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有道德綁架的嫌疑,但也真的人生懷疑:她的女性魅力這麼差的嗎?狗男人一次次拒絕她,沈卓還拿劍刺她,連段禦醫都不愛搭理她,嗚嗚嗚,不可以,如果不能活在男人的目光裡,她會死掉的。
眼淚落下來。
她戲精一樣,看著他,美眸落淚,可憐兮兮:“段禦醫——”
段玉卿心軟了,深深歎了口氣,走進藥房,取出一個白色小瓶,遞給她,低聲說:“寧姑娘,這個送你。”
寧小茶接過來,打開瓶口,瞧一眼,見是幾顆白色小藥丸,就很不解:“這是什麼?”
段玉卿說:“春日歡。”
寧小茶聽得皺眉:“聽起來不太正經呀。”
段玉卿點頭:“確實不正經。催情用的。”
寧小茶:“……”
他這是讓她給狗男人下藥?
段玉卿道:“你也說了,太子殿下對你有了**,那麼,尋個合適的機會,下了此藥,定可讓你得償所願。”
寧小茶覺得不靠譜,狗男人不用藥,那處也劍拔弩張的嚇人,主要他自製力太強,根本不想動她,便是她用了藥,以他的狠辣勁兒,怕是得咬死自己,不,在他咬死自己之前,怕是會先掐死她。
“我現在最大的心願是太子殿下能去國子監。”
她不想下藥得到狗男人,那太卑劣了。
段玉卿說:“隻要殿下破戒,嚐了女色,知道紅塵的好,就會正視自己的身份跟責任,也就會去國子監了。”
寧小茶保持懷疑:“萬一他冇有呢?”
段玉卿淡笑:“那就是寧姑娘本事不夠的問題了。”
寧小茶:“……”
她本事確實不夠,隻會撩男人,不會睡男人。原主雖然是揚州瘦馬,但她穿來後,並冇繼承她多少相關記憶,也不知道瘦馬在床上都怎麼伺候人。
總之,思來想去,下藥不是良策。
但寧小茶還是收下了那瓶藥,同時,詢問他對身體有冇有危害。
“冇有。”
段玉卿說這句話的時候,冇有看她的眼,又在擺弄藥草了。
寧小茶以為他是不耐煩了,卻不知他是心虛了。她初入皇宮,還太單純,並不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更是人麵獸心。
“謝謝段禦醫。”
她道了謝,拿著藥,回了住處。
經過澤恩殿時,看到沈卓守在殿門口,不死心地走過去,但還冇靠近,就被沈卓拿劍抵脖子了。
她不想受傷,在離劍一寸遠的時候,停下腳步,詢問:“太子殿下還不肯見我嗎?”
沈卓點頭:“寧姑娘請回吧。莫讓吾等難做。”
寧小茶見此,也不多說,轉身就走了。
她走回住處,喊了香玉送晚飯,吃完後,簡單洗漱一番,躺床上練了會瑜伽,繼續想辦法。
但冇想出來,就睡著了。
煩得厲害,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段玉卿,準備讓他給她開點藥。
也是巧,竟然看到了敬王。兩人關係似乎很不錯,在禦醫院的小涼亭飲茶、下棋。
小涼亭依著湖水而建,周邊種著一圈的垂柳,春風徐徐,吹動著柔嫩的柳枝,遠看來,嫩柳如煙,波光粼粼,畫麵非常美。
當然,更美的是小涼亭裡下棋的兩人,一白一黑,白衣的是敬王趙懲,黑衣的是禦醫段玉卿,兩人氣質相仿,沉默而靜美,偶爾相視一笑,像是一對兒。
這敬王年近三十而未娶,難道是斷袖?
寧小茶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樹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窺視著兩人,估摸著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