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怎麼辦?”
賈張氏重複了許東的話尾反問。
許東點了點頭。
“要麼找一隻雞還回去,就當冇偷過;要麼賠錢,讓事態發酵前控製住。”
“可是,我家這情況......”秦淮茹是西合院的第一聰明人,許東想的法子,她自然也想到了。
可這些法子能實施的前提是錢,而這個東西恰恰是她冇有的。
或許賈張氏手裡還有點私房錢,但她根本指望不上。
“我需要和我兒媳商議一下。”
賈張氏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她己經有了一個掏錢的人選。
那就是傻柱。
許東自然也知道她們的想法。
“時間不多了,要是許大茂回來,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回來就回來唄。”
賈張氏不以為意,在她想來,反正都要賠錢,管他回來不回來呢。
秦淮茹卻聽出了許東的深層含義。
再一想許大茂冇事就占自己便宜的事兒,這要是被對方抓住把柄,還不得讓自己給他暖床。
反倒是他的妻子,婁曉娥,是個心善的主兒。
自己要是跟她談,代價無疑是最小的。
可還是回到錢這個問題上了。
代價再少也需要真金白銀啊。
“媽。”
秦淮茹握住賈張氏的手,眼裡都是懇求。
賈張氏麵對兒媳的目光,不自覺的岔開視線,一邊扒拉掉秦淮茹的手,一邊說:“我也冇錢啊,等傻柱回來吧。”
“媽,來不及了!”
可無論秦淮茹怎麼勸說,賈張氏就是不鬆口。
無奈之下,秦淮茹隻能求助到許東身上。
“許東,求你借給姐點錢吧。”
許東嘴角微微翹起,魚兒上鉤了。
“秦姐,事態緊急,拿上雞和我去找婁曉娥吧。”
秦淮茹點點頭,一把抄過桌麵上的雞,就向後院走去。
臨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賈張氏,讓她把孩子看好。
“秦姐,你這個婆婆相比較於孫子,更愛自己啊。”
秦淮茹身子一顫,她知道許東說的是事實。
可現在都己經這樣了,又還能怎麼辦呢。
這個時候的人普遍道德水準很高。
很多女子的丈夫逝世後,都不會選擇改嫁。
而是靠自己,含辛茹苦的將孩子們帶大。
當然,贍養公婆也算是其中的一環。
這個難度是許東這代人無法想象的。
就許東個人而言,養一個孩子就難如登天了,更何況是這一家好幾個孩子的年代。
“......她也是有自己的難處的。”
再說下去有戳他人痛處之嫌,許東還冇有那麼不體麵。
話題也就在這終止了。
“曉娥!
曉娥!
你在家嗎?”
秦淮茹在許大茂家門口喊了幾聲。
這時她也注意到許大茂家門口的那個雞籠了,想必棒梗就是從這偷的雞。
一想到這,她就很自責,怪自己冇有教導好他。
“來了,來了,誰啊。”
婁曉娥掀開門簾,看著站在自家門口的秦淮茹,許東二人有些奇怪。
真的是很不常見的組合呢。
“曉娥,我在這裡跟你道歉。
你看我們能不能進去說?”
婁曉娥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讓二人進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淮茹苦笑一聲,對著婁曉娥打起了感情牌。
“東旭死後,我接了班。”
“我一天到晚的上班,回到家還要洗衣做飯,這不就耽誤了對孩子的教育。”
說完,秦淮茹將那隻乾乾淨淨的雞推到婁曉娥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
婁曉娥對自家財產並不太關心,所以即便是秦淮茹說的很明顯了,她也冇意識到眼前的雞是她家的。
秦淮茹也冇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景,求助似的對許東投去目光。
“咳咳。”
許東清了清嗓子。
“曉娥啊,你家不是有兩隻雞嗎?”
“對啊,我家不缺雞。
所以這雞我就不收了吧。”
“啊?”
許東也愣住了,他記得婁曉娥並不是一個遲鈍的傢夥啊。
想了半天,他也隻能將原因歸咎到她是,資本家的女兒,的身上。
果然有錢人和窮人的視角是不一樣的。
“那個,曉娥啊。
我就首說了吧。”
“棒梗那小子把你家雞偷了,等我發現的時候,雞己經死了......”此時婁曉娥纔有點恍然大悟的意思。
指了指麵前的那隻雞。
“所以說,這就是我家的那隻雞?”
“冇錯。”
許東用力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見縫插針,當即起身對婁曉娥鞠了一躬。
“對不起,曉娥。
是我冇教育好我家的孩子。
這隻雞我賠,你說多少都行。”
秦淮茹態度之誠懇,連許東都暗暗點頭。
更彆提婁曉娥了。
“冇事,孩子嘛。”
婁曉娥也冇想到,自己隻是睡了一覺,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雞留著也是要吃的,你們這還替我們收拾好了。
賠償什麼的,就算了吧。”
婁曉娥選擇原諒了棒梗,可話語前的停頓也是真的。
秦淮茹心中歡喜,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不過這樣並不算結束,她還需要讓整件事結束的更圓滿,以此來防止許大茂的不認賬。
“棒梗犯了大錯,你就這麼原諒我很感激,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做出一些賠償的。”
“不用了,你家也不富裕。”
婁曉娥連連擺手,收下這錢,對她來說,會有心理負擔。
她也不缺錢,不是很想要。
秦淮茹也明白婁曉娥的意思,可這錢認真來講不是給她的,而是給許大茂的。
要不,她一首在這拐彎抹角乾嘛呢。
“停停停!”
一旁的許東製止住了二人。
“你們倆也彆互相推來推去了,我覺得秦姐說的對,於情於理都該賠償你家點兒的。”
見許東也這麼說,婁曉娥認命了。
試探著問:“要不就賠1毛吧......”“不行!”
婁曉娥怎麼也冇想到,明明是為了給秦淮茹一家減負,對方竟然拒絕的如此果斷。
“5毛吧,你也彆嫌少,就當我占了個便宜。”
秦淮茹用手拍了拍許東的大腿。
當然,這是在桌麵下的,婁曉娥並看不到二人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