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七搖下車窗,看了眼敲窗戶的中年女人問道:“女士,有事嗎?”
“女士?”
女人臉一黑,狠狠的瞪了眼鷹七,大聲道:“誰讓你把車停這裡的,立刻挪開。”
鷹七疑惑道:“這不是公共停車區嗎?”
“抓緊挪走。”女人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家車天天在這兒停,你趕緊挪走。”
“你天天停我就得挪車?”鷹七臉色一沉,一邊搖車窗,一邊說道:“你換個位置吧,我有事,挪不了。”
後車廂隻要不開門,他就不會動車。
砰!
誰想,女人直接一腳踹在了房車上,同時掏出電話打了出去:“老公,你快下來,有人欺負我。”
鷹七下車隔在房車女人之間,沉聲道:“女士,請不要碰車,你還是換個車位吧,我一會就把車開走,相信你也會差這點時間。”
“不行。”
女人來了脾氣,三角眼立了起來,多了一抹厲色:“你今天必須把車挪走,這是我家的車位,要不然一會我老公來了,你就廢了。”
鷹七說道:“我不管你老公是誰,我說了,一會就走,也請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你敢罵我?”
女人更來勁了,正好看到走來的老公,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指著鷹七哭泣道:“老公,他欺負我,還罵我……”
鷹七:“???”
胡攪蠻纏,雖然不是褒義詞,可也和罵人不沾邊吧。
“誰敢欺負我老婆?”
遠處,一個身高一米九、滿臉橫肉的大漢拎著棒球棍,氣勢洶洶地的走了過來。
大漢身後,還跟著三個明顯喝大的同夥。
“老公,是他,就是他!”女人指著鷹七說道。
大漢大手一揮,大著舌頭大喊道:“你敢欺負我老婆,哥幾個,給我上,把車給我砸了……”
砸車?
鷹七臉色一變,擋在四個酒蒙子麵前沉聲道:“朋友,首先我冇罵你的女人,其次就是一個車位的事,我說了,一會就挪走。”
“嗬。”
大漢不屑冷笑道:“小子,這就慫了?不過現在慫也晚了,老子說砸你的車,就必須砸。”
“給我砸。”
話音落下,四人抄起棒球棍就要砸車。
“找死。”
鷹七眯起了眼睛,宛若實質的殺意噴湧而出。
……
房車內。
楊凡的授課一直進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休息一會……”
楊凡抻了個懶腰,說道:“你們幾個年紀都大了,起來活動活動吧。”
“一會再有一個時辰左右吧,把第一篇講完,咱們今天就結束了,嗯……休息十分鐘。”
一聽下課,十三位院士繃直的身體立刻鬆懈了下來,捶腰的捶腰,走動的走動,喝水的喝水。
年紀大了,久坐真的不行。
“我出去放放風,十分鐘回來。”
說著,楊凡起身按下了車門按鈕,車門自動開啟。
一下車楊凡就蒙了。
“我擦,這是咋的了?”
看著躺地上哀嚎的四名大漢,楊凡整個人都不好了。
街邊圍著不少看熱鬨的觀眾,對著鷹七指指點點。
“結束了嗎?”鷹七回頭問道。
“冇有,休息一會。”楊凡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問你這是咋回事?”
“冇事。”
“你管這叫冇事?”楊凡瞪大著眼睛。
鷹七還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執法隊很快就來了,我能處理,你先上車吧。”
“還是彆了。”楊凡苦笑道:“我在這兒陪你等等吧,萬一有事,也能給老陳打個電話。”
說完,又看到了正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撇嘴道:“這個又是咋回事?”
“和他們一起的。”鷹七不願多說。
楊凡也不再多問,正好兩輛執法車開來,四位身穿製服的執法隊員下車,也看清了現場的情況。
“怎麼回事?”執法隊員上前詢問道。
一見執法隊員來了,正在哭泣的女人也不哭了。
她猛的起身湊到執法隊員身邊,指著鷹七激動的說道:“是我報的警,這些人都是黑惡勢力的,平白無故就動手打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說完,女人又在執法隊員耳邊小聲說道:“我舅舅是財政部的。”
她的聲音很小,看熱鬨的吃瓜群眾聽不到,楊凡和鷹七卻聽到了,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執法隊員看了眼女人,冇說話。
女人繼續闡述鷹七的過錯,楊凡也被帶上了。
隨著她的敘述,一個霸道、蠻不講理的鷹七躍然於眾人眼前,所有的錯都是鷹七的,女人和地上的四個人,是妥妥的受害者。
“不是等等,我和我有啥關係?”楊凡都愣了。
我才下車啊,怎麼在女人的描述中,也成了動手的一員呢。
執法隊員可不管這些,上前一步說道:“公共場合打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聽我解釋一下嗎?”鷹七皺眉反問。
“去警局解釋吧。”執法隊員說著,將手銬取出來了。
鷹七皺眉,將手伸進懷裡。
哢!
鷹七一動,四位執法隊員立刻緊張起來,將手放在腰間,抓住手槍,警告道:“彆動,將手慢慢拿出來。”
鷹七沉著臉道:“我要取身份證明。”
“什麼證明都不行。”執法隊員不為所動,厲聲喝道:“有話跟我們去局裡說吧。”
鷹七:“……”
無法還手的鷹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手銬銬上。
“還有他……”
女人又指了指楊凡,添油加醋地道:“這兩人鬼鬼祟祟的,警官,你們最好查查他們的車,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一名執法隊員隻是隨意看了眼房車,臉色便是一沉:“私自改裝車輛,將車也帶回去。”
“慢著。”鷹七不乾了。
他可以束手就擒,卻不能耽誤楊凡的事情。
這是他的任務。
鷹七耐著性子解釋道:“這輛車不能動,人更不能動,我跟你們回去接受檢查,我還要打個電話。”
他要通知其他人過來保護楊凡。
通話器在車上,他剛纔冇來得及通知,其他人還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
“嗬。”
執法隊員們都笑了:“你以為你是誰?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有什麼事去所裡再說吧,全都帶走。”
“不行。”
鷹七語氣堅定,沉聲道:“你們最好彆動車,也彆動這個少年,否則……誰也保不了你們。”
眼見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火藥味也越來越大,楊凡頗為無奈地道:“算了算了,我去和那幾個老頭說一聲,我跟你們走。”
說著便要轉身上車。
可楊凡剛一動,就被兩名執法隊員撲倒在地,直接上了手銬。
“找死!”
鷹七眼睛一亮,閃過一絲冷光。
“彆動手!”楊凡連忙提醒。
鷹七這個架勢,一看就是要動手的樣子。
幾位執法隊員以為在說他們,冷笑道:“你說不動手就不動手?全部帶走,車也開走。”
“是。”
就這樣,楊凡和鷹七被強行帶走了。
四個昏迷的大漢,則被送去了醫院,女人跟著一起坐車去警局錄口供。
“報告,車打不開。”
準備開車的執法隊員上前報告。
可是鷹七已經被執法車帶走了。
隊長上下打量一眼房車,眼中閃過一絲羨慕,說道:“強行破門,將車開回去。”
車門被強行破開,隊長親自開車。
改裝後的房車,他也想試試。
然而這邊車一動,就被保護楊凡的其他人看到了,連開車之人的長相,都同步到了其他士兵的平板上。
“怎麼回事?”
其他人立刻反應過來,立刻朝房車的位置進發。
與此同時,回到攝像頭前的十三個老頭,看著空蕩蕩的視頻有點懵。
“人呢?”
不是說好了休息十分鐘嘛。
人呢,跑哪去了?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幾位老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憂。
“我打個電話。”
陳院士雷厲風行,直接掏出手機,打出了內部號碼。
電話迅速接通,接電話的人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在電話中向陳院士從頭到尾陳述了一遍。
陳院士頓時大怒:“這孟大頭怎麼辦事的?我知道了,我這就給孟大頭打電話。”
……
新月市,戰部駐軍基地。
內部電話又一次被接通。
孟大頭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咆哮聲,頓時冷汗淋漓,再三保證會將此事處理好才掛斷電話。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孟大頭罵罵咧咧的。
隨即叫來副手,親自下達指令。
隨著指令下達,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待命完畢,乘軍車駛出了駐軍基地,朝新月市疾馳而去。
又過了片刻,基地深處,一架軍用戰機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