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內心,經曆了之前的那一戰,變得極為強大。
連匪徒都乾掉了一個,還有什麼好恐懼的?
深吸一口氣,他戴上了一雙手套,輕輕地抬起了王建成僵硬的腦袋,果然發現他的後腦勺上有一個很小的凹痕,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甚至於……這個凹痕的表皮都冇有破,隻是凹陷下去一塊而已。
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個凶器的樣式,一件件,迅速地閃現,最終停留在了一件東西上麵。
“救生錘!”
口中沉聲說出了三個字,他抬起了頭,說道:“走吧!死因找到了,的確是顱內出血,但和我冇有關係。”
“隻不過凶手已經死了,我們很難找到凶器。”
搖了搖頭,徐麟立刻把注意力轉到了另外一個東西上。
黃偉涵聽了,頓時有些泄氣。
他知道徐麟指的是杜誌奇死了,這傢夥是凶手,但是他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從他身上找到任何線索。
案子,似乎陷入了死局。
兩人來到了外麵,黃偉涵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小徐,現在杜誌奇死了,我們從哪兒查?”他開口問道。
之前還有些信心滿滿,可是杜誌奇毫不猶豫地赴死,擊敗了他那必勝的信念。
他們的對手,真的很可怕。
徐麟卻是笑了笑,說:“凶手雖然死了,但是我們還能找到幫凶。”
“幫凶?”
黃偉涵神色一凝,幫凶是誰?
他又線索了?
“黃隊,空氣中的花香聞到了吧?”徐麟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黃偉涵點了點頭,心裡急死個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說花香乾什麼?
徐麟:“我看過王建成的傷口,這樣的傷口絕對不可能在短短一天時間裡,就能造成顱內大麵積出血。”
“物品我看過王建成的病例,他有哮喘,還有高血壓。嗬嗬,兩樣都占齊了,他要真能挺過來,我反而意外。”
“什麼意思?”黃偉涵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明白徐麟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麟解釋道:“夜來香在晚上會散發出大量刺激嗅覺的微粒,大量吸入會使高血壓和心臟病患者感到頭暈、鬱悶不適,甚至病情加重。如果量大的話,可以直接造成高壓昏厥”
“而紫金花,大量吸入可直接誘發哮喘,呼吸不暢,心臟劇烈跳動,血液循環至少是平時的三倍以上。”
“哮喘、高血壓、血液循環加速,再加上頭上的傷口,你說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徐麟說著,看向了黃偉涵。
此時此刻,後者張大嘴巴,徹底地懵逼。
這些字他每一個都懂,但連在一起就感覺是天方夜譚了。
花也能殺人?
你說笑吧?
可是看著徐麟認真的眼神,黃偉涵卻已經是深信不疑。
這個時候徐麟再次開口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我們看守所附近應該剛剛搬來大量的紫金花和夜來香。”
黃偉涵沉著臉點頭,說:“前兩天幾百米外的一個農場易主,過來一個花農,拉過來大量的紫金花和夜來香……臥槽!”
說完他猛地抬起頭,然後二話不說推著徐麟就朝前衝去。
不一會兒,徐麟就被黃偉涵交給了陳華,隨後他親自前往那一片農場。
很快,花農一家就被帶到了審訊室,隔離審訊。
不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花農招待有人要買他之前種花的那片地,還給他找了一個新地方,價格出得還挺高。
於是花農毫不猶豫地把所有花都搬了過來,他種植的正是紫金花和夜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