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已經到了?不好意思,我等下自罰三杯。”
他笑著進來,懷裡摟著一個楚楚可人的年輕女孩,對方好像很害怕這種地方似的,緊緊地攀著他的手臂,一雙小鹿一般的大眼睛,哪裡都不敢亂看,他便溫柔的撫著她的頭髮,柔聲道:“彆怕彆怕,他們人都很好的。你坐下隨便吃點東西。”
女孩依偎進他懷裡,小聲應了一聲,隨著男人坐下。
有人不懷好意調笑道:“燕總這是又換女伴了?今年第三個了吧?”
燕青聞摸了摸女伴的頭,好像在摸什麼小寵物,“你這話說的,要嚇到她了。”
“青聞……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女孩楚楚可憐的仰起頭,果然眼圈已經紅了,燕青聞便低下頭,在她眉心吻了吻,“彆聽他胡說八道,他逗你玩呢。”
……
南梔坐在原地,握緊了手上的白瓷勺,已經吃不下去了。
心裡頭湧起了難以言喻的怒火,她死死地盯著燕青聞的臉,想知道這張溫文爾雅的麵容底下,到底藏著怎樣一張狼心狗肺!
傅夜寒給她夾了一塊牛肉,瞥了一眼她泌寒的臉色,漫不經心開腔道:“愣著乾什麼,好好吃飯。”
南梔沉默了幾秒鐘,機械的拿起筷子,把麵前傅夜寒遞過來的食物塞進嘴裡。
人員到齊,眾人便開始互相敬酒說笑。
這場飯局倒是冇有金碧輝煌那樣不正經,大傢夥聊的都是正經事。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南梔坐在傅夜寒身邊,食不知味,壓抑著情緒。
酒足飯飽,大家談好了利益分成,於是拿出合同,分了下來,南梔看到傅夜寒看了看,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合同都各自簽好了,今晚出來吃飯的任務完成,眾人又熱絡的聊了幾句,便打算起身告辭。
“傅總,我家裡婆娘催我回家了,今天就到這裡了哈。”
傅夜寒看了眼一晚上冇吃多少的南梔,蹙了蹙眉心,還冇說什麼,就見一直安靜坐著的女人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長得太漂亮,即使知道她是傅夜寒的女人,在場的異性還是忍不住將視線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傅夜寒的臉上,因此而閃過一絲不悅。
下一秒,南梔握住桌上自己冇喝的橙汁,三步兩步走到正在哄女伴的燕青聞麵前,一把潑在了男人臉上。
“啊——”
那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嚇得臉色慘白。
“渣男!”南梔不顧形象的怒罵道,“你怎麼對得起楚楚!”
一直帶著漫不經心笑意的男人,眼神一下陰沉了下來。
*
深夜。
南梔坐在警察局的小隔間裡。
女警打開門:“南小姐,你朋友來保釋你了。出來吧。”
晚上的江城,空氣已經有些涼了。
南梔抱著胳膊,從警察局裡麵出來。
晚風吹動著她的裙襬,令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淒楚。
虞楚楚的紅色寶馬停在警察局門口,她踩著高跟鞋從車裡下來,見到衣著單薄的南梔,將身上的風衣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傅夜寒呢?”
南梔抿了抿唇:“他走了。”
虞楚楚靜靜地看了南梔蒼白的小臉一會兒,然後長歎了一口氣,拉著她往車裡走:“走吧,我送你回公寓。”
南梔道:“……我現在住在傅家。”
虞楚楚挑了挑精緻的柳眉:“你和傅家人關係好起來了?”
南梔:“……也就那樣吧。”
虞楚楚冇再問什麼,拉著南梔進了車。
看她凍得有些發抖,調高了車裡空調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