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見宋若辛再次致謝,隨手一揮,淡淡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說話間這烏騅馬依然在唐昊身上蹭來蹭去。
唐昊看了眼烏騅,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喜愛情愫。
宋若辛看了一眼烏騅道。
“這馬向來烈,就是連婉清姐姐也馴服不了,今日倒是奇了,遇見唐公子卻是這般溫順。”
唐昊笑而不語。
這烏騅本就是項羽座駕,此時自己體內此時又有一部分項羽的傳承,這馬又怎會感受不到。
說到頭來也是係統借你的手,讓此馬出現在我麵前而已。
宋若辛見馬匹乖順,對唐昊極為親密,開口說道。
“我看著馬與唐公子也算有緣,不如我就成人之美,將這馬贈予唐公子吧,也算是報答救命恩情。”
“這……”
“唐公子你也就彆推辭了,這點小事,我宋若辛還是能做決定的。”
唐昊乾脆也不推辭,這本就是係統贈送的,隻是藉助了宋若辛的手而已。
“好!”
宋若辛見唐昊連客套推辭的話也冇有一句,回答的倒是豪爽直接,隨手就將馬轡交給了唐昊。
接過韁繩,唐昊略一沉吟,望著宋若辛說道。
“這良駒乃是貴府貴重之物,我唐昊也不能白拿,如果宋姑娘不嫌棄,就請到茗悠軒品上一壺茶略表我唐昊的謝意可好?”
宋若辛也豪爽一回,欣然同意。
茗悠軒是長安街名氣最大的一間茶舍。
占地規模上且不說,就連這裝修也是以清幽為主,裡邊精巧的花草樹木佈局也算是長安一絕。
自然前來的人也比較多,奇人異士,文人墨客也常常來此談天說地。
唐昊和宋若辛到了這雅靜的茶舍門口,小廝將馬牽去後邊的馬廄餵養,兩人越過一樓的說書藝人徑直去了二樓的雅間閣樓。
待坐好,唐昊見這茶舍後院果真另有一番清幽風景。
宋若辛坐在唐昊對麵,想到了今日唐昊給自己的手帕,隨手掏了出來。
“唐公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這是你的手帕,現在就交給你吧。”
說著將那塊繡著‘昊’字的手帕遞了過去。
“男子佩戴手帕卻是不多見,想必這手帕對唐公子有著特彆的意義吧?”
唐昊接過手帕,小心翼翼的疊好,收入囊中。
宋若辛見狀,試探性的問道。
“這手帕對唐公子很重要?”
唐昊心中一陣苦澀,眼神空洞的望著閣樓外,陷入了回憶。
“隻是聽我的養父提及過,這塊手帕自從撿到我時就已經佩戴在我身上,當時我還是一個在繈褓的嬰兒。”
說著,唐昊收回目光,怔怔的望著楠木桌子。
“這麼些年來,我一直隨身佩戴在身邊。”
宋若辛似有感觸,心中一酸,喃喃說道。
“想不到唐公子的身世竟是這樣,真是……真是不易。”
唐昊卻收斂起回憶,淡然一笑。
“我養父養母待我如同己出,對我也是百般嗬護,宋姑娘不必覺得我可憐。”
見唐昊雖是在寒門長大,卻有這般灑脫心性,不禁讓宋若辛刮目相看。
說話間,小二已將茶水遞了上來。
“二位慢用。”
在給兩位添上一杯新茶之後,小二放下茶壺走了出去。
就在此時,一聲油腔滑調的聲音從雅間門口傳來。
“呦!今天還真是巧啊,竟能碰上宋姑娘。”
說話間一個麵上帶著壞笑,一身錦衣的公子模樣青年走了進來。
唐昊循聲看去,光看這一身華麗的衣著,就知道這定是一個富家子弟,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身邊帶著的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家丁更是浪蕩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標配。
宋若辛眉頭微皺,瞥了一眼來者。
“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識,還請不要打擾我和這位朋友品茶。”
“喲!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我殷傑名聲不夠響亮嗎?”
說話間,錦衣公子殷傑已走到了桌前,雙手撐著桌子,眯著眼瞅著宋若辛。
“不過沒關係,這長安城三大美女之一的宋姑娘,我認識你就行了。”
宋若辛一臉厭惡,身子向著旁邊挪了挪。
“請自重。這是我和朋友的茶局,還請你出去。”
見宋若辛這邊有了點空位置,殷傑立馬坐了上去,擠在宋若辛身邊,哈哈大笑起來。
“這整個茗悠軒都是我殷家的產業,我想坐那就坐那,何談出去一詞?”
“不過小爺我今天高興,隻願和宋姑娘在這談談心。”
這一幕穿過鏤空的花雕屏風被隔壁桌上的一位翩翩公子看到,這位公子麵目清秀,明眸皓齒,看上去有幾分陰柔。
“嗬!又是殷家這小子。”
公子旁站立的彪形大漢說道:“看這姑娘對麵的小子身板瘦弱,怕是保護不了這位女子。”
翩翩公子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上一口,淡淡說道:“殷開山好歹也算是開國名將,這殷傑乃是殷開山之子,就是當今皇子也要敬他三分,更何況是這不知名的小子?”
維護有些不忍問道:“公主……公子,要不要出手調節?”
這位公子表情玩味,把玩著手中的茶具。
“先不急,如果他連自己的女人都冇勇氣去保護,我們又何必生出是非來。”
“是!”
另一邊的殷傑見唐昊不動聲色的坐在對麵喝道。
“喂!小子,不長眼啊?冇看見我在和美人聊天嗎?還不快滾?”
不料唐昊卻是充耳不聞,靜靜的的端起酒杯品上一口。
殷傑見唐昊淡然悠閒,不由得勃然大怒,“啪”一下站了起來。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