在了她舉著的酒杯上。
男人淡色的唇瓣,貼在了紅酒杯的杯壁上,就著她的皓腕,喝了一口紅酒。
他的鼻息,一瞬間就噴在了她敏感的指尖,南梔原本安穩端著的手,一下子就拿不穩了,指尖微微蜷縮,聽到男人低聲嗬斥:“拿穩!”
她穩住心神,想著喝杯酒而已,也冇什麼,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指尖,被人輕輕地含住,指腹被用力咬了一口。
“啊!”
她下意識抽回手,酒杯裡的酒液頓時灑了出來,一杯才喝了一口的紅酒,儘數撒在了男人菸灰色的襯衫上,泅濕了一片深色的酒跡。
“傅少!”
“天啊!”
“你!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領班,你的領班呢?快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
一片嘈雜聲中,傅夜寒清冷的聲音有條不紊的響了起來:“無事。”
他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紅著臉,握著自己指尖,又羞又氣瞪著他的南梔,慢悠悠開腔,“隻要你把我舔乾淨就行。”
南梔握緊手指,看著對麵這張道貌岸然的臉,還舔乾淨,不給你一巴掌已經給你麵子了,大庭廣眾耍流氓……
敏感的指腹上還清晰的流竄著被牙齒咬過的痕跡,南梔的一張臉一陣紅一陣青,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包廂的門。
她不陪這個狗男人玩了!
誰知道這傢夥還能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
梁老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這女人簡直瘋了!
竟然,竟然潑傅夜寒一身酒!
這下好了,彆說將功補過,他恐怕今晚連金碧輝煌的門都出不去了!
他這是,被這個女人徹底連累了!
他急忙教育南梔:“你還愣著乾什麼?傅少叫你舔乾淨,你耳朵聾了!”
對麵幾個看南梔出洋相的妞們也在看好戲。
竟然敢潑傅少一身酒,看傅少怎麼收拾她!
往日裡傅夜寒來金碧輝煌談生意,向來是不招女伴的,大家誰也扒不上,自然也冇什麼想法。
今天冒出來一個南梔,頓時把大家嫉妒壞了。
——你怎麼回事?哪裡冒出來的?
說好了不招女伴,你怎麼提前抱上大腿了?
更何況傅夜寒長得這麼好看,睡一覺,還真的不知道是誰占便宜呢。
想到這個女人把事搞砸了,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傅夜寒的合作夥伴們也不敢吭聲。
和傅夜寒合作過的人誰不知道,這傢夥脾氣陰晴不定,前腳還笑眯眯,後腳就捅你一刀,難得出來談個生意,可不想因為女人這種事把人家惹火了。
南梔坐在原地一動不肯動。
叫她去舔酒?憑什麼?
明明是傅夜寒當眾耍流氓,如果不是他偷偷腰她的手,她也不會握不住酒杯!
想著,她忍不住瞪了身側的男人一眼。
這杯酒撒的十分均勻。
從他領口撒到西褲上。
雨露均沾。
如果要她收拾乾淨的話,就得從他脖頸一路到西褲上。
讓她在眾目睽睽對他做這種事,還不如直接捅她一刀。
南梔在鴉雀無聲中,一把站起來,就想跑。
身後傳來輕輕地一聲嗬聲。
她就被人攔腰抱起來,翻了一個身,讓她跨坐在了他的膝上。
男人懶懶靠在沙發上,掐著她的細腰,微微眯著眼,對她道:“弄乾淨。要不然,今晚就在這裡要你。”
神經病……
她想罵人。
對方的手,卻已經威脅似的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雖然燈光昏暗,各自又是獨坐的,但是南梔也受不了傅夜寒在這種地方對她上下其手。
她不堪其擾,用手按住男人不懷好意的手背,咬牙道:“你彆鬨了行不行?”
男人靠著沙發背,眼簾微微撩開,瞥了她一眼。
彆人可能看不懂,但是和她認識了這麼多年的南梔,卻看得明明白白。
這狗男人現在不僅冇生氣。
還十分……
興奮。
這個死變態。
就喜歡欺負她。
南梔咬著嘴唇,瞪著狗男人,看著狗男人對她無聲的做了一個唇形:
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