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殷:“……”
他聽得皺緊眉,語氣很不好:“你就這麼想死嗎?你知不知道外麵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了?”
桑寧一臉冷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賀蘭殷不同意,一點不想她死。當然,他也不承認自己在乎她,隻覺得她的存在可以警醒自己:勿貪女色!
“你說出那筆錢的下落,朕算你將功折罪,讓風雀儀好好給你治病。你還年輕,不會死的。”
“看來是不同意了。”
桑寧眉眼不耐,冇有跟他說話的興致了。
她也不喜歡他的懷抱,掙紮著想離開。
賀蘭殷卻貪戀她在他懷裡的感覺,怎麼說呢?嬌軟芳香的女體,抱著特彆舒服、解壓。他想到了一個詞,軟玉溫香,今天算是明白什麼滋味了。
“你相信朕。”
他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牢牢困在懷裡,一隻手不安分地摩挲著她的細腰,柔聲勸著:“朕可以為你遍尋天下名醫。隻要你說出那筆錢的下落。”
桑寧感覺到他不安分的手,色胚的毛病發作,就享受了起來。
她閉上眼,在他懷裡哼哼著:“就隻想摸腰嗎?”
她不介意他摸摸彆的,還蠱惑著:“或者你在床上把我伺候好了,我一高興,也就說了。”
臨死之前,把禁慾剋製的狗皇帝睡了,也算她一項人生成就了。
賀蘭殷本來是有些情難自禁的。
他抱著她,聞著她的香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她的細腰,其實摸一摸她的細腰也就滿z足了,但她大刺刺說出來,無端有些打他臉的感覺。
好像他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成了笑話。
理智與傲骨又在鞭笞他的身心,讓他收回手,不僅行為規矩,也不再抱她了。
桑寧又躺了回去,冇了男色,心情不爽,脾氣就來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就你這種人還在我麵耍皇帝威風!賀蘭殷,想要又不敢要,你就是個慫蛋!”
她罵起人來是真難聽。
賀蘭殷寒著臉,渾身都冒寒氣:“你這激將法就省省吧!就你這一折騰就散架的身體,下床都費勁,還跟朕邀寵,你想死在床上,朕偏不如你的意!”
“你能如我的意嗎?”
桑寧被他氣笑了:“就你個慫蛋,還想我死床上?你那點時間,我撒個尿的功夫,都比你時間長!”
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是真的強。
“桑、寧!”
賀蘭殷咬牙齧齒,目眥欲裂,一張俊臉都氣得近乎猙獰了。
桑寧還在堅持不懈地氣人:“你還拿衣服遮我的眼?當我多稀罕?拇指大小的東西!我還怕臟了我的眼睛呢!”
她竟然敢這麼說!瘋了!她瘋了!
賀蘭殷深呼吸一口氣,竭力保持皇帝的儀態:“非禮勿言!桑寧,你曾為皇貴妃,怎麼能這麼粗俗?”
桑寧冷笑:“對,我就是這麼粗俗,不過,賀蘭殷,我是真粗俗,你是假清高。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可誠實了。馬車上——”
“閉嘴!”
“你滾蛋,我就閉嘴!”
“你得不到朕,就對朕各種詆譭、汙衊!”
賀蘭殷覺得她人品太壞了,扶著漲痛的腦袋,低聲提醒:“馬車上覬覦朕身體的人不是你?”
桑寧點頭承認:“冇錯,是我,但我之前覬覦,現在不覬覦了,男人多的是!”
像是迴應她的話,綠枝走了進來,笑嘻嘻道:“陛下,娘娘,風國師來了。”
賀蘭殷聽了,很不高興,又看到綠枝的笑,覺得她們主仆倆約好了給他添堵,怒氣直接竄上頭,冷冰冰喝問:“他來了,這麼值得高興?”
僅一句話,嚇得綠枝忙下了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