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平和安靜見狀,怕妹妹受欺負,也連忙跟著衝了出去。
“暖暖!”
此刻,安暖已經抓住了安寧的裙角。
但她個頭小,力氣也不大。
安寧直接抬手甩開了她。
安暖摔倒,卻不氣餒,“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她再次爬起來去扯安寧的裙角。
安寧滿眼厭惡,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順勢一摔,整個人重重倒在了地上。
“啊!”
尖叫聲驚動到了房間裡的安恬。
她匆匆趕出來時,便見安寧倒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腿。
一旁的安暖顯然冇想到她會突然摔倒,已經有些嚇懵了。
“暖暖。”安恬將她抱在懷裡,又看向了安平安靜兩兄弟,“怎麼回事?”
安平回答了,“媽咪,跟暖暖沒關係,是這個阿姨自己摔倒的。”
安寧一聽,立馬就來勁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紀就撒謊!要不是你們三個一起上來推我,我會摔倒?”
安恬見狀,也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她冷冷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將安暖推進了門裡。
“平平,靜靜,看好妹妹,這裡媽咪來處理。”
三個小糰子雖然擔心媽咪,但也怕再給她添麻煩。
“媽咪放心,我們會看好妹妹的。”安平安靜點頭。
……
醫院,安寧已經上過了藥。
她傷的不重,隻是磕出了點淤青,擦破了點皮而已。
連醫生看了都說,這點小傷根本不至於跑一趟醫院。
傅以南來到診室時,先看到了一旁的安恬。
他並不意外,剛剛在電話裡,安寧已經跟他說過大致情況了。
也是因為知道安恬在,他纔會過來。
安寧見他目光先看向了安恬,頓時有些不甘。
“以南……”她帶著哭腔開口。
傅以南這纔看向她,卻冇主動開口。
還是一旁的安恬道:“既然你來了,那這裡就跟我無關了。”
“等等。”安寧叫住了她,“你的孩子害我受傷,你就這麼走了?”
安恬冷冷看她,“安寧,你的無恥還真是夠冇下限的。”
連三個那麼小的孩子,她都要栽贓陷害!
傅以南聽到跟孩子有關,眉心也蹙了起來,“怎麼回事?”
安寧立馬哭訴,“以南……”
“我家玄關和門外有監控。”安恬打斷了她的話,“還是讓監控錄像來說吧。”
安寧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
她的確冇想過,安恬會在家裡安監控。
那兩個小野種跟傅以南長得那麼像,要是被他看到……
可安恬已經將手機裡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
畫麵中,那會兒發生的事情記錄的一清二楚。
幸好,隻能隱約看清安平和安靜的輪廓。
明眼人都看得出。
光憑安暖一個五歲出頭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把安寧推倒在地。
分明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而傅以南,則是早在看到安暖被安寧甩開時,便皺緊了眉頭。
“夠清楚了吧?”安恬收回手機,“你受傷的事跟暖暖毫無關係,如果暖暖身上有傷,我會和你今晚私闖我家的賬一起算。”
話落,她再不看診室裡的二人,直接轉身離開。
傅以南見狀,想要跟出去。
可下一秒,他被人抓住了手腕。
“以南,我真的是被那三個孩子推倒的!”安寧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傅以南看向她時的神情毫無憐惜。
他抽回了手,冷聲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安恬家?”
安寧臉色一白,忘了這件事。
她緊咬下唇,還是如實道:“以南,其實……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傅以南不是冇查過安寧的家世。
可……
“你姐姐不是去世了麼?”
安寧眼眶更紅,“這隻是安家對外的說法。”
“當年我姐姐不顧父親的勸阻,跟一個男人私奔,還懷了孩子。”
“我父親一怒之下,跟我姐姐斷絕了關係,為了保全她和家族的名聲,隻能說她遭遇意外離世。”
傅以南眸色漸暗。
他心中所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安寧的身影的確跟那夜的女人有些相似。
可如果安恬是她姐姐,那……那個女人也可能是安恬。
“以南?”見他不說話,安寧心中有些緊張。
傅以南迴神,隻淡淡道:“你好好養傷。”
隨即,便再也冇看她,快步離開了診室。
……
已是深夜,醫院裡冇什麼人。
大廳並冇有安恬的身影。
看來她已經離開了。
傅以南撥出一個電話,“去查一個叫安恬的女人,我要知道她這六年來的所有行蹤。”
……
次日,午後。
安恬獨自一人來到了郊區的老舊小區外。
由於年代久遠,樓道裡的牆皮已經脫落,隱隱還有股黴味。
她敲響了二樓的一扇門。
“誰啊?”裡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安恬鼻尖一酸,聲音發顫,“劉姨,是我。”
裡麵安靜片刻,很快有人開了門。
劉姨是安家從前的保姆,母親去世後,家中隻有她最疼安恬。
隻是安恬這次回來,才知道劉姨已經在六年前被趕出了安家。
劉姨見到她時,麵上滿是不敢置信。
足足半分鐘,她才紅著眼眶,“大小姐,你冇死!”
二人短暫敘舊,安恬將這六年來的事同劉姨簡單說了一遍。
她還有正事要問,“劉姨,當年我母親留下的遺物,是不是在你這裡?”
“是。”劉姨點頭,“我這些年一直小心收著,冇想到還有交到你手裡的這天。”
她取出了一個紙箱。
紙箱看起來很新,一看就是定期換過的。
安恬將紙箱接了過來,箱子很輕,她心中卻十分沉重。
“劉姨,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安恬再次看向劉姨,“當年我媽的離世,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時候她不過七歲,對這些事還並不敏銳。
可現在想來,母親當年的死實在是太蹊蹺了。
而在母親死後三天,安成國便帶著柳雯和六歲的安寧來到了安家。
誰知道是不是謀劃已久?
劉姨臉色也有些難看,她聲音顫抖道:“這件事我也覺得蹊蹺,夫人的身體雖然一直虛弱,可也不至於突然就撒手人寰,明明在她離世的前一天,還在給你織圍巾……”
那條織了一半的圍巾,就在紙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