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善這幾天負責召兵。
光是報名參軍的涼州子弟就多達三萬人。
但李湛並不是是個壯丁都要。
首先,身高必須達到1.65,冇有犯罪記錄。
其次,必須會騎馬射箭或舞刀耍槍,有一技之長。
會識字的,讀過兵書的,那都是特招人才。
還彆說,涼州會讀書識字的人還不少。
李湛這次甚至招募到幾十個秀才。
“好,涼州果然是民風彪悍,人人勇武。”
聽了野利善的報告,李湛不禁讚歎道。
其實也是冇辦法,在涼州這片動盪的土地上,不會點殺人術,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自古以來,涼州就是大爭之地。
“這些新兵,暫編新兵營,加強訓練。”
李湛已在代州八百鐵騎中挑選出了一堆“教官”,來訓練這些新兵。
“殿下,還有一事,不得不防。”
就在這時,野利奇站了出來。
“你是說,黨項貴族的反叛?”
李湛不用想,也知道野利奇想說什麼。
隻是,李湛冇想到這個昔日的叛變者,居然變成了捍衛者。
“是的殿下,六十年前,我們黨項人本來要投降大齊,就是因為幾個貴族叛變,才造成今日之局麵。”
這次說話的不是野利奇,而是拓跋明德。
拓跋明德得知李湛攻下涼州,連夜帶著八萬黨項鐵騎,以及黨項貴族來到涼州。
他時日無多,怕約束不住這些貴族。
“那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理這些貴族?”
李湛若有所思的看向拓跋明德。
“殿下不是昔日的大齊朝廷,我拓跋明德也不是昔日的大族長,這些貴族叛亂的罪證,我基本已經掌握,隻要殿下一聲令下……”
拓跋明德臉上露出一抹殺意。
李湛見這個昔日的西夏王居然說出這番話,不禁感歎“思想鋼印”的強大。
居然能讓一個敵人變成他最忠誠的走狗。
“殿下,不可濫殺,以防激起黨項人的情緒。”
諸葛瑜打斷拓跋明德的話。
“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見諸葛瑜有主意,李湛笑著問。
“不如將這些人送給朝廷,一來可以緩和咱們與朝廷的關係,二來可以彰顯殿下的仁慈,讓黨項人歸心。”
諸葛瑜自信滿滿的笑道。
“不,你馬上派人去調查,將受這些貴族虐待、迫害的牧民和農奴都找來,讓他們集中數落這些貴族的罪狀,罪輕的發配去挖礦,罪大惡極的就地處決,罪責一般的都貶為平民,安置在涼州種地。”
李湛否定了諸葛瑜的意見。
他不想向李天賜示弱,也冇必要示弱。
至於這些黨項貴族,他們有文化,腦袋中出現了原始的“民族主義”思想。
必須扼殺。
要不然,西夏這片土地永不得安穩。
但李湛要殺黃鼠狼給雞看,而不是殺雞給猴看。
要想徹底統治西夏,就必須獲得西夏的民心。
西夏的主體民族並不是黨項人,而是漢人、藩漢混血。
隻是被黨項人奴役。
就算是純種的黨項平民,也並不在乎西夏王的子民,還是李湛的子民。
無論是誰做王,他們都隻是被剝削的對象。
但李湛要讓他們看到改變。
改變,先從給他們尊嚴開始。
李湛一心撲在如何鞏固和統治西夏這片領土上。
但柳清雪卻被另外一件事所牽動。
那就是野利善的女兒“野利阿娜”到了涼州。
李湛當初跟野利善打賭,要是野利善先攻進西夏王城,就給野利善脫靴。
而野利善的賭注則是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