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出獄之後就急著趕去見父母,還冇來得及取她入獄前存放的東西。
倒是正好,她現在去取出來,好歹有得用。
東西也簡單,就是她的隨身挎包,有手機,錢包,銀行卡。
取了東西,白依依就直接去了私人調查所。
她委托了私家偵探,重新調查兩年前讓她判刑的那樁醫療事故。
既然白晴已經親口承認了,她現在就需要找到兩年前白晴動手的證據,纔好呈交法院,將白晴判刑,還給自己清白。
但交錢的時候,負責的偵探卻尷尬的說:
“小姐,你的卡已經登出了。”
白依依微愣,將另一張卡遞出去,“用這張。”
偵探刷了之後,繼續搖頭,“這張卡餘額不足。”
白依依總共兩張卡,一張是白父給她的副卡,裡麵隨時都有幾十萬,另一張是她自己的卡,前些年給人看病收的診金都在裡麵,有六十多萬。
偵探的首付款是五萬,卡裡五萬都冇了?
白依依頓時覺得心裡發寒,白家人可是真狠,一點活路都不打算給她留,把錢也給她斷的乾淨。
以為這樣她就會放棄追查麼?
絕不!
她一定要查清楚真相,還自己清白,讓白晴去坐牢!
白依依撥了一個電話。
“溫學姐,我是白依依,是的,我出獄了,我現在急需錢,能不能幫我聯絡下誰需要看病?我去治。”
溫雅是醫生,主攻傳統醫學,遇到疑難雜症的就解決不了,以前機緣巧合之下,看見白依依治好了一個疑難雜症,瞭解了白依依的能力之後,就和她合作,將疑難雜症的病人都介紹給了白依依。
白依依賺的六十萬,也就是這麼來的。
“好,我問問,等會回你電話。”
白依依蹲在路邊等訊息,剛放鬆下來,腦子裡的暈眩疼痛感就湧了上來。
她感冒了。
胃還有點疼,兩天冇吃過東西,很餓。
可是身上冇錢,什麼都買不了,隻能咬牙忍著,等著。
過了五個小時,溫雅纔回了電話。
白依依連忙接起來,激動的問,“溫學姐,找到病人了?”
“依依,不好意思呀,我知道你醫術很好,但是你畢竟因為醫療事故坐了牢,那些病人一聽說是你,就不讓醫了。”
白依依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顫。
醫療事故,坐牢。
連她前些年積攢下來的良醫名聲,也都毀的一乾二淨。
頭痛突然就變得強烈,像是一根根鋼針紮在她的腦仁,白依依臉色煞白,蹲也蹲不穩,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你這模樣可真慘啊,就像是一隻流浪狗。”
白晴穿著限定的裙子,踩著高跟鞋,高傲的走來,居高臨下的瞧著白依依,滿臉鄙夷,“搶來的婚姻,註定也不是你的,被厲少趕出來了吧?”
白依依抬頭看著白晴,滿心憎恨。
都是白晴,毀了她的一切!
“你這憤怒無比,卻又不能把我怎麼樣的眼神,看得我可真爽。”
白晴囂張的笑著,猶如一隻鬥勝了的雞,“聽說你到處找人治病,缺錢了?活不下去了?離開白家,你就什麼都不是。”
“不過,我也不想把你逼死,你隻要現在去和厲少離婚,我就給你一百萬,送你離開南城,讓你安穩舒服的過下半輩子,怎麼樣?”
原來白晴風風火火的來找她,就是為了這個。
連三個月都等不了。
白依依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忍住劇烈的頭疼,臉上揚起一抹笑。
“離婚?”
“白晴,你不會真以為,三個月之後你就可以嫁給厲沉爵了吧?”
“三個月不過是個幌子,我從來就冇打算過和厲沉爵離婚!我背後靠著厲老爺,這厲少夫人的位置,就永遠是我的。”
看著白晴變了臉色,白依依心裡升起一陣報複的爽快。
現在還不能把白晴怎麼樣,但至少,也要讓她不爽,把她氣死。
“你!”白晴氣的渾身都在抖。
驕傲變成了憤怒,一巴掌就朝著白依依打來,“你個賤人,敢搶我男人,我打死……”
白依依正要躲開,就瞧見,白晴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
她的視線越過她,看向了白依依身後,“沉爵……”
白依依猛地一震。
回過頭,就瞧見,厲沉爵站在不遠處,眼神極其冰冷的盯著她。
她頓時覺得,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