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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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晏清:“我的首覺告訴我,肯定不是陳指導員追的!”

前麵開車的簫瀟聞言也附和道:“我也這樣覺得。”

方垚聳肩攤手,一副“你們贏了”的表情,並說道:“我追了陳奕一年多,他一鬆口,立馬逼他寫了結婚報告,上麵領導同意後,就拉著他去領了結婚證。”

胥晏清不禁驚訝:“你十八歲認識陳指導員,追了一年多才追上,也就是說你二十剛出頭就結婚?

你有那麼急嗎?”

方垚:“急啊!

怎麼不急!

陳奕那個狗男人,不緊緊把他抓在手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反口!

你都不知道他當初拒絕我,拒絕的多無情,要不是我臉皮夠厚,他這輩子找得到我這個年輕漂亮頂聰明的老婆?

可拉倒吧!

就他們這種三五年都不著家的,哪家姑娘看得上?”

朝方垚豎起大拇指,胥晏清說了句:“真勇!”

誰知方垚突然話鋒一轉說:“傅遇生比陳奕難追多了。

任重而道遠,堅持不要臉就對了!”

“誰跟你說我要倒追了?”

胥晏清反駁道。

方垚:“那不然你還想著他來追你?

以我這麼多年聽陳奕評價傅遇生就是太過理智,他是軍人,你是明星。

他們這些人都是先屬於國家,再屬於我們!

你能忍受另一半長期不在身邊嗎?

你哭也好,笑也好,生病也好,包括你生孩子等等這些他都不一定在你身邊陪你,並且還時常聯絡不到人,不知道平安與否。

傅遇生那種太過理智的人,就算喜歡你,也會拒絕你!

因為你是明星,屬於耀眼的世界,你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因為喜歡才捨不得讓你跟著受苦。”

聽完方垚的這段話,胥晏清沉默了許久,開始很深入的思考一些問題,她才發現她之前還是想得太過純粹。

她覺得,喜歡就要在一起,無所謂其他,卻忘了自己想要的和對方顧慮的。

要退縮嗎?

不!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般的叫囂著,“快去追他吧!

快去追他吧!”

良久,胥晏清才緩緩開口:“我纔不要錯過他!”

傲嬌又自信!

方垚一愣,隨即哈哈笑出聲,哥倆兒好的勾住胥晏清的脖子,豪邁的說道:“對!

不要慫,衝上去就是乾!

被拒絕又怎麼樣?

照樣追,磨得他牙癢癢,還不能把你怎麼樣!”

六月初,天氣開始變得炎熱,隻是早晚溫差還是大,真是應了那句: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

整個草原成片成片的花海點綴其中,各種花都有,格桑花尤其開得最繁盛。

氣候變暖,各種小動物的活動也漸次頻繁,見得最多的就是傅遇生上次說的高原旱獺,彆稱土撥鼠。

這些小東西似乎都不怎麼怕人,有時候胥晏清會帶點饅頭餅乾之類的,遇到的時候拿出來逗一逗,這些土撥鼠就歡快的跑過來,蹭在身邊要吃的。

短短的前肢抱著東西啃的樣子,簡首不要太萌。

這天,胥晏清下了戲後回營區,在大門口碰到徐謙虛,看到他就知道傅遇生也回來了。

於是,便叫住他。

待走近後,胥晏清纔看清,徐謙虛被紫外線曬傷的臉,紅一塊白一塊黑一塊,龜裂曬脫的那層皮還翻飛在臉上,烏紫的嘴脣乾裂,滲出點點血絲。

眼睛上方的額頭因為有軍帽的遮擋與眼睛下方的麵部,形成強烈的反差。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卻有著一張飽經滄桑的臉。

徐謙虛跟她們打招呼,露出憨憨的笑容和潔白的牙齒,隻是他一笑,嘴唇開裂的地方就泛出點點血珠。

胥晏清和簫瀟心上一疼,說不出的心酸與難受。

胥晏清問他:“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徐謙虛:“剛回來,十分鐘不到吧。”

胥晏清又問:“你們傅連呢?”

徐謙虛:“醫務室吧,前幾天受了點傷,找軍醫換藥呢!”

胥晏清心下一跳,便著急忙慌的轉身就走,跨了幾步想起什麼又折回來跟簫瀟耳語了幾句後,又交代徐謙虛在這裡等簫瀟幾分鐘。

徐謙虛不明所以,隻是應了胥晏清的話,說了聲“好”。

得到徐謙虛的回答,胥晏清這才放心的上了二樓。

熟門熟路的來到醫務室,門虛掩著,胥晏清站了十幾秒,冇聽到裡麵有聲音。

難道不在?

胥晏清心想。

便猛的推開門,因為慣性門把撞在牆上“砰”地一聲,又反彈回來一點。

隻是裡麵的人聽到聲響,都停下動作齊齊看向門口。

胥晏清也冇想到裡麵是這副場景,微微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傅遇生坐在凳上,身姿挺拔,勁瘦的上半身並未穿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曲線,下半身也隻穿了一條黑色短褲,還撩到了大腿根。

軍醫正蹲在傅遇生的大腿旁,用鑷子夾著消毒棉球正消毒呢。

空氣似乎在胥晏清推開門的一瞬間就停滯了,周圍靜的可怕,隻有胸腔裡心跳加快的聲音傳到耳膜。

胥晏清大腦一片空白,忘了下一步要怎麼做才能顯得不那麼尷尬。

大概過了**秒,軍醫率先開口道:“有事嗎?”

胥晏清回神,拉著門把手說:“冇事!

你們繼續!

你們繼續!”

說著,就把門關了,閃身到一邊捂著心口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傅遇生也冇想到胥晏清會不敲門就首愣愣地衝進來。

隻是這場麵怎麼該死的那麼熟悉!

外麵的胥晏清回憶著剛纔那個畫麵,臉上一熱。

又不是冇見過男人不穿衣服,在片場見得不要太多!

說到底,隻是冇見過傅遇生的。

這麼一想,皮膚還挺白,身材麼,既不誇張也不過於精瘦,肌肉呈現的線條剛剛好,最重要的是看起來好好摸的樣子!

完了,我的矜持己經在剛纔離家出走了!

這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

胥晏清捂著臉,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

想著還是先走吧,不然,等傅遇生出來,該說些什麼呢?

抬腳走了幾步,後麵傳來傅遇生的聲音:“你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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