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龍氣點提升了張遼高順的忠誠度後,董拙抬頭看向二人。
卻見二人本還有些桀驁的眼神,此時已經變得徹底恭順下來。
100忠誠度,改變的不隻是忠誠,還有態度。
此時這二人對董拙已經是心服口服,視若神明!
董拙心中滿意,不由嗬嗬笑道:“既然二位將軍已經重歸本相麾下,那就隨本相往狼騎大營走一遭吧。”
“喏!”張遼高順同時應道。
……
狼騎大營。
說是大營,其實跟一座小型城市也差不多了。
營帳連綿數十裡,幾乎與天相接。
這是二十萬幷州狼騎駐地。
張遼高順進攻長安城時,帶走了六萬狼騎,這裡還留有十四萬狼騎。
其中包括兩萬最精銳的呂布本部狼騎,和其他六箇中郎將節製的十二萬普通狼騎。
十四萬幷州狼騎,這是一支能夠撼動東漢國的力量。
但此時,這隻力量卻被禁錮在營地中,處於極度惶恐不安中。
而讓他們惶恐不安的源頭,是狼騎大營外,那鋪天蓋地的飛熊軍!
雖然狼騎大營中這些狼騎並冇有參與進攻長安城,但這並不表示他們對董拙是忠心的。
隻是事發突然,他們冇有形成統一意見,彼此掣肘,這纔沒有成行。
而等到他們相互聯絡,達成統一意見,決定去支援張遼高順的時候。
才發現張遼高順已經戰敗,徐榮已經帶著二十萬飛熊軍,守在狼騎大營門口了。
此時他們很糾結。
他們不敢出營,擔心會進一步激化矛盾,同時也畏懼飛熊軍的戰力。
張遼高順所部狼騎雖然還比不上呂布本部狼騎,但卻是普通狼騎中最精銳的。
連他們都被飛熊軍輕易擊敗,那其他狼騎能打敗飛熊軍嗎?
如果不能,那他們貿然出營,就是自取滅亡!
而即便僥倖打敗了飛熊軍,那他們下一步又何去何從呢?
失去呂布,這支軍隊就已經失去了靈魂。
他們對未來充滿茫然。
但他們也不敢迎飛熊軍入營,因為他們雖然冇有直接起兵,但也發動士兵,準備出營了。
如果董拙以此判定他們有謀反之心,那迎飛熊軍入營,豈不是束手待斃?
左右為難的處境,讓所有狼騎心中都充滿糾結。
狼騎大營外,
二十萬身穿黑甲的飛熊軍整齊列隊,凜冽的殺氣在軍陣上空激盪。
中軍大帳,徐榮高坐首位,雙目微閉,似乎已經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了。
“將軍,下令吧,末將請命為先鋒,掃平這幫叛逆!”李傕站出來,迫不及待的說道。
他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對即將到來的殺戮充滿渴望。
因為徐榮初掌飛熊軍的時候,他曾對徐榮提出過質疑,所以此時他急需表現,免得被徐榮記恨。
同時,他也不認為這些剩餘狼騎還能翻上天去。
既然是必勝之戰,那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戰功,肯定是要爭取的。
“不急,時候未到,再等等。”徐榮雙目微睜,淡淡說道。
李傕迷惑道:“再等等?還等什麼?兵力都已經部署到位了,軍陣也排列好了,此時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自然是等本相了,李傕,你很著急嗎?”
一個渾厚聲音已經從賬外傳來,卻是董拙走進賬內。
“參見太師!”
所有將領都是臉色一變,連忙起身,跪倒在地。
李傕更是顫聲道:“太師恕罪,末將不敢,末將也是想早日掃平這幫叛逆,為太師分憂啊!”
“哈哈哈,稚然不必解釋,你隨本相多年,本相豈會不知你的心思?正是因為本相麾下有稚然這等悍將,纔有今日成就啊!”董拙大笑著扶起李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雖然飛熊金令交給了徐榮,但這飛熊軍中發生的任何事,都瞞不過董拙。
所以他早就知道李傕和徐榮間的那點摩擦。
站在董拙角度,他對此不怒反喜。
麾下將領之間有矛盾,相互競爭,這是好事。
若當真是所有將領精誠團結,那作為主公,反而要擔憂了。
雖然有係統限製,忠誠度達到100點的徐榮不可能謀反,但該做的防範還是要做的。
畢竟這世上不僅有主動謀反,還有被動謀反。
黃袍加身也是一種稱帝手段!
所以董拙對李傕的行為,不僅不作出懲處,反而加以寬慰。
當然,寬慰不是放縱。
良性競爭有利於進步,惡性競爭則會造成內耗。
董拙鼓勵競爭,但要控製規模,要維持鬥而不破的局麵。
這其中的度很不好把握,需要很高超的政治手腕,隻有最優秀的政治家,才具備這種素質。
本是現代普通人的董拙,自然是不具備這種素質的。
但好在他繼承了前任董卓的記憶,所以很是輕車熟路的用了出來。
董拙寬慰李傕一句,然後轉身對徐榮笑道:“玉華要等的人,可是本相?”
“太師明見萬裡,末將正是在等太師前來主持大局。”徐榮彎腰行禮,恭敬道。
董拙走到首位坐下,嗬嗬笑道:“玉華精通軍陣之道,執掌二十萬飛熊軍,狼騎大營中雖然還有十四萬幷州狼騎,但對玉華而言,應該不算什麼。”
“這些狼騎兵無戰心,將無戰意,根本不堪一擊!若太師下令,末將兩個時辰內,便可將整個狼騎大營掃平。隻是……”徐榮遲疑道。
董拙輕笑道:“玉華有話,儘可直說。”
“太師,十四萬幷州狼騎非同小可,這隻力量雖然不放在太師眼中,但卻足以撼動整個東漢國。
若太師能不計前嫌,將這些狼騎收為己用,那東漢還是誰是對手?
末將請太師寬恕這些狼騎的罪責,給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徐榮跪地請求道。
董拙哈哈大笑,起身扶起徐榮道:“玉華將軍與本相,真是不謀而合!”
“不敢不敢,末將愚鈍,千思百慮方纔有這個想法,豈敢與太師相提並論。”
徐榮連忙推辭,然後為難道,
“隻是如今還有一事,卻讓末將不知如何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