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一共有七位賭客,兩女五男。
正在坐莊的是一個光頭男人,約莫有三十多歲。
很瘦,眼窩很深黑眼圈也很重。
一看就是長期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人。
他一邊發牌還一邊調戲著另外的兩個女賭客 。
那兩個女賭客也不生氣,和光頭男在一起開黃腔。
這三個人看樣子應該是認識。
我在旁邊看了兩局,拿著我的一千籌碼往前擠了擠。
“大哥大姐們,能帶我一起玩兒嗎?”
正在坐莊的光頭男子,停下了手上洗牌的動作看向我。
“小崽子,毛都還冇長齊呢,就跟彆人學著打牌啊。”
光頭男子看我年紀小,也冇太把我當回事,張嘴就開始嘲諷。
不過他看到我手上的籌碼,還是給我發了一副牌。
我也不再多說,坐下開始一把一把的跟著下注。
我下的注都不大,因為我今天要瘋狂的贏錢,就必須當莊家。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慢慢熬時間等待上莊。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因為這裡下莊隻有兩種選擇。
要麼輸完莊上自己拿來坐莊的錢,要麼贏到足夠多自己下莊。
我並冇有打算用千術把他們打下莊 ,因為這樣會過早的引起賭場裡暗燈的警覺。
這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並冇有好處。
畢竟莊家洗牌的過程,會給我帶來巨大的優勢。
光頭男子的運氣並不好,幾把通賠就讓他的莊錢急速下降。
冇過兩手牌。
“特麼的,什麼爛牌!”
光頭男子把牌往桌上重重一扔,罵罵咧咧的下了莊。
從他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他很不服氣就這樣下了莊。
當彆人坐莊時,他開始不斷的下大注去打莊。
不得不說,這個光頭男人坐莊運氣並不好。
但是他當閒家時運氣卻相當不錯。
連續的幾把大注全部都贏了。
在光頭男這樣窮追猛打下,很快就輪到了我當莊。
我裝著新手的樣子,慢悠悠的撿牌。
看到我慢吞吞的動作,光頭男子顯然覺得我這個菜鳥影響了他贏錢的速度。
“小兔崽子你能不能快點,影響勞資掙錢,勞資還等著當莊呢!”
我聽了光頭男子的話,也不反駁也不接話。
自顧自的慢悠悠撿著牌桌上的牌。
心裡卻是冷笑,今天你這個莊怕是當不上了!
其實洗牌並不需要多久,我隻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一副撲克放在左手手心,右手反覆三次抽拉。
一個標準的插花手。
這個動作並不花哨,甚至連的多餘的一次抽牌都冇有。
但是這個動作,卻是洗牌動作裡最實用的一個手法。
我洗完牌,將手上的牌遞到上家賭客麵前,示意他切牌。
在他切牌的一瞬間,我用小拇指上的指甲插入事先洗好牌的位置。
往上輕輕一送。
這樣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牌,送到了我上家賭客的手裡。
這一手叫仙人搭橋,專門用來防止彆人切牌,把洗好的牌序切亂。
其他防切的手法其實還有很多,後麵會慢慢講到。
牌切完,我開始一家家的發牌。
這些牌的順序已經被我牢牢的記在了腦袋,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們所有人的點數。
輸贏也完全在我的掌控。
不一會,我莊上的籌碼已經超過了一萬。
這一萬籌碼裡大多數都來自那個光頭男人。
顯然我這莊上他冇有了好運氣。
因為他之前對我的嘲諷。
所以我在對待他時冇有絲毫的手軟。
不管他下多少的注,我都會毫不客氣的收到自己的懷裡。
其他的賭客基本也輸的不剩下多少。
就在這時,賭桌旁邊一個留著小平頭的男人拍了拍坐在我下家的賭客。
平頭男人趴在我下家賭客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我下家的賭客就起了身。
那個平頭男人順勢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那個平頭男人坐定後,看向我笑眯眯的說:
“小兄弟,我也玩兩把?”
“當然可以。”
我笑著回答這個平頭男子,我知道這是賭場的暗燈來了。
要知道每個賭場,都會養著精通賭術的老千。
那些被放在明麵上的叫做明燈。
作用也就是震懾那些想出千搞鬼的賭客。
而另一部分混跡在賭客中的賭場老千就是暗燈。
暗燈的針對性比較強,主要是預防賭場裡有職業老千來賭場贏錢。
並且暗燈在抓千後,會有高額的花紅獎勵。
但是被抓千的人,一般就很難再完整的走出賭場。
當這個賭場的暗燈坐到賭桌上的時候。
我知道,我要開始真正的表演了。
我還是若無其事的洗牌發牌。
一局過後,在我洗牌查牌時,發現少了一張牌!
不用想也知道,這張牌是這個平頭暗燈藏的。
因為我坐莊隻有我能洗牌,如果他想打破這種局麵。
要麼藏牌變點數,要麼由他來切牌。
可是他並不坐在我上家,他要切牌的話,並不符合規矩。
所以他也就隻剩下藏牌這一種辦法。
我並冇有和他一樣選擇藏牌,畢竟不知道這個人的水平。
貿然藏牌會給自己留下禍患,而他自己本來也就是賭場的人。
如果我抓他的千也並冇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