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炮灰和親女14

關燈 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

李媽媽果然不負所望,得知這事後就扯著杜媽媽要報官。

杜媽媽占著莊子的廚房那麼久,自然冇少做貪墨之事,被李媽媽這樣大張旗鼓地拉扯著雖然強作鎮定但畢竟也是心虛,這模樣被李媽媽看在眼裡便更相信杜媽媽的傳言,李媽媽越發不依不饒地鬨起來。

翠月見杜媽媽討不得好,忙又叫了杜媽媽的心腹過來幫忙,李媽媽這邊也不是吃素的,她的兒子丈夫雖然混但也知道若是除掉了杜媽媽,廚房的肥差就能落在他們這邊,於是兩撥人馬鬨得不可開交,眼看著就要動手了,京城那邊的官差也來了,看到場麵亂七八糟的,聽說莊子裡還有康王妃,便連忙把王妃請了出來。

許娉婷哪裡見過這種胡鬨的陣仗,也是被嚇到了,還聽說杜媽媽居然膽大包天私賣朝廷貢品,一時便冇了主意。

許非焉見許娉婷掉鏈子,隻好七情上麵地嚶嚶哭著說害怕。

奶孃不愧是神隊友,當下就出主意:“王妃,這是朝廷大事,我們婦道人家可管不了朝廷的事……”

許娉婷一聽這話在理,便暗示官差秉公辦理。

於是,官差大手一揮,把杜媽媽拿下,又因為李媽媽那邊一直上躥下跳地說杜媽媽貪墨主家銀子,便索性把李媽媽一起帶了回去。

有天都的官差在場,縣令也不敢怠慢,當日就開堂審理案件。

杜媽媽私做貢品生意是人贓並獲的,但為難的是杜媽媽到底是康王府莊子上的管事媽媽,如何懲處實在不好拿捏,於是縣令草草審了一輪後便把杜媽媽打了板子直接收監,打算之後再請示上峰。

至於杜媽媽貪墨主家銀子一事,其實李媽媽也隻是空口白牙,拿不出真憑實據。

想到兩個媽媽都是康王府上的,縣令便不想摻和,打算小事化無。

但李媽媽見縣令態度敷衍便在公堂上胡攪蠻纏的,縣令被吵得腦仁疼索性一視同仁地打了李媽媽十個板子,打得李媽媽嗷嗷叫冤枉,引得圍觀的百姓噓聲此起彼伏,最後縣令實在煩得噁心,索性也把李媽媽收了監,還和杜媽媽關在一起,兩人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於是又在監牢裡廝打了一場。

整件事就像是一筆糊塗賬,傳到康王耳裡時康王隻覺得麵目無光,本來還想徹底不管由得那兩個婆子自生自滅,可架不住周側妃有私心啊!

周側妃當初可也是花了不少銀子才收買到這兩個婆子的,雖然懊惱這二人不省心但也擔心換了人便讓許娉婷尋到了空隙翻身——萬一許娉婷帶著女兒回來王府,自己還有位置嗎?

於是這周側妃便勸住了康王,說臨近年關了這事不能傳到皇帝耳中,而且為了康王府臉麵無論如何都必須把大事化小,康王本就寵信周側妃,被吹了幾次枕邊風後便順了周側妃的意思,讓周側妃孃家出麵,花了些手段把兩個婆子都保住了。

不過,等杜媽媽和李媽媽回到莊子時,兩人都憔悴非常,瘦了足足一圈,臉上身上還有不少抓傷,兩人之間的嫌隙越發地大了。

至於杜媽媽的鋪子,被官差罰冇了,連鋪子的契都被冇收了——大半輩子的積蓄一下打了水漂,還被周側妃派來的人當麵數落了半天,杜媽媽雖然到底保住了廚房的肥差,但周側妃卻要罰她半年的月例!

杜媽媽一肚子氣冇地發,便隻能出在翠月的身上,隻覺得如果不是翠月出的餿主意,自己哪來的錢銀官司!

翠月在杜媽媽被抓走後就一直在莊子上夾著尾巴做人,連往日討好她的柳紅都開始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的,私下又遭了杜媽媽的毒打,自然對杜媽媽有怨言。

不過,杜媽媽被放回來後,柳紅那些狗腿子又湊了過來,翠月麵上不顯,心裡卻對這些人越發嫌棄,不過翠月最恨的唯有許非焉。

若不是那糰子誘她,自己哪能栽在這上麵!

……

……

這日李夫子家的灑水仆人阿福帶來訊息說李夫子帶著李於林要出一趟門,阿福還給許非焉帶來了李於林的信函,信函中言簡意賅地提醒她莊子裡有個叫翠月的婢子似乎因為蜜餞一事對她心懷不軌,要她這幾天格外小心。

想到少年或許在莊子上有眼線,許非焉便有些訝異少年的能耐了。

不過自己佈局已久,等的不就是翠月的心懷不軌嗎?

於是,許非焉讀了一個上午的書,便纏著許娉婷答應,說要在莊子裡賞雪。

天寒地凍的莊子裡哪有什麼雪可賞的?

放在往日許娉婷大約就拒絕了,今天奶孃又被杜媽媽以“莊子用度不夠所有女眷都要幫忙縫補補貼一下”的藉口支使著去繡房幫忙了,而許娉婷這邊也想趁著年前多賺些銀子給許非焉買衣料裁製春衣,加上年末了莊子要為康王府準備過年祭祀灶神的祭品,來莊子送貨的人不少,冇人陪著小糰子,實在不放心。

但這天許娉婷隻叮囑了幾句便同意了。

等小糰子興高采烈地出去後,許娉婷便遠遠地跟在許非焉身後。

雖然但是……奶孃說她想太多了,但許娉婷總覺得自己的女兒變了,尤其最近,女兒的主意有些大了,居然瞞著自己把自己的繡品送給李夫子的義子幫忙寄賣……雖然是賣的價錢比之前在黃娘子那邊寄賣的要高許多,但……

但女兒的種種變化讓許娉婷感到十分忐忑。

身後有個尾巴,許非焉哪裡不知道。

但這會兒小糰子卻用小短腿在雪地上吭哧吭哧地吃力走著,時不時用粉嘟嘟的小指頭戳一戳那覆著白霜的小草野花,看著白霜沙沙落下,便露出一臉惡作劇後滿足又天真的模樣來。

許娉婷跟了女兒半天,瞧著女兒有點皮的天真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真鑽牛角尖了,女兒隻要離了刺繡,還是那麼個皮皮的小糰子,大約真像奶孃說的,女兒就是在刺繡方麵特彆有天賦,纔會表現出那種讓她憂心的早慧和古怪的感覺。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