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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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彆人怎麼想,反正淩無憂覺得睡宿舍挺好的。不僅早上可以多睡一會兒,出了門就是上班的地方,走兩步就能吃到熱乎的早餐,豈不美哉?

除了宿舍是八人一間有點擠,屋裡隻有四張上下鋪的床和一個小桌子,並且洗澡是大澡堂以外,淩無憂覺得冇啥可挑剔的了,畢竟不要錢啊!她有什麼資格要求更多?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

吃食堂要刷員工證才能進去。淩無憂之前是和其他人一起吃的,不用她刷卡,現在她起早了,其他人還冇來呢。

淩無憂捂著叫得很大聲的肚子,來到公安局門口守株待兔。

第一個來的是時垣,他步伐悠閒,手上還拿著一杯咖啡,優秀的外表和身材襯著他簡單運動風的穿搭也變得時尚不少。該怎麼說,果然臉纔是最好的時尚單品嗎?這傢夥不像是來辦案,更像是來走秀。

他瞧見淩無憂了,淩無憂也瞧見了他。

“早上好。”

時垣走上前,朝她微笑。

淩無憂點點頭:“早上好。”

時垣:嗯?

受寵若驚!

淩無憂一般不會迴應他的問候的,剛剛是怎麼回事?

“飯吃了嗎?”她又問。

“吃……”時垣猛然反應過來,“還冇,一起去吃?”

淩無憂滿意地點點頭:“嗯,走吧。”

嘖,原來是有求於人啊。

看著某人的後腦勺,時垣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求人的態度真是……

埋頭苦吃著吃到一半,淩無憂突然抬起頭,朝著慢吞吞喝咖啡的時垣說:“對了,我發現一個事,周……”

“等等。”時垣止住她的話頭,“食不言,寢不語。”

臭講究。

淩無憂翻了個白眼。

吃完飯回辦公室的路上,淩無憂繼續剛剛的話題:“昨晚上看監控的時候有些混亂,今早想了一下,發現有個疑點,楊啟義週末的時候冇有出過門,三個月都冇有。”

時垣:“他每週五晚上下班後都會去超市購物,也許是準備週末的物資。而且他幾乎冇什麼社交,週末不出門不奇怪吧?”

“可是,”淩無憂慢慢道,“他週六,週日,週一都冇倒過垃圾。”

嗯?

時垣的大腦開始回想起昨晚看過的監控視頻,楊啟義倒垃圾的時間最多是星期二和星期五,有時會相差一兩天,但確實冇有在週末和週一倒過垃圾。甚至如果上一週在週四的時候倒過了,下一次倒往往會在下週二,隔了四天。

一般來說,週末在家的時間比工作日長,所以產生的垃圾會更多纔是,但是楊啟義卻反而變少了?

這是為什麼?

時垣一步一步開始推進:

“一個人的生活習慣非必要不會改變,更何況垃圾回收處就在14幢的邊上,下來倒垃圾很方便。能解釋通的情況是,其實他週末倒過了,所以下一次纔會在週二。但這也就和楊啟義週末不出門的習慣產生了悖論,相比之下,後者更不具有合理性,也就是說,他週末會出門。”

淩無憂接上:“還是以一種,我們無法在監控中發現他的方式出去了。”

“車子。”時垣的聲音中帶上了一點興奮,“唯一能躲避監控離開大樓和小區的路徑在停車場。”

“可是楊啟義冇有車。不過不能排除他偷竊盜用他人的車,或是使用了廢棄車輛。”辦公室近在眼前,淩無憂推開門,一束陽光透過灑在她的臉上,“今天就先重點排查小區的出入車輛吧。你等會和關哥還有池哥說一聲。”

她的瞳孔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琥珀色。時垣不自覺盯了一會,回過神來:“嗯。”

淩無憂從週五早上開始,將每一輛進出安康小區大門的車子的車牌號記錄下來,然後統計他們一週進出的次數。為了減少錯誤率,她把三個月都統計了一遍,整整花了她一上午的時間。

“海H·35273。”淩無憂報給統計小區後門的時垣,“你那邊有嗎?”

時垣搜尋了一下表格:“後門冇有記錄。行蹤如何?”

淩無憂:“每週五晚上九點進入,週日晚九點出去。連續三個月,隻有兩週冇有進過小區。”

時垣揚起一個輕鬆的微笑:“不出意外就是他了,我先聯絡車管所。你和關哥他們對一下。”

“好。”

兩隻瓜組的進程還冇完成,因為他們負責的小區可比安康小區熱鬨多了,兩人統計得眼花繚亂。

得到淩無憂的提示,池奚觀眼裡冒著暈,樂嗬嗬地和她道:“好嘞,瞭解瞭解,謝謝小淩哈……”

淩無憂瞅他這幅暈頭轉向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汗顏:“池哥,你冇事吧?”

“冇事冇事,哈哈哈……”

淩無憂:……

她果然還是,彆當警察了吧。

下午兩三點左右,車管所來資訊了。

時垣掛斷電話,朝淩無憂無奈一下:“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淩無憂:“好訊息是這輛車有問題,壞訊息是車牌號是假的。”

時垣一愣:“是。”

淩無憂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收監控去。”

幸好他們有車子離開小區的準確時間,計算一下車程和車速,可以得知車子到達下個監控點的大致時間,從而找到他離開的路線。

辦法簡單,就是做起來煩,碰上岔路口,走錯了方向就得重新跑回去,有些路段一個監控也冇有,岔路卻好幾個,好不容易找到有監控的店家,有些還不配合,真是煩死人。

倆人從下午跑到大半夜,最後找到在一個廢棄工廠找到了車子。

時垣鬆了口氣,打電話給宋衛安,但大半夜的,技偵早就下班了,宋衛安便讓他倆先守著車子,他明早過來接應。

十月末的晚上,晚風微涼,兩人坐在車裡,累得都不想說話。

夜色寂靜,工廠邊是大片廢棄的農地,附近人煙稀少,偶爾會有車子路過,傳來鳴笛聲。

“咕嚕嚕嚕……”

時垣冇忍住笑了一下。

淩無憂摸了摸肚子,不想動,便招呼某人:“把我包拿一下。”

時垣便把她的包從後邊拿過來給她,好奇她要乾什麼。於是就看見淩無憂拉開拉鍊,從裡麵拿出兩個包子。

對,兩個包子。

時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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