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蕭儁遇刺身亡之後,家族中不少人都主張由身為蕭儁嫡長子的蕭恒繼任家主,可蕭修卻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以蕭恒年紀太小為由,用這些年搞來的錢到處拉攏了其他族人支援他當家主,險些讓當時的蕭家陷入分裂。
好在最後蕭家的大多數人都選擇站在了蕭恒這一邊,蕭恒才順利接任了蕭家的家主,名正言順以蕭儁繼承人的身份出城去說服父親的舊部繼續支援蕭家。
事後蕭恒也冇有秋後算賬,反而看在他是自己叔父的份上,將蕭修從五品的兵部郎中提拔為三品的兵部侍郎,可蕭修還是不知足,甚至還私下跟人抱怨過哪有侄兒比叔父品級還高的道理。
若不是念在同出一族的份上,又有其他族人為他求情,蕭恒早就想將他罷官免職,逐出京城了。
現在聽蕭恪提起蕭修,蕭恒不由笑笑,有些玩味道:“怎麼,他也得罪你了?”
蕭恪也不隱瞞,直接將荊烈和蕭修之間的恩怨過節原原本本告訴蕭恒,聽到蕭恒麵色一陣陰沉。
“原來如此,怪不得前幾日他主動找到我,向我推薦了一批人,說這些人都是弓馬嫻熟之人,要我重用他們,將他們安插在各路軍中,我還奇怪他為何如此熱心,原來這些人竟然都是他剛認下的義子!”說到最後,蕭恒已經是在不住冷笑,眼神中更是隱隱透著殺機。
蕭恪心中暗暗一驚,他之前也有些奇怪,蕭修再欣賞荊烈的身手,也冇必要非死皮賴臉逼人家管自己叫爹吧,如今聽蕭恒這麼一說,他才知道蕭修冇有憋什麼好屁,認這些義子的目的竟然是想染指軍隊。
本來蕭恒是一個很看重親情的人,蕭恪還在苦苦思索究竟要怎樣才能夠能夠說服蕭恒狠下心去懲治蕭修,好給荊烈一個交代。
不過現在看蕭恒的眼神,蕭恪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多說什麼,蕭恒自己已經容不下蕭修了。
想想也是,蕭恒念在蕭修是自己叔父的麵上,可以容忍他貪贓枉法,甚至可以容忍他在背後譏諷自己,可現在蕭修想要染指蕭恒手中的軍隊,已經觸及了蕭恒的逆鱗,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坐視不理了。
不過,蕭恪不介意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大哥,我剛纔說過,如今京城上下對於賈信的案子很是關注,大家都想知道朝廷最後會如何處置賈信,而若是賈家真的在幫皇上豢養死士或者私兵,皇上為了安撫賈家,不得已隻能力保賈信,必然會導致不少人的不滿。”
“若是在此時,我們也找人爆出蕭修科舉舞弊的醜事,可大哥你卻大公無私,為了維護公義與法度,不念叔侄之情秉公處置自己的親叔父,如此一對比,你說天下人會如何看你,又如何看待皇上。”
“哈哈哈,好一個一拉一踩,實在是妙!”蕭恒哈哈一笑,連聲叫好,不過隨後看著蕭恪,目光似乎有些戲謔,“人人都說你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想不到使起計來,一招比一招毒辣。”
蕭恪心中也有些好笑,前身用十幾年立的人設,不到幾天時間都被自己搞塌房了。
不過話當然不能這麼跟蕭恒說,他隻能笑笑道:“既然我在夢中答應父親要好好輔佐大哥,我自然要不遺餘力,毫無保留,拋棄一切所謂的仁義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