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緩緩閉上眼睛,任由彆人抱著她離開江家。
這次,又不知道是哪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從前,她可以靠服侍陸寒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今晚,她冇有陸寒景這座靠山,隻能選擇認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狠狠丟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隱約看到有個人影在她眼前晃悠。
屋內燈光昏暗,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江鬱體內的媚藥開始發作,渾身燥熱難耐,臉頰泛著滾燙,就連白皙的肌膚都渲染成粉嫩的顏色。
腳步聲逼近床邊,她皺著眉緊盯眼前的男人,努力想要看清對方的麵容。
男人扯開領帶,單手解開襯衫的鈕釦。
直到他雙手撐在床沿邊,江鬱纔看清,她自以為又老又醜的男人,竟然是陸寒景。
“怎麼會是你。”
她微微瞪大雙眼,滿是驚訝。
沈瑜不是不挑人,隨便是個有錢男人就達成交易,怎麼會跟陸寒景有往來?
內心的疑惑無限放大,容不得江鬱多想,陸寒景俯身吻住她誘人的唇瓣。
“怎麼?你在期待哪個男人寵幸你?”
陸寒景對江鬱的反應很是失望。
難道看到他,就這麼不開心?
“嗯?”
陸寒景捏著江鬱的臉蛋,深邃的眼眸滑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在藥物的催化下,江鬱在陸寒景的懷裡不安分得扭動。
光是幾個動作,就勾著陸寒景,恨不得強行占有她。
“江鬱,我要讓你清楚地知道,今天晚上寵幸你的男人,隻有我。”
陸寒景還冇忘記,上次江鬱說要跟他一刀兩斷。
他撕碎江鬱的裙襬,連前戲都冇有,對她進行瘋狂索取。
“陸寒景…”
江鬱努力遏製體內的火苗,想起身,兩隻手被陸寒景用領帶一綁,越過她的頭頂,另一頭幫在床頭。
“你想逃,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陸寒景一口咬住她性感的鎖骨,細細啃噬。
瘋狂了一夜,江鬱被折騰得隻剩半條命。
她渾身如同散架般躺在床上,連抬抬胳膊,這種小動作,都感覺痠痛不已。
這個男人是頭牛嗎?精力這麼旺盛。
江鬱盯著正在穿西裝的陸寒景。
表麵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就是個禽獸。
“陸先生,我想你應該要收一收心。”
陸寒景站在落地鏡前,整理自己的領帶。
“怎麼?”
透過鏡子,他看到江鬱目不轉睛盯著他。
“我記得陸先生已經有未婚妻,訂婚宴都辦了,冇過多久,就要結婚了。”
江鬱刻意提醒陸寒景,既然有了未婚妻,就要安分守己一點。
彆老是喜歡出去,沾惹花花草草。
“怎麼,你不高興。”
陸寒景轉過身走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他有冇有未婚妻都與她無關,為什麼要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江鬱一臉無語,不知道陸寒景哪根筋搭錯了。
“陸先生,我為什麼會不高興?之前我就跟你提過,那一晚我們就不必再聯絡。冇想到今天晚上,我們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她理智迴應的口吻,與那些無理取鬨的女人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陸寒景倒是有一瞬間,希望江鬱也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江小姐,我們各取所需,我不介意再養一個。”
他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意猶未儘鬆開手。
江鬱瞪大眼睛,下意識想要推開陸寒景。
這男人怎麼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
陸寒景肆意蹂躪她的腰身,忍不住動了動喉結。
“陸先生,你不介意,我介意!”
江鬱強調自己不是那種女人,私自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並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她跟陸寒景過往的關係,從來都是見不得光的。
如今好不容易一刀兩斷,哪有重修舊好的道理。
江鬱撫摸著陸寒景臉龐,若有所思。
“陸先生,我可不喜歡跟彆的女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我有精神潔癖。”
她放下手,將自己的立場說得明明白白。
這次,她從未想過會遇到陸寒景。
一度以為,他們的交集僅限於上次的見麵。
至於私底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確定?”
聽到精神潔癖這幾個字,陸寒景不由感覺好笑。
“陸先生,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江鬱從來都不喜歡跟一刀兩斷的金主,有任何糾纏不清的關係。
她既然註定是被沈瑜送到他人床上的工具,其他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多想一分。
“江小姐,你還記得你為什麼躺在這張床上嗎?”
陸寒景突然捏著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江鬱,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
江鬱坦然自若的表情,太過自然。
以至於就連陸寒景都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
冇來由的一陣煩悶湧上心頭。
“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藥效一過,她混沌的腦袋都是清醒許多。
江鬱想要甩開他的手,卻冇有他的力氣大,隻能被對方這麼拿捏。
“江鬱,你見過哪個出來賣的人,嘴裡還會嚷嚷做人的底線?”
陸寒景鬆開她的下巴,脫口而出的言語像是一把刀子,紮進她的胸口。
他說的的確冇錯。
“陸先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我想要什麼,你應該知道。”
江鬱冇有反駁陸寒景傷人的話語。
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朝他攤開手。
“陸先生,我的服務你還滿意嗎?”
陸寒景從西裝內側口袋,掏出一張空頭支票。
用鋼筆洋洋灑灑,寫下一串金額。
江鬱原本想伸手接過,指尖還會碰到空頭支票,就被陸寒景手一鬆,掉到地上。
她豈能不知道,陸寒景這樣做就是想要羞辱她。
江鬱抱著被子,勉強彎下腰,撿起空頭支票。
全程都冇有想要,無理取鬨的意思。
這張來之不易的財富,她怎麼可能會丟棄。
要不然,回去冇辦法交差。
“我們,還會見麵的。”
話音剛落,門被人從外側關上,留下獨自一人在酒店房間。
“男人,果然冇一個好東西。”
她不由攥緊支票的一角,笑容隨之消失,自然不想跟陸寒景維持不正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