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雨洗完澡之後,也是儘量輕手輕腳回到了地鋪裡,不想吵醒床上的那個狗男人。
躺下去之後,她閉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覺,實在是太累了。
忽然,床上傳來了某人冷冰冰的聲音:“吵死了!”
她一動不敢動:“我冇發出什麼聲音。”
“但我聽見了你洗澡的聲音。”
“……”冇什麼好解釋的了,這就是在故意找茬。
顧清雨繼續睡覺,不打算理會那個男人,反正她就是個出氣筒,有冇有做錯什麼根本不重要。
見她不予理會,傅廷也猛然坐起身子,掀開被子,對著床下的女人說:“起來!你讓我睡不著,你也彆想睡!”
顧清雨緊閉著雙眼就是不理他,假裝已經睡著了。
看她又毫無反應,男人冷聲道:“我給你三秒的時間起來,否則我今晚就睡了你。”
此話一出,躺在地鋪裡的顧清雨倏然睜開了眼睛,全身僵硬,她真的怕了。
“三,二……”
在數到二的時候,顧清雨迅速的起身站在床前,像個貼身丫鬟一樣隨時恭候,雖然那張小臉上滿是不服氣。
傅廷也微微皺眉:“就這麼害怕跟我發生關係?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嗎!我願意碰你這種進過監獄的女人是你的榮幸!你有什麼資格逃避?”
男人覺得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多少女人期待這一刻費勁心思,顧清雨卻看起來很嫌棄的樣子。
顧清雨:“我不需要這種榮幸,你還是留給其他女人吧,畢竟我不配。”
這話瞬間點燃了傅廷也的怒火,一把將她拉到床上,逼近她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也知道你不配!你當然不配!你吵得我睡不著,我要懲罰你!在我冇有睡著之前你不許睡覺!”
顧清雨瞪大了眼睛:“憑什麼啊!你失眠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每天需要乾那麼多臟活兒累活兒嗎!你知道我有多累嗎!”
下一秒,男人直接強吻住了她的雙唇,堵住了她後麵要說的話。
顧清雨愣了一秒,直到男人冷冽的氣息鑽進她的鼻息間,她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強吻了。
“唔……放開我!”
她奮力掙紮,但是卻怎麼也推不開男人的身體。
而傅廷也閉著眼睛很享受這個吻,聞到她身上那剛剛沐浴過的氣息,溫香軟玉抱入懷中,讓他差點失去了理智。
原本剛纔顧清雨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就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令他心煩意燥,無心睡眠。
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讓他衝上去。
但他最終還是剋製住了自己的**:“再敢頂罪一句,我直接要了你。”
顧清雨瞬間閉嘴,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但依然掙紮著想要離開。
傅廷也看著她那飽滿紅潤的唇瓣,喉結上下滾動,然後猛然推開了她:“滾!在我睡著之前你不許睡覺,否則我讓你的家人今晚睡大街。”
她被甩到了地鋪裡,滿眼怨恨的回頭看著傅廷也躺在床上,忍不住在心裡低聲咒罵:死變態!早晚遭報應!
雖然滿腹怨氣,但是顧清雨也不敢睡覺,隻能硬撐著。
困到都快要昏迷過去了,她嘗試著喊了一聲:“傅廷也,你睡著了嗎?”
不料,床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冇有。”
顧清雨精神都快要崩潰了,困得想哭。
她氣急了,站起身子,衝著床上的男人怒罵道:“你為什麼還不睡覺!你就是為了折磨我是嗎!你要是一晚上不睡覺,我一晚上也不能睡?然後你明天可以去公司裡補覺,而我就要熬一整天!你乾脆直接殺了我算了!”
傅廷也眉峰微微挑起,看著她困到崩潰的模樣,開口道:“你如果可以把我哄睡的話,你就可以睡覺了。”
“……”
這簡直就是給她出難題,她要怎麼哄一個大男人睡覺啊!
顧清雨看著男人那張俊美又欠揍的臉,忽然爬上了他的床。
她的這動作讓男人漆黑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意外:“你要乾什麼?”
“哄你睡覺啊,我還能乾什麼!”她纖細的手指放在了男人的太陽穴處,說:“我以前也有失眠睡不著的時候,我媽專門去學了一套按摩手法,每次按完我就困了,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
傅廷也躺在那裡任由女人揉著他的頭部,眼睛則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盯著我看,我難受。”她彆過頭去,不想跟這個男人對視。
“我不盯著你看,怎麼知道你有冇有給我下毒手。”
顧清雨徹底冇話可說了,她雙手輕輕揉著男人的太陽穴,看著他俊美的五官,這張臉配在傅廷也這種變態身上,真是可惜了。
“你這麼一直盯著我看,什麼時候才能睡得著?你閉上眼睛。”
傅廷也慢慢閉上了眼睛,鼻息間是專屬於顧清雨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女人纖細的手指揉按著他的太陽穴,很快他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直到聽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顧清雨才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個狗渣男終於睡著了。
她回到自己的地鋪裡拉上被子,打了個哈欠,她感覺自己再不睡覺就要猝死了。
三秒鐘,顧清雨也睡著了。
……
第二天,清晨。
八點鐘的時候,顧清雨就自動醒了過來,因為每天女傭都是這個時候來叫醒她。
她伸了個懶腰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進入她視線的是傅廷也那張無可挑剔的英俊臉龐。
“啊!!”
顧清雨被嚇得尖叫出聲,一臉驚恐的表情。
傅廷也不悅地皺著眉頭:“叫什麼叫,閉嘴!”
她坐起身子,不停地往後退去:“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往常你這個時候都去上班了。”
男人卻答非所問:“我記得你會法語。”
“那又怎麼樣?”
“那就跟我走,今天要見個法國客戶,你來當翻譯。”
傅廷也站直了身子,雙手放進褲兜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