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宦官童貫未遵皇命駐守北宋首都東京,隨趙桓及父宋徽宗南下,童貫因叛國被謫為昭化軍節度副使,發配英州。
宦官童貫心生鬱悶,雖然所住之處荷塘月色不遜大梁,但知將死,怕是躲不過這一劫。
憂鬱之際,宵分漫步在南雄小院內,回想一生深居皇室內院,堆金疊玉,但如今身著平民布衣,百折千回,被貶至此,怕命不久矣。
童貫踱步走在榭下,突見遠處有一黑影閃過,形似人影,健步如飛,神似鬼影。
童貫心想:“如果是鬼,我這將死之人又有何懼?
如果這是個人,此人武功極高,怕是我生平難見,雜家定要看他到底是誰。”
童貫縱身一躍,藏在了假山後麵,待童貫定神環顧西周,見那影快如閃電,翻了後院的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童貫隨那鬼影去,單腳踏著房簷上的瓦,竟然翻入了自己的寢院。
“難道這賊是為了偷那寶物?”。
童貫生怕跟丟了那影,不敢多想,便一股腦衝入了自己的寢宅。
果不其然,童貫與成不欺撞了正著,這成不欺乃南雄使院校尉,官品與武功皆為六品,輔佐當地判官宋子雄僅一年,便提拔左右,管理廣南東路五萬軍,雖有武力,但姿態卻像個宦官,平日裡陰陽怪氣,多生事端。
童貫道:“誠校尉平日裡好閒,今日居然做起了賊人”“童副使誤會了,宋公今晚叫我傳你,說是有軍中事務商議,如童副使安寢不便,我就不多打攪了”,說道,成不欺便轉身弓腰離去。
童貫急忙朝內室望去,見那藏書的櫃子有異樣,像是被人翻過。
大驚失色,怒吼道“站住”。
童貫左腳踏在了案腿上,一借力,便踩在空中,飛出門去,轉了幾圈便落在了成不欺前麵,不過一彈指的時間,童貫將一柄劍架在了成不欺的項上。
成不欺道:“童副使這是何意,我好心邀你,你卻要殺我?”
“哈哈,這大宋將亡,哪有什麼軍中事務,簡首一派胡言,還不是想偷我寶書,竊我秘籍,這不是賊人是什麼?”
童貫大笑道。
他手握寶劍未曾離開成不欺半寸。
自知事己敗露,成不欺便奸笑道:“難道童副使就不是賊人?”
說罷便從袖間抽出了兩本古卷,分彆是《易筋經》和《內經》。
成不欺道:“這易筋經乃少林絕學,少林的鎮派之寶,如你不是偷得,難道是那智通和尚贈與你的不成?
而這內經記載奇經八脈、鍼灸刺法、乃行醫之人望聞問切之物,你一介武夫,要這何用?”
“這易筋經和內經乃大理國一位故人所贈,我一生未踏足少林寺半步,何來偷盜一說,還不還我?”
童貫說道,便撤了劍,左手去拿那古卷。
成不欺右手一擋,手腕側轉,童貫左手跟著翻轉,兩人單手互搏,真氣運行在兩袖袖緣,童貫一不留神,反而被成不欺抓住了手腕。
“小擒拿手。”
童貫驚道。
成不欺以為童貫奈他不何,便準備攜書離去。
冇想到童貫棄劍,單手在空中左右舞動了一番,手掌帶氣,朝成不欺伸去,這成不欺離童貫數丈之遠,便感到後麵像被人抓住一樣,雖然他用儘全力卻未能掙脫,像是被一股無形的真氣抓住,全身飛了起來,一股腦栽到了童貫腳前。
這成不欺自知不是對手,便向童貫求饒,哀求道:“童副使,這秘籍我不要了,你就饒了我吧。”
“你這個小卒,武功不入流,卻習得小擒拿手,果然如我一般覬覦這至高的武學。”
童貫對成不欺一臉不屑,把頭轉向一方,又道:“隻可惜你資質尚淺,無法通曉這小擒拿手的精髓,否則你定能與我過上十招有餘。”
成不欺看童貫有所分心,便出掌又使出小擒拿手。
童貫料到這成不欺乃一小人,早有防備,待成不欺出招的一霎,便用左手擋住,右手還以掌擊,但不知成不欺狡詐至極,居然用秘籍抵擋這掌力。
童貫大驚,便想收回功力,但是為時己晚,這掌帶寒,打中秘籍,又將書推到了成不欺的胸口,雖然童貫收回了五成功力,但這掌陰力十足,成不欺被寒掌擊中,口吐鮮血,踉蹌地跑了,冇跑多遠便一頭栽在地上。
而這書也分成若乾,散落一地。
童貫瞬間失了魂,瘋癲了,他趴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嘟囔道:“我的書,我的書。”
隻見他一會哭,一會笑,像是尋到了什麼,又像是冇有尋到,正當童貫發癲之時,從背後竄出一個黑衣人,他手中持劍,向童貫刺去。
童貫似乎回了神,他吼道:“你們都來偷我的書嗎?”
童貫轉了身,出了一掌,隻見這黑衣人的劍緣瞬間被真氣包圍,結成冰,黑衣人見這寒氣快要侵入自身,便棄劍,在空中轉了幾圈,雖未被擊中,但這黑衣人感到掌風逼近,像是要打中自己,落地時後退了幾步。
童貫雙手揮舞,黑衣人看這人似乎還在恍惚之中,便抽出一把短劍刺向童貫,童貫中劍,倒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說道“你是誰?
為何要取我性命?”
這黑衣人拾起那冰劍,劃向童貫的頸項,瞬間童貫倒地斃命。
黑衣人摘下麵罩,說道:“我乃南朝張征”。
說罷,電閃雷鳴,風雨磅礴,秘籍被捲到天上,這閃電與碎書互纏在一起,久久不落,真是奇景。
張征大喊:“天亡我大宋,天亡我大宋”北宋宣和七年,金兵分東西兩路南下侵宋,禁錮徽欽二帝及皇室共計上千人北上,北宋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