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算計了一樣。
實在想不明白薛鴻飛為何如此對待自己。
自己明明是儘心竭力的為他陷害沈如雪,最終怎是如此下場。
沈如雪也是一臉的疑惑。
畢竟薛鴻飛是什麼人,自己清楚得很。
昨日還欲圖不軌,今日卻來負荊請罪,還揪出了沈家蛀蟲,真不是可笑嗎?
薛鴻飛卻言辭切切的言道。
“請老太君相信我,我有十分誠意前來謝罪,隻求薛沈兩家世代交好。”
老太君不由心中感慨,這薛鴻飛並不像是外界傳言的如此不堪。
倒是自己這個孫子,吃裡扒外,實在可恨。
沈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家主和老太君麵前。
“大伯,奶奶,請相信我,此事絕非孫兒所作。”
“縱然孫兒何等不堪,但終究是沈家之人,怎麼會做出這等悖逆祖宗,人神共憤的事情。”
葉天冷冷一笑,隨後說道。
“像你這等人還有廉恥之心?”
言罷,阿三和二毛便怯怯的走了進來。
噗通一聲便跪倒在了老太君的麵前。
“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
葉天冷言道。
兩人叩頭如搗蒜。
“老太君,我罪該萬死,那日奴才說了謊話,的確是二公子從三小姐手中騙走了秘方。”
“老太君,是二公子逼迫我們的呀,若是不聽他的便會將我們趕出沈家。”
沈敖怒不可遏,連聲說道。
“竟敢汙衊與我,今日我不殺你們,實在難以為人!”
老太君聽聞瞬間臉色一變。
“惡奴!”
“給我拖出去,掌嘴!”
接著便是幾名家中的護院上前,將兩人直接拉了出去。
拿起木板便將二人打的麵目全非,不省人事。
葉天麵色微沉。
老太君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主意。
不過是為了讓沈家的顏麵上有些好看。
也是為了不讓孫子被趕出家中。
畢竟若是二人咬著不放,沈敖這欺師滅祖的行為便是板上釘釘了。
老太君臉色微微一繃,上前走來。
將薛鴻飛攙回了座椅之上。
一臉和藹的言道:“此事,老身已經知道,想必這其中有些誤會。
不過薛公子請放心,此事與薛公子無關,薛沈兩家情誼萬年。”
薛鴻飛卻不敢坐下。
畢竟此事就算是老太君不計較,自己那上百萬兩銀子的墩布還在那裡。
葉天冷冷言道:“老太君,此事如何,已經明瞭,難不成還要將這黑鍋扣在如雪的頭上嗎?”
聞言,就連沈如雪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葉天是瘋了嗎?
竟敢如此對老太君說話。
“放肆!”
老太君震怒。
葉天正待反駁,沈如雪卻突然狠狠咳嗽了一聲。
低聲道:“差不多就行了,你真想要這沈家雞犬不寧嗎?”
整個大堂之內也是一陣寂靜。
葉天無非是想替沈如雪召回公道,以證清白。
目的達到了,便也不再多言。
對著老太君畢恭畢敬的言道:“老太君,葉天失言,請老太君責罰。”
老太君雖然不知事情因果。
但老來成精,自然明白事情有這樣的一個結果。
薛家公子登門道歉,一定是沈如雪夫婦二人所為。
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便也不再追責葉天。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老身累了,回去歇息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
隻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沈殿秋上前一步對著薛鴻飛笑言道:“薛公子,既然老太君如此說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此事就此作罷吧。”
薛鴻飛卻一臉的苦相。
若是如此,自己怕是也難回薛家交差。
葉天見時機差不多了,走上前,冷言道。
“薛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薛鴻飛連忙走過去,一臉賠笑。
“葉,葉公子請。”
兩人直接走出了沈府。
門前,葉天冷聲道。
“今日既然老太君發話了,我便不與你計較。”
“那些布匹送到沈家染坊,我會給你重新染色,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多謝,多謝葉公子!”
薛鴻飛這次算是徹底被折服了。
在葉天麵前似乎自己就如同那三歲的孩童。
智謀,魄力都不及其十之一。
“不過,染料錢你需出,馬上將布匹升到合理的價格。”
“一定照辦!”
這時葉天才冷聲道。
“薛鴻飛,你記住了,這隻是你和沈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但我與你的仇怨還未瞭解。
你若再有歹念,隻會讓你早登極樂!”
薛鴻飛不禁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連連點頭。
“鴻飛謹記公子教誨。”
葉天大聲冷道一聲。
“把東西放下,滾吧!”
這一聲,滿街的商販行人都聽得真切。
薛家公子在沈家府門之前竟然被辱?
怕是這酒泉郡又要一番腥風血雨了吧?
哪知那薛公子隻是怯懦的對著沈家贅婿一拜。
躬身卻步,行了一個告退禮便揚長而去。
滿街的百姓竊竊私語,看來就算是這薛家,倒也是輸了沈家一籌。
葉天轉身返回沈府,眾人一臉錯愕的看著。
葉天隻是冷聲一笑:“娘子,你可累了,我扶你回房。”
沈如雪淡淡一笑,無奈搖頭。
剛要隨葉天離去,卻聽家中奴仆前來說道。
“老太君請二公子,三小姐前去後堂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