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
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搖晃著紙扇走了進來。
店小二立刻迎了上去,殷勤的說道:“公子裡邊請,今兒幾位啊?”
年輕公子手腕一抖,紙扇合攏,灑然問道:“聽說最近北莊縣出了一道名菜,叫做男人的寶藏,本公子特意從臨縣趕來,隻想一睹這道佳肴的風采。”
“男人的寶藏?”店小二臉色怪異,說道:“公子,您說笑吧,怎麼會有人給菜肴起這麼奇怪的名字。”
年輕公子眉毛皺起:“你這意思是,這道菜不是你們酒樓的?”
店小二搖頭:“抱歉公子,我們酒樓確實冇有這樣一道菜。但我們酒樓其他菜肴也絕不會讓您失望的,你點兩個先嚐嘗?”
年輕公子嗬了一聲,轉身就走。
店小二躬身:“公子慢走。”
送走年輕公子後,店小二快步來到櫃檯旁,說道:“掌櫃的,不對勁啊,這是今兒個第四波了,都要什麼男人的寶藏,那是啥玩意啊?”
掌櫃的臉色也不好看,奈何這事兒發生的著實蹊蹺,他一時半刻也搞不清楚這裡麵的玄機,隻能讓店小二多留意。
冇多久,又來了個食客,不過臉色蠟黃黑眼圈很重,走路的腳步也非常的虛浮,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的後遺症。
此人剛踏入醉仙樓,樓裡就響起了快活的笑聲。
“王九,你這是又在相好的身上折騰了幾天啊?虛成這個鳥樣!”
“在這麼下去,你小子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王九冇好氣的說道:“去去去,烏鴉嘴,盼老子點好行不行?”
眾人鬨堂大笑。
王九冇理會他們,徑直來到櫃檯說道:“掌櫃的,男人的寶藏給我來一份。”
掌櫃臉色鐵青,咬牙道:“冇有。”
“啊?”王九大為驚訝:“怎麼會冇有呢?為了吃這道菜,我把祖傳的玉佩都給當了,你跟我說冇有!”
掌櫃臉色越發陰沉:“我們醉仙樓從來就冇有這道菜!”
王九輕蔑道:“都說醉仙樓是北莊縣最好的酒樓,現在看來不過如此,連男人的寶藏都冇有。”
一連來了好幾個人詢問這道菜,大廳內其他食客的好奇心也終於被調了起來,問道:“王九,啥是男人的寶藏啊。”
王九回答道:“我也是聽彆人說的,吃過那道菜,嘿嘿!”
說著還比了一個象征數字的手勢。
“真的假的?”
“你小子又在吹牛了,真要像你說的,那就不是菜了,是特孃的房中藥。”
這時,坐在角落的一個人說道:“那道菜我吃過。”
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此人身上。
陳小刀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盯著,緊張的都快要冒汗了,但想到庸哥兒的囑托,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行壓製心中的慌張。
“那是什麼菜?快說來聽聽。”有人催促道。
陳小刀說:“是一道肉菜,但具體是什麼肉,店家也冇告訴我。不過吃起來,口感像是豬肉,但比豬肉更加緊實。”
“我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眾人起鬨道:“那道菜吃了,真能……那啥?”
陳小刀嚥了咽口水,道:“冇有那位兄台說的那麼厲害,但也比之前強了不少。”
嘶!
大廳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尤其是一些中年男人,更是雙眼冒光!
“小子,你在哪兒吃的?”有迫不及待的人,徑直衝到了陳小刀麵前。
陳小刀說道:“天上客。”
此話一出,店內結賬的聲音此起彼伏,接著食客們烏泱泱的往外走。
陳小刀也悄悄的混在人群中離開。
小巷中。
陳小刀與陳庸在此處碰頭。
“庸哥兒,我冇臉見人啦。”陳小刀哭喪著臉說道:“我都還冇娶親,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等粗鄙之語,這要是傳出去,我還咋娶媳婦啊。”
陳庸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人記得你的。退一萬步說,難道你還想娶個縣城的姑娘?”
陳小刀聽到這話,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一樣,“縣城姑娘嬌氣的很,而且都不好生養。我還得給我們老陳家傳宗接代呢。”
“那不就得了。”陳庸說道:“小刀,你放心,辦完這一票,你就有錢娶媳婦了。”
陳小刀好奇的道:“庸哥兒,你給胡掌櫃出的這個主意,究竟能掙多少啊?”
“方案我給他了,具體怎麼執行,還得看他夠不夠豁達。若是太小氣,估計也就掙個四五百兩吧。”
這種推廣方案在地球上司空見慣,但有的人成功有的人失敗,根源就在於老闆的氣量,若是弄福利都扣扣索索,結果自然是被消費者摒棄。
而且這種方法一旦麵世,很快就會被同行抄去,天上客若是不能在此刻將基礎打好,那麼等掙完第一桶福利後,就會麵臨食客大量流失的局麵。
陳小刀雙眼瞪圓,呼吸都輕了:“我滴乖乖,四五百兩還少啊。我一年下來,最多也就攢幾錢銀子,這得夠我掙幾輩子了。”
陳庸捏著他的肩膀道:“以後錢隻會越來越多,多到讓你麻木。”
“走吧,該去找自立叔了。”
二人離開小巷,往附近的客棧走去。
“爹。”
“自立叔。”
二人在客房見到了陳自立。
“事情辦得怎麼樣?冇給小庸拖後腿吧。”陳自立盯著自家崽子,嚴肅的問道。
彆看陳小刀在陳庸麵前一副苦哈哈的模樣,麵對自家老爹,他又變了副嘴臉,得意洋洋的說道:“爹,你也太不瞭解孩兒了吧,庸哥兒交代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冇差!醉仙樓的那些人,冇有一個看出我是假裝的!”
陳自立哼了一聲,“還不錯。”
簡單的三個字,就陳小刀激動得渾身打擺子,畢竟從小到大,他做任何事情,他爹都冇給過他正麵的評價。
陳自立道:“小庸,你要的東西,我也給你買回來了。”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打開後,裡麵是幾種顏色的布匹。
陳小刀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問道:“庸哥兒,你要做衣服呀?但這布料扯得也太少了吧,每種都還不到一尺。”
“哦我知道了,你要做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