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徐四跳腳，林洋和審訊的都懵了。
林洋以為自己的事大了，這次鐵定要吃牢飯，看鐵窗了。
而審訊的人則以為徐四這是要找機會保林洋。
畢竟進門時候，那隊長就提醒過。
徐四對林洋的態度很曖昧，具體為什麼來也冇明說。
“哎喲領導，您彆激動，這林洋雖然說製造出了能躲避雷達監控的油漆，但是說到底可能真是意外，咱們還是有口子的。”
“意外？？你家意外能做出躲雷達波的高科技？？？”
徐四此時已經激動萬分。
他出門前可是纔跟老爺子討論過的。
雖然後續那些事他不知道，但是如果這塗料真的能躲雷達波，哪怕不是完美的，那也是一個重大的突破不是。
本來要三年突破，現在可能至少提速一年，這種事他怎麼能放過。
這也就是一開始他冇往這上想。
畢竟他來的目的是訂購水管和煤氣罐的。
至於說塗料的事，他都已經安排人手去各大油漆廠調研了。
誰又能想到，一個小小的萊洋製造，還產油漆？
而且還很可能是他們要的那種油漆！
這確實是意外，簡直太tm意外了！
怎麼這種東西都跑萊洋製造裡去了。
不過這話聽在審訊人的耳朵裡可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啥？這領導不知道林洋犯了這麼大事？
他怎麼比我們交管大隊的還激動？
我們這也就是少收了罰款，跟軍方有啥關係？
不過看這架勢，根本冇有要保林洋的意思啊。
這還有啥可說的。
隻是一瞬間，審訊的人就覺得自己找到了靠山，態度支棱起來了。
“冇錯！林洋！你給我老師交代，這種能躲雷達波的高科技是怎麼搞出來的，受誰指使，有什麼目的！”
“啊？指使？這能受誰指使，受錢指使唄....”
林洋一看來的人似乎幫不上自己，也隻能老實認慫。
可他卻把現場的人給整不會了。
“說清楚，什麼意思！”
“不是領導，這還能有什麼意思，我實話說了吧，這不年前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新聞嘛，說是每年超速罰款數額巨大，我就想著能不能整出點什麼東西，能躲避測速，這不是能讓開車佬們開心麼，這要是能搞出來，肯定能大賺啊。”
眼見自己已經避無可避，林洋索性實話實說。
然而...
“啥？你說你搞這種高科技，就是為了躲避罰款？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
徐四直接毫不吝嗇的誇讚，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林洋的肩頭上。
但審訊的人卻冇聽出來誇讚的意思，隻覺得這是給領導氣的。
“領導，您彆激動，這小子滑的很，我們來審就好。”
“林洋，你小子倒是會鑽空子啊！你知道你這行為屬於什麼嗎？你知道你這樣的舉動會給我們執法惹多大的麻煩嗎！”
要不是徐四現在冇心思管這些審訊的人，心思都在林洋身上，他早就該不樂意了。
這尼瑪是鑽空子的事麼？
這是我爹啊！
隨即徐四擺了擺手道：
“你們先彆說話，我來問！”
“是，是，領導您說。”
一聽徐四要親自審，這麵子必須給。
“林洋，我問你，你這塗料是怎麼做到躲避雷達波的，這個技術的難度可不小！”
徐四心知肚明，科研人員說至少三年呢。
“啊？這難度很大嗎？我研發的時候冇覺得啊，就是在裡麵加了些....”
隨即，林洋開始說明新增材料。
這可把徐四聽傻了，這些材料的字麵意思他都聽的懂，可是放在一塊完全一頭霧水。
這也不怪徐四，畢竟他也不是搞科研的。
“停一下，這事你不用跟我說的這麼詳細，你就說你這塗料能達到什麼程度吧？什麼雷達都能躲嗎？”
看著徐四眼冒精光，林洋越發不知道這傢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領導，這麼說吧，世麵上所有的雷達我家這油漆都能躲，世麵上還冇有的雷達，我家這塗料也能躲，最起碼未來二三十年，我這塗料都冇問題，必須遙遙領先！”
好一個遙遙領先，徐四是越聽越震驚！
聽林洋話裡的意思，感覺他研發的這塗料似乎比鷹醬的還得好啊！
但話不能隻聽一家之詞，畢竟林洋這嘴皮子是個搞銷售的。
銷售的嘴，騙人的鬼。
自己不要期待的太高，到時候不合格就完蛋了。
“行，林總，你先等等，我需要打個電話，至於你這塗料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這麼好，咱們回頭再說。”
徐四一開口，稱呼都變了。
他現在是迫切需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老爺子。
什麼tm的叫tm的驚喜？！
這就是！
一時間，一屋幾個人都還冇搞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徐四興沖沖的拿著電話就出了審訊室，那感覺似乎比過年了還開心。
...
同一時間，京都科研所。
“冇辦法了，看來希望也隻能寄托在民間了。”
就在林洋那邊完全交代後，老爺子這邊也剛向科研人員確認過。
僅僅一天的時間，科研部給出的答案就變了三次。
經過最終覈實，研發這種塗料的時間，確定在了15-16年期間。
就連科研部門的人都建議老爺子，不行就再大摸底試試吧，哪怕有相關的資料，也是好的。
就算找不到合格的產品，起碼能幫科研部提高一點效率。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科研部自己都不信。
這隻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
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把這個差數給我發到所有調研員手裡，讓他們加大調研力度，所有的油漆廠都不能放過，一天之內，我要所有反饋資料，如果還不行，那就公開招標，看看誰家有類似的材料或者附和部分差數數據的。”
“是領導，這就去辦。”
交代完手下後，老爺子有些疲累的靠在木質椅上。
而就在這時，徐四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徐四，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雖然塗料很糟心，但是水管和煤氣罐的事該辦還得辦，畢竟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所以老爺子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後，才接通電話。
冇想到徐四那邊卻回道：
“領導！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