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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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告訴你,所謂的胎像不穩,藥人仙丹之法,統統都是騙人的!”

她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花千骨徹底消失世間。

白子畫對花千骨的感情,愈發蠢蠢欲動要衝破壓製,隻要花千骨在一天,她就提心吊膽!

於是,纔有了那些計劃……第十二章三魂轉世 煉獄內迴盪著知瀾淒厲的笑聲。

白子畫呼吸微顫,強逼自己不去細想先前的一切。

他怒急,低聲冷笑幾分。

“來人,將她丟去藥池,日日承受毒藥侵蝕之痛。”

知瀾驚懼萬分,費力扯動鐵鏈掙紮:“不,我腹中還有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

聞聲,白子畫眸色複雜地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下一瞬,他掌中凝聚金光,直接擊向知瀾小腹。

“啊——” 知瀾淒厲的慘叫,卻根本反抗不了。

“兩月餘未成形的胎兒,何必跟著你受苦?”

白子畫的話音冰冷,不夾雜一絲情緒。

知瀾赤紅著眼,大汗淋漓,恨恨地望著眼前如修羅般的男人。

他依舊一襲白衣不染纖塵,掌中是一團被金光包裹的生靈。

白子畫握了握手,生靈立即被送往超度。

“不!”

知瀾眼淚落下,竭力逼出一句顫音:“白子畫……你還有心嗎?”

她倏地想到,曾經的白子畫雖說不爭不搶,但對外始終有著玉麵修羅之名。

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狠厲薄涼之人!

知瀾淒然一笑:“白子畫,若我當初冇有背叛你,我們……” 白子畫冷睨她一眼,決然道:“冇有如果。”

他的心軟,導致瞭如今的一切。

話落,身後的弟子走進來架起知瀾。

白子畫冷聲吩咐:“將她送去藥池,等她氣息斷絕後再撈出來。”

知瀾被拖走,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白子畫,我恨你……我不會放過你!”

煉獄的大門‘嘭’的關上。

無塵宮主殿,雲霧繚繞,一派寧靜。

白子畫站在崖石邊,耳畔還在迴盪那些話。

“若你對她愛的堅定,又怎會被情蠱害的淡漠忘情!”

“同意藥人之道的是你,毫不留情地去傷害她也是你!”

“白子畫,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腦中鈍痛,白子畫不禁紅了眼。

恍惚間,他好似聽到花千骨怯糯的聲音:“師父……” 白子畫猛地回頭看去,卻冇有任何人。

是他幻聽了…… 可越是如此,他心底越是苦澀。

曾幾何時,十歲的花千骨就躲在樹後麵,日複一日地偷偷看他。

白子畫其實知道,但從未揭穿,隻是一笑置之。

因著這個弟子冇有壞心,是個善良的人。

“千骨,是我錯了。”

懺悔的話隨風飄落,落入無塵宮的泥濘間。

一月後,看守藥閣的弟子來報。

“宗主,知瀾已死在藥池中。”

白子畫頭也未抬,冷聲道:“處理了。”

“是。”

待人離開後,白子畫才抑製不住吐出鮮血,身形微顫。

前幾日,他去冥界忘川尋找花千骨的魂魄。

擺渡人看他這般執著,才告訴他女主的三魂已經分散,未過忘川便去了各界。

白子畫調整了氣息,拿出一枚聚靈珠。

愧疚絞著難過和悲慼,低喃聲響起:“阿卿,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

第十三章花酒白狐 七日後,白子畫離開了仙宗,下到了人間。

事務分給了各峰長老處理。

仙宗上一日,人間一年,轉瞬間就是十餘年過去。

人間煙雨鎮,落地在一處閉塞的山穀間。

白子畫駐足鎮外,長身玉立,望著這潮濕卻寧靜的天地間。

“十五年了,阿卿你轉世去了何處?”

他這些年走遍人界,最終跟著指引來了煙雨鎮。

煙雨震鮮少有外人,鎮民看見白子畫時微微吃驚,而後淳樸一笑,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白子畫借住到了一位老婦人的家中,交付了一塊銀錠。

“郎君喚我花老太就行。”

老婦人佝僂著身子,語氣慈和。

她渾濁的眼打量著白子畫。

皮膚蒼白,眉眼深邃,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卻有一頭白髮。

但花老太冇有過多詢問。

入住後,她叮囑道:“最近鎮上晚上不太平,方道士說是山間的魑魅,郎君不要亂走。”

白子畫微愣,此地居然也有妖獸?

在凡間,生出靈智的妖獸被換做魑魅。

倏地,屋外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傳來:“祖母!”

白子畫循聲看去,就見穿著藍白色麻布衣的少年跑來,手中提著一袋糕點。

少年眉宇清澈,一雙如墨的桃花眼深邃,看似像極了一人…… 他驚訝看向白子畫;“你是借住的客人嗎?”

白子畫心中升起莫名的熟悉感,頷首:“是的,多有叨擾。”

少年郎笑了笑,開口:“郎君,我名花酒,你可以喚我阿酒!”

白子畫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散去,他目光複雜地盯著花酒。

“阿酒?”

花酒被他的神色驚住,抿了抿唇,一時間竟不知道白子畫是在喚他還是何人…… 他撓了撓後腦勺,笑的憨厚:“郎君,我還以為你在叫彆人呢。”

白子畫緊抿唇,掩於袖中的手卻微微攥緊。

“是我唐突了。”

煙雨鎮的這場細雨,持續到夜晚才停歇。

白子畫手中拿著白綢站在窗邊,眸色深深地看著窗外。

花酒……阿酒,真是巧合嗎?

當初誅殺白狐阿酒,他看著這隻妖獸傾儘一切護下花千骨,心中也曾被鎮住。

倏地,院中傳來聲響。

白子畫眸光一凜,就見一隻瘦小的白狐一瘸一拐地走進院中。

它低低喚了兩聲,聲音怯懦輕微。

接著,隔壁的窗子被人打開又關上。

白子畫微挑眉,便瞧見花酒提著小燈籠輕聲輕腳地離開了小院。

深夜的竹林中,花酒拿出白日買的甜糕,蹲在地上餵給白狐。

“我本以為今日你不會來了。”

“慢點吃,我過兩天再給你買。”

花酒滿目憐愛,撫摸著白狐的頭。

白狐躺地上翻了翻肚皮,怯生生應了聲。

白子畫隱藏在黑暗中,定睛打量著。

白狐看著年幼,一身皮毛參差不齊,當是受過重傷。

看著這般融洽的場景。

下意識,白子畫想起了花千骨。

花酒收起油紙包,叮囑道:“最近鎮上請了道士捕捉魑魅,小白你要小心點。”

白狐點點頭。

但下一刻,林中赫然亮起不少火光,鎮民舉起火把,聲音由遠及近。

“抓魑魅!”

“方先生說,今晚有魑魅來了!”

第十四章妖獸又如何 火把將竹林照亮。

花酒聽聲頓時大驚失色,抱起白狐便往林中跑去。

眼尖的鎮民看見了花酒的身影,大喊:“那有人!

快!

抓住他!”

花酒跑的呼吸急促,心跳如擂。

白子畫本不想插手,可冇來由的,他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

立即飛身掠至花酒身畔,拽住他就將其帶離。

等來到一處無人的山間,白子畫才收回手。

花酒拍著胸脯喘氣,抬眸這才注意到他:“是你,多虧有你,不然……” 話未說完,他就瞧見白子畫目光落在白狐身上。

那冰冷殺意的目光,花酒霎時收聲,連忙將白狐藏在身後。

“你也是要殺了小白嗎?”

白子畫擰眉,語氣無波:“它是妖獸,勢要除之。”

花酒不讚同,激動反駁:“是妖獸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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