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炮灰和親女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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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大約是被還是少年的齊墨傾刁難,姍姍來遲,倒是銀杏這丫頭,因為許娉婷的吩咐過來找許非焉。

原來,出門多日的李夫子突然上門拜訪,許娉婷以為李夫子是要來考較許非焉功課的,便忙吩咐銀杏來找許非焉了。

李於林似乎有些訝異李夫子拜訪許娉婷一事,但聽了這事後便不急著過去拜訪,反而命銀杏馬上去請大夫。

看診的大夫年紀尚輕,來得很快,進門後先是看了李於林的方向,而後纔在銀杏帶路下來給許非焉看診。

“脖子上的傷比較好處理,就是嗓子有點麻煩,我且開個方子吃兩三天,之後再調整。

大夫年紀尚輕但似乎經驗頗為老道,隻是把脈基本就已經有了判斷,“好了,現在請李公子先迴避一下。

李於林聞言:“怎麼?”

年輕大夫:“小姑娘雖然年幼,但畢竟男女有彆。

見李於林不明白地挑眉,年輕大夫隻好仔細說道:“小姑娘背上有傷,光是把脈看不真切,還需寬衣。

少年麵色隱約發紅,下意識往外走了一步,又頓住:“大夫也是男女有彆。

年輕大夫:“若要在乎男女有彆,公子還讓我來看什麼診?”

等少年遲疑地迴避之後,大夫便讓銀杏幫忙給許非焉寬衣,卻見銀杏防賊似的,隻肯把衣服的領子拉下來那麼一點,年輕的大夫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偏偏銀杏卻理直氣壯地:“奴婢曾聽家鄉的老人說,厲害的大夫望聞問切,光是看就能斷診看病,哪裡需要讓病人把衣服全扒下來。

這話說得有些粗魯又有些蠻不講理,年輕大夫聽得尷尬直搖頭,最後還是許非焉讓銀杏聽話。

衣物從背上拉下來的瞬間,許非焉疼得嘶了一聲。

原來許非焉背上好大一片皮都被磨破了,滲出的血和衣物黏在一起,被銀杏不知情的情況下撕了下來,頓時便血跡斑斑。

銀杏眼睛發紅,頓時慌了手腳:“大小姐,抱歉,我……不,奴婢弄疼你了。

聽著銀杏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哭腔都起來了,許非焉隻好忍著痛去安慰她。

年輕大夫看在眼裡,笑著安慰:“冇事,雖然這皮都磨破了,但冇事,我藥廬裡有祖傳的外敷藥,隻要小姑娘聽話早晚塗抹,必不留疤。

銀杏看到小糰子背上這傷都心疼死了,再聽到年輕大夫說出如此輕浮的話,幾乎要炸,還好被許非焉拉住了:“我的好銀杏,你家小姐好疼呀,你趕緊去大夫的藥廬取藥,等你回來給我塗藥好不好?”

銀杏一聽她說疼再顧不得其他,“大小姐,我先送你回房,讓徐媽媽和奶孃照顧你,再去藥廬取藥。

許非焉本就煩心李夫子突然去見許娉婷會不會和齊墨傾這渣男出現有關,如今聽了銀杏的安排覺得甚好,便允了。

守在院子的李於林見她們出來,先是仔細詢問了大夫的診斷,得知小糰子的後背居然血肉模糊後,又看了一眼小糰子微微發汗的小臉,當下便做了決定:“讓銀杏跟著大夫去藥廬,我送你回去。

語氣中不容置疑的味道,雖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卻有幾分獨斷專橫的味道。

許非焉迎著銀杏猶豫的目光沉默點頭,心裡卻也有了些考慮。

一路上,少年小心翼翼地照顧著麵色發白虛汗淋漓的小糰子,好幾次想要把人抱起送回去,卻都被小糰子端著倔強的小模樣學著少年方纔在書房中的語調用一句“男女有彆”給打發了。

好不容易回到二進院子,少年便把許非焉受傷的事告訴了來開門的奶孃。

奶孃一聽許非焉居然受傷了,本還想問傷到哪裡了,但小糰子報過去軟軟糯糯地說了一句“奶孃,疼”就讓奶孃忘乎了所以然,連忙把小糰子帶回房去打理傷口。

看到小糰子原來吹彈可破的雪白背部如今血糊糊的一片,奶孃急得直抹眼淚,小心翼翼地用濕手帕給她清理傷口。

許非焉實在怕旁人掉眼淚,於是一直悶聲忍痛,等奶孃好不容易把傷口上的血汙清理了一遍,她早就滿額虛汗,整個人都脫力了。

傷口在背上冇上藥不好穿衣服,但如今天氣方入夏,午後還是有些涼氣,奶孃給許非焉蓋了一層薄被,仔細插著汗,就怕小糰子年幼會藉故感染風寒。

好在銀杏年輕腳程快,冇半盞茶的時間就迴轉了。

年輕大夫的祖傳藥膏大約也是新增了薄荷葉的,聞著那淡淡的薄荷香氣,傷口處也微微發涼,一定程度上舒緩了痛意,許非焉趴在床上,冇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是被中藥的濃鬱苦味警醒的。

這時天色昏黃,已是傍晚。

許非焉把海碗大的藥一口悶,又發了一身虛汗,在銀杏和奶孃的幫忙下換了清爽的衣物,許娉婷這才白著臉帶著徐媽媽趕過來。

許娉婷親自給許非焉餵了粥,確認許非焉熟睡了,許娉婷把銀杏支使了出去,這才忍不住歎息起來:“如今焉兒被傷城這樣,我竟對夫子的提議又有些遲疑了。

徐媽媽聞言,隻是安靜地聽並不說話。

倒是奶孃,是許娉婷身邊的老人,這時能說上一兩句:“王妃,老奴見識短不敢說太傅大人的不是,而且太傅大人一直以來都是很照顧王妃和大小姐的,還仔細教導大小姐學問,但是……王妃和大小姐好不容易纔離開了莊子,這會兒回去,老奴實在擔心……”

許娉婷揉了揉額角:“李夫子與我權衡了許多輕重,勸說我不為自己也要為焉兒著想……若我不在世人眼裡好好‘活著’,焉兒就冇了康王府嫡女的身份,婚嫁之事……”

之後未儘的話,便都化作了濃濃的愁歎。

許非焉聽了半晌,這才知道,原來李夫子來拜訪許娉婷,竟是為了說服許娉婷帶著她回去莊子。

想到少年在書房裡說莊子可能出事,便心不在焉地說要來拜訪許娉婷的神態,隻怕這父子二人都是為了說服他們回莊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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