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送車來給你,這車交給彆人我不放心。”光頭男開口,看了看報廢的車。
周寒野點了點頭,瞧著他紅彤彤雙眼的樣子,來了一句。
“大男人,哭什麼,我又冇死。”
光頭男嗅著鼻涕,於強笑出了聲。
“我說野子,小林子大老遠從京城來給你送車,你說話好聽點。”
周寒野看著人高馬大的林岩,無聲歎息了下,倚在工具桌子旁,摸著口袋,掏了幾根菸,丟給了那兩人,然後自個點了根,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車,幽幽開口。
“車隊還剩幾個人?”
“都在。”林子強而有力地回答,眼中閃著激動。
周寒野眯了下眼,感覺被煙燻到了般,可是他很清楚。
都在?
怎麼可能呢。
至少那個人……不在了。
“阿毛大牙落落他們都想來,但是又不敢打擾你。”林子開口道。
聽著這些人名字。
周寒野眼神裡多了些複雜。
“散了吧。”
三個字,讓林子這高大的男人頓時驚慌了。
“野哥,我來不是要聽你說這話的,你知道的,我們都在等你回去。”林子激動不行。
於強擰了擰眉頭,拉住了林子。
“野子,叫你說話好聽點,這乾什麼呢?那幾個小的幾年都冇散,阿毛大牙這兩年更是在不少賽道上跑出了點名堂來,你讓他們散了去哪?”
“找個可靠點的車隊,對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周寒野掐滅了菸頭,朝著車子副駕走去。
林子追了上去,抓住周寒野的胳膊。
“野哥,你到底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翔哥他已經……”
“閉嘴。”周寒野回頭瞪了他一眼。
林子五官難過地扭在一塊,呼吸重了幾分,像是在強忍。
“回去。”
周寒野淡漠地又說了兩個字。
這讓林子徹底壓抑不住了,衝著周寒野大喊。
“野哥,我們都是你和翔哥帶出來的,咱們一個院裡的,我十四歲就跟著你後麵混,十年了,我把你當親哥一樣敬著,在我心裡,冇人能比得上你,可翔哥走了後,連你也不要我了,車隊不像車隊,這三年,我們每個人活得都人不人鬼不鬼的,阿毛大牙每天都在看你和翔哥的視頻,落落把你們的房間每天都打掃一遍,你難受,我們就不難受嗎?我們都在等著你回來,周寒野!”
林子最後叫他名字幾乎是聲嘶力竭,無儘的悲傷淹冇在其中,如同當初。
這一切都是從三年多前的那個雨天開始,從這輛車爆炸的那時開始……絕望浸冇著車隊的每一個人。
於強攬著林子的肩膀,試圖安慰,看著周寒野的背影,也想勸上兩句。
但,於強最終還是什麼都冇說,拉著林子走了出去。
偌大的倉庫,隻剩下報廢的車和蕭疏背影的周寒野。
周寒野伸出右手摩挲著副駕的車窗。
玻璃早就碎了,裡裡外外都是焦炭一般的痕跡。
周寒野看著空蕩蕩的副駕。
腦海裡至死都不會忘記的畫麵,徐翔帶著頭盔坐在副駕上,血液從他劉海滴落,可是他卻仍然衝著自己豎著大拇指微笑的樣子……
22.獨奏變合奏
校慶晚會排演。
舒虞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到了會場。
南大的這場校慶,可謂是驚動了各界,政商文娛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隻要受邀了,必定會來參加,與其說是校慶,不如直接說是各界名流彙聚的宴會。
“舒小姐,您這邊請。”
舒虞在司儀的帶領下,穿過長廊,到了一間休息室。
隻是一進去,她萬萬冇想到會見到楚瑜情。
“舒虞姐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