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不死,我們就要替晉王死!”
“我們會被說成造反,連累家人,全部處死,用以警示今後要造反者。”
“而且無論我們怎麼解釋,朝廷都不會聽。”
晉王的侍衛們瞬間都怕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放下對準趙光的刀劍。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趙光忽的大吼一聲,振聾發聵。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聲。
“橫豎都是死,不如反了吧。”
緊跟著便又有人道:“陛下就在範陽,如果率軍直取,有機會!”
“到時扶持晉王登基,我等便皆為功臣。”
“反了!”
當所有侍衛都被洗腦成功,趙光不免無比得意。
為了這一幕他準備了好久。
就算還剩下幾人在猶豫,也無關重要了。
他們必定會被自己綁到戰車上。
“爾等隨我回城,必須抓住朝廷使者!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趙光調轉馬頭,帶著昏迷中的晉王秦博,直奔太原城。
隻要將朝廷使者當所有人的麵處死,這些人哪怕不想反也得反!
為了千年世家的延續,這些愚蠢的人死得其所。
不到正午,太原城城門緊閉,朝廷使者的頭顱被懸掛到城牆上。
一道道軍令更是以晉王的名義傳遍晉地,無數迷茫的士兵,被驅趕著踏上了前往範陽的征途。
範陽官衙。
當許達頂著風雪將晉王軍隊異動遞到慶皇麵前時,慶皇徹底被震驚了!
“豎子怎敢!”
“陛下派去的使者已被祭旗,八萬晉王軍隊若不阻攔,三日後便能抵達範陽。”
慶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遼王一支六百人的鐵騎兵進了關內,直奔範陽而來。”許達小心的說道。
慶皇的眼神變得有些渾濁。
“去遼地使者在三天前就該回來。”
“老六想做什麼?”
……
範陽官衙內的氣氛無比壓抑。
僅僅半天時間,許達就覺得慶皇的白髮又多了許多。
“陛下,遼王的騎兵速度太快,現在調兵攔截已經來不及,這範陽城恐怕已經不安全。”
“為了陛下安全,臣請陛下前往軍中。”
“不必。”
慶皇擺手。
“朕就在等著老六的騎兵來。”
“朕不信他會跟著老五一起反。”
“那臣去關閉城門。”
許達躬身想要退下,卻被慶皇直接攔住。
“不,就讓他們進城!不必阻攔。”
“朕就在官衙等著他們。”
“是,臣這就去交代。”
許達轉身離去,準備調遣精兵先將官衙附近徹底封死再說。
六百鐵騎不多,卻也不少。
野外作戰,騎兵來去如風,立於不敗之地。
若在城內作戰,隻要佈置好陷阱,騎兵難以逃脫。
到時候隻需將城門洞開,看看遼王的騎兵究竟敢不敢進!
想到這,許達突然有所明悟。
“不愧是征戰了大半生的陛下。”
“這等謀算,我還是得學。”
許達覺得對慶皇簡直是越發佩服了!
感歎完畢,他便開始在官衙附近佈置伏兵陷阱,以防萬一。
盧府。
五十多歲的盧令今天新納了一房小妾,少女二八芳華,正是青蔥懵懂時,肌膚白嫩似雪,麵若春季海棠。
“晉王已經出兵,不日便抵範陽。”
“今日正可謂雙喜臨門。”
盧令誌得意滿,他們就是要利用這場藩王叛亂,來繼續向慶皇施壓,逼迫慶皇來尋求世家的幫助。
“八萬訓練有素的晉王軍隊,這場仗足以讓慶皇傷筋動骨。”
“就算慶皇現在不求我們,但未來隻要想征討北胡,就隻剩下求我們世家幫助的這一條路。”
“隻有虛弱的皇帝,才最符合我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