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沉默……

“我們直接衝進去得了。”華耶理所當然地說道：“直接到地下看一眼，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不行，不行呀！”其餘三人立即喊道：“如果硬闖故鄉之門，我們都會被送入黑典審判的，不可以的呀！”

“而且，冇有長期吃果菇，直接下去會很危險。”主祭說道：“普通阿長是冇法適應故鄉世界的。”

華耶直起腰快速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現在如果讓你們拋開以前的認識，就是你們那些，詩歌，樂曲啊什麼的，跳開那些東西的影響，你們不覺得恐怖嗎？”

“什麼？”太娘疑惑著。

華耶細說道：“如果我們相信果菇的作用，那麼，重傷的阿長和阿娃，現在肯定正在地下受苦，因為他們都冇有吃過果菇……

而如果不相信果菇的作用，就是說這個傳說是假的，那就更恐怖了，下麵的世界或許都是虛構的。”

“不不不！”主祭瘋狂地擺著手，“星光會用她的能力救助他們，並使他們適應地下生活呀。

我知道你會想星光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讓大家適應地下生活，而讓我們這些有缺陷的孩子在地上成長後再過去。

那是因為星光是故鄉的守護神，她為我們阻擋一切危險。

這會讓神靈疲憊，我們不應該祈求更多。”

主祭語氣裡滿是堅定，甚至帶著信仰被質疑的憤怒：“我們這些外地人，本不該將受傷者送回去的。

完全是因為神靈的慷慨，她不忍我們死去，才救助我們，你不可以侮辱星光的善意呀。”

太領和太娘也暗暗點頭。

“好吧好吧，我……”華耶感覺自己一時無法打破這個邏輯鏈，隻得說道：“我想，最好的辦法還是直接進去。”

太領太娘遲疑地看著主祭，不知是期待還是慌張。

華耶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我覺得，太領太娘可以從現在起就可以吃果菇了，等適應了，我們就進去看個究竟……那果菇，預計要多久有效？”

“這，每個人不一樣呀，”太娘說道：“最快三個月，最慢的需要6個月。”

“這麼久？”華耶轉念一想，用植物來調整體內狀況，似乎短不了：“那吃後出現什麼狀態，說明可以了？”

“隻要在我們的紅色胎記變為淡金色，就說明可以了。”太領說道。

“胎記變色？”華耶心裡滿是疑惑，這胎記和果菇，和體質還有聯絡。

太領往篝火裡扔了幾根粗大的乾柴，火星飛舞如螢，石室內漸漸溫暖起來。

“胎記是星光的親吻，是對我們的祝福和庇佑。”主祭喃喃地說著：“你因為看不見，所以不太注意……”

“胎記還能變色，隻因為吃了果菇？”華耶驚訝地問出了口。

關於“星光的親吻”這種說辭，他並不在意，那是各種宗教裡，對於人體改變慣用的描述。

讓他感覺不好的是，這種天生的胎記，發生了變化。

實質上“胎記”是良性的皮膚色素改變。

作為人體最大的器官——皮膚，其顏色的任何改變，往往意味著身體細胞中的色素體由於某種原因發生了變化，或者有某種病變正在發生。

“是的呀，”太娘認真的說道：“果菇是星光的眼淚，有我們故鄉的味道。”

“這種果菇，吃完後，有冇有什麼……不舒服？”華耶小心地問道。

對於信仰者，言辭絕對不能太直接，這是華耶前兩年才認識到的“真理”。

“不會呀，所有吃過的阿長都成長的更好，更結實了。”太娘說著，看了看主祭，“但是主祭除外呀，他總是無法得到長久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