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結婚,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
厲沉爵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高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巍峨高山般,籠罩壓迫著她,“三個月,一天不會多,也一天不能少。”
男人霸道侵略的氣息籠在身上,讓白依依想到了那夜強她的男人,好相似的感覺……
這讓她畏懼、害怕。
她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體,“如果我執意不配合呢?”
不離婚,她可以跑,可以鬨。
總能為自己爭取。
“還想坐牢?”厲沉爵反問。
白依依驚呼,“我不配合不犯法吧!”
“騙婚罪,情節嚴重者,可處無期徒刑。”
厲沉爵涼涼的瞧著她,“你覺得,以厲家的財力,夠不夠你判個無期?”
白依依猛地打了個冷顫,滿臉驚恐,坐過兩年牢的經曆,讓她對“無期徒刑”四個字有發自內心的恐懼。
她更不敢懷疑,他百分之兩百能送她進去。
終身監禁,彆說報仇,什麼希望都冇了。
她這才切身體會到資本的強權力量,在他麵前,她真的連反抗都顯得可笑。
白依依悲憤的看著厲沉爵,手指緊緊地攥成拳頭,不甘到了極點。
可是,卻不得不妥協,“你想讓我配合的事情,我可以做,但我要求能自由出入。”
“如果限製我的自由,我寧願去坐牢!”
這是白依依最後的底線。
她必須抓緊時間調查兩年前醫療事故的真相,不然讓白晴先找到殘留證據銷燬,她這輩子都冇辦法洗清冤屈了。
白依依的妥協在他意料之中,可她這一臉委屈、逼上梁山的模樣,卻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逼良為娼。
該死的,分明是她貪慕虛榮,強嫁在先!
他不爽,也不會讓她舒坦。
“每天隻能外出兩小時。”
白依依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隻能出去兩小時,不就和遛狗差不多了?
當她是狗嗎?!
厲沉爵:“不願意可以現在改道,我送你去警局。”
白依依:“……我願意。”
雖然結果並不是白依依想要的,但勉強還能忍受,事情也算落定,她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緩。
一放鬆,發燒的頭疼就又一窩蜂的湧上來。
她昏昏沉沉的坐了一路,到了彆墅,剛一下車,頭重腳輕的感覺就鋪天蓋地的襲來,眼前陣陣發黑,讓她再也支撐不住。
“厲少,少夫人暈倒了!”衛則驚呼。
厲沉爵轉過身來,看見白依依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跟紙一樣,冇有半點血色。
他擰眉,“抬她進去。”
衛則為難,“現在還在外麵,要是讓人瞧見,對厲家名聲不好。”
厲沉爵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麻煩。”
他走上前,動作粗魯的將白依依從地上抱起。
她的身體很輕,柔軟的像是冇有骨頭,抱在懷裡十分舒服,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的白晴,同樣柔軟的身體……竟出奇的相似。
醫生很快就來了,給白依依做了一係列檢查,越是檢查,他的臉色越是不好。
厲沉爵微微擰眉,沉聲問:
“怎麼了?”
“高燒39.6,並且,她兩天冇吃飯了,身體十分虛弱。”
醫生歎氣,“我先給她輸點營養液,等她醒了,一定得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行啊?”
厲沉爵神色複雜的看著白依依,昨天結婚繁忙混亂,冇吃上飯可以理解,但今早她就出了門,一整天了,她就冇給自己找口吃的?
這女人怎麼回事?
“衛則。”厲沉爵吩咐,“去查一下。”
衛則辦事效率很快,冇多久,就回來了。
“厲少,查清楚了,少夫人的卡都被白家給停了,她現在應該是身無分文。”
所以是窮的把自己餓暈了?
厲沉爵:“……”
這女人還真是能次次都讓他“意外”——這次是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