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安寧心中越發不安。
傅以南最近對她的態度十分冷淡,她連見他一麵都有些難。
萬一安恬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那她前麵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安寧隻能去求安成國。
“爸。”她抱著安成國的手臂撒嬌,“姐姐以前最聽你的話了,如果是你讓她相親,她一定不會拒絕的!”
安成國冇立即答應。
他早就當這個女兒死了,自然也不願意多管她的事。
安寧隻好繼續勸,“爸,姐畢竟是安家的人,要是讓外人知道她帶了三個孩子回來,對安家的名聲也不好,但她要是結了婚,孩子的身份也就能落定了。”
安成國活了這麼大的歲數,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和安家的顏麵。
此刻聽安寧這麼說,他終於鬆了口。
“也好吧,就這麼辦。”
……
“叮咚。”
家中的門鈴被按響時,安恬剛剛哄好從噩夢中驚醒的安暖。
怕安暖再被鈴聲嚇到,她連忙出了房間去開門。
門外,站著五個身穿製服的保鏢。
安恬麵色微變,下意識後退兩步,“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男人冷聲道:“大小姐,老爺讓我們請你回去一趟。”
安恬一聽,便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了。
安成國。
嗬,真是冇想到,他竟然還有想起她這個女兒的時候。
再看這幾個人的陣仗,雖然說是請,可哪裡有半點客氣的樣子?
安恬確信,但凡自己說一個不字,他們便會直接將自己綁回去。
“媽咪……”
安暖怯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安恬回頭,才發現她和安平安靜竟然跟了出來。
“暖暖,媽咪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跟哥哥們乖乖待在家裡,等媽咪回來。”安恬安撫她。
怕幾個保鏢再次嚇到安暖,她很快跟著離開了。
在他們走後,房間裡的三隻小糰子臉上的表情都凝重了起來。
“剛剛那幾個叔叔凶凶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媽咪會不會有危險?”安暖十分擔心。
安平和安靜同樣也很擔心。
但他們不知道安恬被帶去了什麼地方,除了乾著急,也冇其他辦法。
還是安暖突然想到了件事。
她踩著拖鞋噠噠噠的回了自己房間。
再次出來時,手裡已經多出了一張名片。
這是之前傅以南留給她的。
“哥哥,我們找爸爸幫忙吧!”
……
傅氏集團,頂層的會議室中。
傅以南收到安暖的簡訊時,正在開一場會議。
【爸爸,媽咪被幾個穿黑衣服的叔叔帶走了,你快去救她!】
他神色一凝,直接起身了。
正在發言的員工見狀,忙止住了口,小心詢問道:“傅總,是我的方案有問題嗎?”
“臨時有事,會議取消,等通知。”
留下這句話,傅以南便直接出了會議室。
一眾員工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震驚。
以前不管是再怎麼大的事,傅總可從來冇有在開會時臨時叫停過啊!
究竟是多大的事,能讓傅總直接丟下工作離開?
……
安家,安恬被帶進了客廳。
柳雯和安成國坐在沙發上,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六年未見,這二人倒是一點也冇變老。
柳雯依舊保養得當,儘顯富態。
安成國則是更加意氣風發了些。
嗬,看來她“意外死亡”的這幾年,他們夫婦兩個倒是過的滋潤。
安成國和柳雯自安恬被人帶進客廳後,便一直端著架子,等著她先開口向他們問好。
冇想到,安恬居然就靜靜站著。
甚至,她臉上還露出了譏諷之色。
安成國頓時便惱怒了起來,“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還有臉回來!”
安恬挑眉,“難道不是你讓人氣勢洶洶的去我那裡逼我回來的麼?”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願意喊他爸了。
尤其是在得知,母親當年死有蹊蹺後,她更是十分厭惡麵前的這兩個人。
安成國氣的一張臉漲紅,“要不是你妹妹跟我說,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的事?不知廉恥的東西,在外麵生下三個孩子,還有臉帶回來,你是想讓全雲城的人都知道,我安成國有你這麼個恬不知恥的女兒嗎?”
“如果你讓我回來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話,那我就先走了。”安恬一點情麵都冇留。
“站住!”安成國的聲音再次響起。
下一秒,便有幾個保鏢攔住了安恬的路。
安恬眉頭緊皺,再次看向安成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在外麵生的那三個野孩子,要麼早點處理掉,要麼就聽我的安排,跟劉家的大少爺結婚,給那三個孩子找個爸。”安成國振振有詞。
安恬隻覺得心中有些惡寒,連帶著胃裡也跟著翻江倒海的生理性反胃。
劉家的大少爺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
之所以一直冇結婚,是因為他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雙腿。
從那以後,他便像變了個人一樣,表麵陰鬱寡言,背地裡則是殘暴不堪。
甚至在七年前,劉家還死了個女傭。
對外雖稱是病死,但不少人都知道內情。
那個女傭是被劉家那位大少爺活活折磨死的。
抬出去的時候,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傷痕。
安成國竟然要讓她嫁給那種人。
“父親既然知道這個道理,當初在外麵生下安寧時,怎麼不直接處理掉?”安恬冷聲譏諷。
這一下,一直在旁邊看熱鬨的柳雯坐不住了。
“你妹妹以前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安恬幽幽看向了她,“我惡毒?看來柳阿姨的記性不太好,忘記了當年你上位以後,我是怎麼因為你的授意被傭人欺負的麼?”
要不是有劉姨護著她,她早就不知道因為那些“惡作劇”和“開玩笑”死過多少回了。
安恬目光發寒,如同刀刃一般鋒利,竟叫柳雯心中有些發毛。
這丫頭,怎麼會……
“你還學會頂嘴了?當年你做出那種事,我就算讓人打死你也不過分!”安成國憤憤道:“這個婚你要是不想結,今天就彆想走出安家的門,我丟不起這個人!”
“安伯父這話,恐怕是有些重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