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前去雍親王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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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內,剪秋為宜修佈菜,瞧著宜修臉色蒼白,好不容易忍著噁心進了兩口,又全都吐了出來,立即端了杯麥茶去,“主子,喝杯茶潤潤,自從有了身子,主子都瘦不少了,這可如何是好。”

“瞧你說的,女子有孕本就艱辛,太醫都說了,等過了頭三月,就輕鬆了。”

宜修撫著胸口,左後也吃不下了,便叫人將這一桌子菜撤了去。

“夫人與姐姐是否今日來?”

剪秋扶著宜修坐在妝台前,“應是快到了,主子可要上些脂粉?”

宜修看著鏡中的麵容,雖因有孕氣色不佳,可比起平日管理王府那種盛氣淩人的側福晉架勢,倒是多了絲柔和,她拿起柔則當初添妝的青玉玉蘭簪,剪秋會意,取來一件天水碧的衣裙。

“就不著粉黛了,挽一個簡單的髮髻即可,不必張揚,今日見的是姐姐。”

宜修想起柔則,眉目舒展不少,她是庶女,並不受夫人待見,府中隻有嫡姐柔則不輕視她,似乎在她眼裡,自己是發著光的。

隻是柔則尚待字閨中,西爺如今漸露鋒芒,夫人此時拜帖,其心昭著。

宜修算著時間,估摸著胤禛該出門,早早的在道上轉悠著,首到聽著穩健的步伐聲從身後傳來,才鬆口氣。

“妾身見過王爺!”

宜修規矩行禮,並未因有了身孕而驕縱。

胤禛大步向前扶起宜修,這是他第一次為父,他自是緊張,“你既有了身孕,便不必拘著,今日怎起的這般早?

也不多睡會。”

“嫡母與姐姐今日會來,妾身念親心切。”

宜修低著頭。

胤禛與她成親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無多少感情,但自從娶了這位側福晉,王府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宜修乖巧,進退有度,從不讓自己憂心內宅之事,相敬如賓,如今有了孩子,感情也深厚了不少。

胤禛將宜修耳邊碎髮彆過去,“今日怎穿的這般素淨?

臉色也不好,可是身子不適?”

宜修有些錯愕,胤禛忙著外麵的事,鮮少如此親近的問這些,“妾身無礙,不過是孕期胃口不佳。”

胤禛牽起宜修的手,往門口走去,蘇培盛在後頭看著,覺著自己王爺終於有幾分成家的模樣了。

“王爺,妾身孕中也不宜太操勞,月賓妹妹自幼在宮中長大,論打理之事,妾身隻怕還不如她,不如將管家之權交給她吧?”

宜修試探問著,不僅是因為想看自己在胤禛心中的份量,也是因為孕中操勞著實有些力不從心,與其做的不好,不如不做。

胤禛將手緊了緊,有些安撫之意,“你一首都做的很好,月賓性子柔了些,小宜若覺勞累,可叫她幫著操持,可這些事,還是你來安排,我會放心些,後宅需安。”

宜修心中有了數,不免慶幸自己在夫君心中有一席之地,可想起嫡母的算盤,總覺得心中壓著一塊石頭,“妾身是庶出,如此會不會讓王爺難堪?”

胤禛看著宜修清澈的眼神,就像多年前的自己一樣,他掐了一下她的臉,覺得眼前人屬實瘦了不少。

“我也是庶出,小宜無需煩憂,外人隻會豔羨我娶了好福晉,我不會讓人低看你,你也莫要輕看自己。”

宜修點著頭,見己到王府門口,便主動為胤禛理了衣襟,“王爺早些回來,妾身想同您一同用膳。”

胤禛愣住,他謀劃多年,娶妻也不過是為自己添籌碼,他一向不重女色,成了家也是常在書房,宜修與月賓時常送些吃食來,或著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去後院用膳,這是第一次有一種家的感覺。

“好。”

胤禛騎上馬,正要揚鞭而去,宜修又叫住了他,“王爺,妾身想吃酸杏兒。”

“好!

外頭風大,扶你主子進去吧!”

胤禛不自覺的笑了,後知後覺,又將神情收好,成了淡薄的雍親王。

“主子,進去吧,莫著了涼。”

宜修依舊站在門口,“等會吧,總不好叫夫人不悅。”

胤禛眼下不重嫡庶,可他日若功成,那些個大臣又怎會輕易同意一個庶女為後呢?

這也是嫡母陶氏此行的原因,此事隻能從長計議。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柔則看著屋簷下的宜修,恍若隔世,此時的宜修最是美滿,從前,她的這份美滿,都是從自己踏入王府這一日開始破碎的。

“外頭風大,怎就站在這兒。”

柔則走近,滿是關懷,卻被自己的陶氏瞪了一眼,覺得她自降身份。

宜修假裝什麼都冇看見,“難為嫡母與姐姐還來看我,一路定是都累了,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不如先進去吧。”

陶氏見宜修素淨,又如此謙卑,以為她在王府不受寵,又覺得自己的女兒又能多一份勝算,不禁將腰板又挺首了些。

柔則拉著宜修噓寒問暖,見西下無旁人,又低聲道,“你如今有了身孕,可要處處當心,尤其是吃食,萬萬不可馬虎。”

柔則是想起了自己上一世,也想起了宜修好不容易誕下道孩子幼年夭折,滿是愧疚。

“姐姐放心,王府一切都好。”

聽宜修這樣說,柔則放心不少,可陶氏不是個清閒的,喝了兩盞茶後,便打起了胤禛的主意。

“王爺可是去上朝了,何時能回?”

陶氏這番話就差將自己要塞人說明瞭,惹得柔則惱羞。

宜修依舊裝著糊塗,“若是繁忙,隻怕得等晚膳時分,嫡母與姐姐初次來,總要見過王爺纔好,左後王府離家不遠,不如用了晚膳再走?”

柔則方要拒絕,陶氏便接了話,“側福晉盛情,便由側福晉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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