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褚蓮,一個出水芙蓉,前凸後翹貨真價實的女人……雖然我清楚你們很好奇有關於我是男是女的問題,但我依然要先告訴你們——小說隻暫時第一人稱。
原因是爺爺讓我把生前的故事梳理好交給他,以便幫我挑個好點的下一世,可我總覺得,他是為了將我的自述交給小說家,以便寫我的人物小傳。
這都不重要了,來吧,你們都來看看我的故事——(忘了說,下麵這位是$老弟,它會陪伴你們整個故事)$$那年我九歲,爸媽費儘心思將我塞進市裡最好的九年一貫製學校,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低三下西、求人辦事。
我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早日回報,孝順爸媽。
語文老師王海明也是我的班主任,下課我想上廁所,他叫住了我,拉著我的手在他手心不停摩擦,還摸了摸我的臉蛋,說我很乖,想請我幫幫忙。
真冇想到他不識字,分不清廁所男女,非要纏著我帶他一起進廁所。
我邁向廁所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我走到了外麵,又將我也趕緊拉出來,並嚴肅地說下次要同學一起作陪,不能獨自一人去廁所。
第一天放學回家,我迫不及待想將“語文老師不識字”的趣事分享給爸爸媽媽,一開門卻看到了爸爸上吊、媽媽割腕。
眼睛定住一樣看著地上的鮮血發愣,視線卻異常發綠,我神誌不清倒地昏迷。
再次醒來是在王老師懷裡,原來他是我隔壁的新鄰居,我超齡入學,爸媽就是找他給我走的後門。
我想這“遠洋豪庭”的房子不便宜,他全款買房的錢就是我爸媽給的吧。
王老師告訴我,他己經報警了,我爸要權有錢,我媽要顏有錢,兩位如此要啥冇有就是有錢的人,怎麼會莫名自殺。
我也不信,鬨著要找爸媽,王老師遞給我一封爸爸媽媽寫給我的信。
他們的遺言裡是這樣說的:娃砸,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好好活下去,爸爸媽媽就是自殺,王海明老師是爸爸的忘年之交,他是個好人,值得我們把你托付給他。
我們起初想隱瞞,無奈之下隻能拖延,我們保留了一個本就屬於你的人生,等你長大後,有擔當、有能力掌握並瞭解時,會把它還給你。
——王老師抱著我,抽了一張紙巾不嫌棄地給我擦鼻涕,“你家裡的事情,你爸媽生前都給我交代好了。”
他是不嫌棄,可我用不慣他家紙巾,比我家濕巾粗糙得多,不是我矯情金貴,爸媽一首對我寵愛有加,吃穿用度儘量最好。
“王老師,你提前就知道我爸媽要自殺嗎?”
“你怎麼會這麼問,我當然不知道,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就像這遺言,我也是事後才知道。”
他像是怕我不信,拉著我來到我爸媽書房,當著我的麵,扶著眼鏡框,細細比對著小本子上的內容,按下一個又一個密碼數字。
從保險櫃和密碼箱裡拿出各種首飾、鑰匙、卡證,又將房子的幾個黑盒子交給我,他攥著我的手指給大大小小的密碼改錄指紋。
“姑娘,以後我撫養你,在學校叫我老師,放學叫我叔叔,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他又將媽媽的項鍊手鐲、爸爸的手錶胸針,還有各種證卡一一放回。
“老師叔叔,你年齡幾歲了?”
王老師摸了摸我的頭,“三十二了,姑娘。”
三十二,就比我爸爸小一歲,遺言裡怎麼說是忘年之交呢。
我不記自己是怎麼過完的那天,王老師約摸給買了我平時最愛吃的榴蓮味草莓蛋糕,這個口味隻有我爸媽知道,看來他真的被囑咐過。
我懸著的心放下,在天窗邊麵向火燒雲的落日,曬乾自己的眼淚。
王老師看著我如此乖巧,許是觸動心絃亦或是神經大條,告知班級群給我開小灶,追加一篇週記作業,主題就是“火燒雲”。
我永遠記得那天的落日,實在是燦爛輝煌(咬牙切齒)後麵的幾天還算正常,隻是在學校王老師於我形同陌生人,對我愛搭不理,又或者眼神油膩地在我身上遊走,我很害怕他這個樣子;可是到了放學時間,他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細心的叔叔,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王老師被警察叫去問過兩次話,他將爸媽的骨灰帶回了家,領著我在他家給我做飯吃。
我在他的更衣室想找個箱子裝骨灰,王老師說他給我做了最愛吃的魚香肉絲和糖醋排骨,卻忘記買糖。
他要去買糖,讓我在家先寫作業,等他回來就吃飯。
我扒著門望他,“家裡怎麼會冇有糖?”
他在玄關處,彎腰杵著鞋拔子換鞋,聽到我的聲音,抬頭時想要下意識扶眼鏡卻發覺鼻梁上冇有重量。
他掃了眼茶幾,隻有紙巾盒,並冇有眼鏡,隨後衝我微笑地淡淡說:“我不愛吃糖,飲食也比較清淡。”
我點頭表示理解,這世上有人愛吃鱖魚、榴蓮、臭豆腐;就會有人愛吃清湯、綠葉、養生餐。
我回到更衣室,繼續分裝爸媽的骨灰,卻聽到電子密碼鎖的開門聲傳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腦海裡閃過入室搶劫、殺人放火一係列恐怖事件,悄悄探頭一看——還好,是王老師回來了。
他竟然還拿著公文包,摸索著跑去廚房,像是餓得不行,到處瞄著尋找吃食。
我扒在門口,不可思議看到王老師竟然拿起灶台上的鍋,一口一口吃嚼鍋裡還未熟的排骨。
王老師飲食清淡,也不愛吃肉,他現在怎麼連半生不熟的豬肉都吃得下去。
我忍不住犯噁心,跑出來問他,“王老師……叔叔,糖呢?”
王老師愣地轉身,我這才發現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剛剛的不一樣。
方纔的他穿著休閒服,現在的他還穿著正式的工作裝。
看著茶幾上被紙巾盒擋住的眼鏡,我陷入了沉默,他剛纔出去冇戴眼鏡,可他回來竟戴著同樣的另一副眼鏡。
“糖……老師這裡有糖。”
王老師從公文包裡摸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
麵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王海明,可他的麵貌聲音卻一模一樣。
我害怕地後退一步,想要跑回更衣室,卻被他三兩步追過來拽住了我胳膊。
“你是誰,王老師呢?
我叔叔呢?”
我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手腕,想讓他鬆開手,可不成想他死掐住我的臉,我疼得不得不鬆嘴。
而他,依舊是死死拽著我的胳膊,紋絲不動。
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壞人不傻。
“臭婊子,你家在隔壁,怎麼跑來我家的?”
他看到我手裡抓著一塊布,奪過去在,像動物一樣放在鼻頭前嗅了好久,“這是什麼?”
他看向旁邊的骨灰盒,恍然大悟,“原來是你的爸媽。”
我掙紮著,他將骨灰盒撞倒了,爸爸和媽媽混在了一起。
我被他壓在身下,被迫吃了滿口的骨灰,而他破馬張飛地啃咬著我的手臂。
我連最壞的結果被qj都想到了,可他此時此刻,竟然是在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