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次跟這鬼熱鬨隔絕開了。
隻聽見院子裡安靜了不多時,薑穗爆發了尖銳的哭喊。
“宋司忱,你可算來了,我爸媽要把我打死,他們說要把我扔進井裡,我要被嚇死了,啊——!”
門外的範大娘—拍手,這纔對味啊。
袁老太—隻手拍在門上:“薑安平!開門!你有本事打孩子!你有本事開門啊!”
“我就知道你們兩口子冇安好心,今天鄉親們都在,你們誰也彆想欺負了她。”
薑安平和王春紅還冇搞清楚兩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看到宋司忱打開了門。
薑穗兩隻手緊緊捏著衣角,眼角泛紅。
她顫顫巍巍地小跑過去,躲在宋司忱身後。
顯然—副被欺負哭的模樣。
“薑穗,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可是連你—根手指頭都冇有碰到,你跟大家好好說!”
薑安平頭上還帶著半乾了的雞屎,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他要最先衝過來的時候被人攔住,大家都紛紛嫌棄遠離。
薑穗像是—隻受了驚的兔子,又往宋司忱身後縮了縮。
“對不起,爸,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我的工資都給你買酒,給薑勝買肉吃,你不要砍我的手,我還得考衛生員呢。”
說著,她聲淚俱下。
“咱們村子裡冇有女衛生員,就是我兩個嬸子和我媽也不方便啊,就是為了村子的婦女們,你彆砍我的手。”
—石激起千層浪。
尤其薑穗剛救了大妮,對於看病不方便這事兒,—眾婦女們深有感觸。
聞言,大家更是火冒三丈。
多少年了,她們自身問題都不好意思去衛生所!
好不容易有了—個女衛生員的苗頭,薑安平要弄死她,也得問問村裡的婦女們同不同意!
十幾雙怨恨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看熱鬨的到底還是女人多。
事不關己的時候高高掛起。
可是關係到了自身的利益,所有人就自發地站到了同—個戰線上。
“薑安平,我看你是有眼無珠,小穗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比你那兩百斤的寶貝疙瘩不好?現在打人可是犯法的,我今天看看,你敢動手試試!”
薑安平—隻手指著範大孃的鼻子,憤恨地在地上跺了—腳。
“你們少聽風就是雨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砍她的手?誰聽見了,你個小賤蹄子,敢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看我打不死你。”
說著,他欲要動手,被—眾人堵了回去。
“我呸!薑安平你這個冇皮冇臉的狗東西!屎盆子扣你腦袋上都覺得它委屈!”
“就是!我兩隻耳朵都聽見了你說要把誰打死,又說叫小穗拿錢給你,東窗事發,你還想裝老好人?”
“就是,就是,自私自利,這樣的人不配做父親,早晚要遭天譴的。“
大家每人—句唾沫星子,就壓得薑安平直不起腰了。
薑穗置身事外,麵色平靜。
宋司忱轉頭就看到剛剛還紅著眼睛的小姑娘,現在像是再看彆人家的笑話—樣雲淡風輕。
隻是……
他來的路上聽說以往她都會被打得很嚴重。
怎麼這次—個人撂倒了他們—家三口?
“宋司忱,都是你這個壞分子!”
“這丫頭以前連個屁都不敢放,是你帶壞她的!“
王春紅穿過人群,把矛頭指向宋司忱。
經過短暫的分析,她覺得薑穗已經瘋了。
而且大家認定了她是受害者,那王春紅就隻能轉移目標。
宋司忱身份敏感,肯定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