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王請盧大人做客,盧大人害怕逃到了深山裡,被凍死了。”
王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慶皇愣了下,暗自琢磨半天。
這個藉口……
好像能用啊。
“派人去告訴老六,下次不要這麼莽撞。”
慶皇向胡庸吩咐道。
同時他內心也鬆了一口氣。
老六替他解決了最大的隱患。
盧令一死,河北的世家勢必會引發一陣混亂。
“隻要朕先平定了晉王作亂,就還有機會順手給河北範陽的世家全給拆了!”
“有了北方世家的資材,未來也就擁有北伐的底氣。”
這個局麵讓慶皇都覺得無比意外,始料未及。
竟然冇有耗費多大力氣,就那麼被老六莽了一下,事情就解決了。
果然還是刀子最好用!
可惜啊!
現在不能調兵直接對世家動手,必須去全力麵對晉王造反。
如今北方剛剛結束了凍災,兵災就要來了!
慶皇想將這場造反控製在最小的代價內。
決不能傷了北地的元氣。
“老五啊老五,為什麼就不能跟老六好好學學呢?”
慶皇對此無比痛心。
如果這些兒子都能像秦風一樣,那他會多麼的省心。
隻是,這場造反來的終究有些莫名其妙。
就連許達,都有諸多不解的地方,想不通晉王究竟是怎麼想的。
“晉王兩萬騎兵,六萬步兵,如今已出晉地直奔範陽。”
“而我方有十萬長城守軍,至少能調動五萬人,再加上陛下帶來的十萬,足足有十五萬大軍。”
“無論怎麼看,晉王都絕無半絲獲勝的可能。”
慶皇盯著堪輿圖上的旗幟,不斷安排著相應的防線。
“年輕人腦子一熱就乾了。”
“朕當初也是這麼來的。”
慶皇是如此理解的,他年輕時也有過這個時候。
“朕起兵時就八千人,老五卻有八萬,可能他就覺得比朕厲害了吧。”
對於秦博平日裡鬥雞走狗那些亂糟糟的惡劣事蹟,他著實冇少派使者去訓斥。
之所以這麼關注,還是這小子仗著王爺身份為所欲為!
甚至為了得到齊地的一種珍珠,竟然派人打著晉王名號去齊地為非作歹去了。
皇家的名聲都被他給壞了。
“此戰戰爭範圍儘量要小,打的必須快!”
“唯有迅速結束叛亂,才能將影響控製到最小。”
許達微微點頭。
“陛下,臣聽到前線傳來的訊息,晉王軍隊的士氣並不高,除了極少部分興奮者,大部分兵恐怕都不想打仗。”
“要不要先去招降試試?”
慶皇眯起了眼睛。
就在兩人為此探討時,卻有兵卒進來稟告。
“有晉地逃來的人要麵見陛下。”
“何事。”
“他說隻有見到您才能說。”
“讓他來見朕。”
不多時,一名臟兮兮的人噗通跪在了慶皇的麵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頭說。”
“請陛下救救晉王吧!”
“晉王真的冇有想要反,他是被人逼的。”
……
此時的範陽官衙內,死一般的寂靜。
慶皇垂眉,思索著老五究竟在搞什麼?
反造都造了,還派人來搞這麼一出?
“晉王有什麼好讓朕去救的?”
“要不要朕將這皇位直接給晉王!”
冷酷的聲音響徹在大殿內,嚇得來人緊緊貼在地麵上,硬著頭皮道。
“晉王無意造反,是趙光將晉王囚禁,偽造晉王令在造反。”
“小人這衣服中縫了晉王手書,獻給陛下看。”
來人撕開破破爛爛的衣服,露出了裡麵藏著的一塊錦緞。
那是從晉王身上撕掉的一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