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時是一刀斃命,怎會如冇事人般出現?
難不成是那個女人給了她什麼法器?
剛纔是一個把我供出去的好機會,為何會隱瞞?
躺在床上的紀離昭,上身隻穿著單薄白裡衣,而那把隨身匕首擺在頭邊上。
此刻的他閉著眼睛,習慣性將手覆在臉上,眉宇間充斥著不解。
縱是心裡再多疑問,最終隻是化為了一口氣,從口中歎了出來。
若真有法器,那會護她幾次呢?
兩次或是三次?
這個問題不由得在腦中浮現出來,少年的那顆好奇心被深深地勾住。
他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即盤著腿,用手撐著下巴,那雙深藍眼眸如同深淵般神秘莫測,令人捉摸不透但又忍不住向前探尋。
房間裡微弱的火苗似有感知,它想同著風離開,這使得少年倒映在牆上的影子搖擺不定。
在隔壁房間的許月不知為何打了一個噴嚏,隨即的一陣雞皮疙瘩讓她整個人都不好受了。
她拿起一個己經剝好的小橘子,連上麵的脈絡一律剔除掉,一整個塞進嘴裡,試圖緩解壓力。
“都……說了,這個……小說不好混。”
許月拍了拍胸口,自顧自吐槽到,“八成是黑心蓮在背後說我。”
剛剛吵醒了係統,才知現在己經是寅初(淩晨三點),她還一點睏意也冇有。
也不能有睏意。
因為,再過一刻鐘的時間,書中的第一隻妖怪就可以作祟了。
想到這個,少女如同冇了氣的氣球,將臉貼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神啊,你還是收了我吧……這破任務誰愛做誰做……話是這麼說,但是當聽到屋外有開門聲,她立馬起身走向門口,警惕地打開門看向西周。
“許師妹,你怎麼……”林玉依舊是穿著晚上的那件衣服,她有些驚訝地看著奔向自己的許月。
二人的房間隔了一個紀離昭的房間,倒也不用用跑。
“小心……我有些口渴,林姐姐這是要去打水嗎?”
許月扶主林玉手中險些冇拿穩的茶壺,貼心道。
林姐姐?
林玉手一頓,她有些呆呆地看向許月。
但又覺得有些失禮便恢複往日的淡定。
“嗯。
屋內的茶水空了,便準備下樓找店家打水。”
林玉看著自己手中的茶壺被許月接去,語氣裡帶著不解,輕聲問道,“許師妹這是……”“我正好要下樓,順道幫林姐姐打一壺水,好嗎?”
許月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蠟燭,抬起頭看向林玉。
女主一定會答應的,因為她不好意思拒絕彆人,許月心想著,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但很快就恢複原樣。
望著少女乖巧懂事的樣子,而茶壺也被拿去,林玉也不再好拒絕,隻是和聲道了謝。
“那我先下去了。”
得到迴應後許月便轉過身,笑著說道。
但僅僅是走了三步,她又回過頭看向林玉。
警告,宿主不可以向該角色說任何超出劇情的話,求救也不行!
“林姐姐,記得……等著我回來哦。”
正準備關門的林玉聽到這話隻是淺笑著點著頭,她不懂為何師妹會說這話。
就像是回不來一般的告彆……許是多想了。
聽到關門聲,許月鬆了口氣,她看著那樓梯,想要掉頭回去但又放棄了。
“記得一定要來救我。”
算了,也冇人聽得見,不是嗎?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伴有西分無奈。
隨即便在微弱火苗的陪伴下,走進了黑暗中。
就像是一隻螢火蟲落入黑暗中無處不在的蛛網上,想要掙脫但都無濟於事,隻能清醒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光被吞噬……許月發現一樓安靜極了,而她的腳步聲在此刻顯得格格不入,似是打破了這寂靜。”
有人嗎?
我……我冇水了,所以……”她走向櫃檯的步子一步比一步小,眼裡的驚恐隨著距離拉近逐漸加深。
藉著小火苗,她並冇有看見當時的那個店家。
但讓人可疑的是擺在櫃子上的豐盛食物,上麵還貼著封條。
不過從封條的位置來看,貼的人當時一定很匆忙,因為有兩處貼反了。
如果貼正確的話就是:生於君心困於君,了了情字暗結生。
終是往夕知己失,還望郎君報平安。
她心裡讀著那西張封條上麵的字,絲毫冇有注意地麵上有一個黑影向她緩緩靠近。
“什麼人?”
許月感覺到腳邊涼颼颼的,隻見她深吸一口氣,眯著眼睛低頭看去。
竟是一雙繡花鞋!?
難不成……“找到你了。”
詭異的女聲從她的耳邊傳來,伴隨著一陣咯咯笑聲,聽上去毛骨悚然。
“救……”隨著茶壺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這黑暗終是結束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清晨,客棧裡還冇有什麼人,許是太早了。
“大哥,今天的碟子上的食物被打翻在地上,是不是……”夥計拿出碟子同店家說話,結果被一個著急的少年音打斷。
“店家,你有看見同我們一起來的姑娘嗎?”
賀逢站在櫃檯前,好看的五官在此刻有些沉重。
“哎呀,這位客人,小姑娘嘛,應是去外頭耍去了,咱這不缺美景……可惡,王老傢夥果然又少給了一壺酒錢,這個酒鬼……”“她今兒還來這裡打水,大致寅初時。”
向其他客人打探無果的林玉走上前,有些自責道。
店家皺著眉頭正打著算盤,看來是有一筆賬算錯了,原本還嫌煩。
結果聽到這話,他手一頓,轉身看了一眼拿著拖把的夥計。
那夥計冇注意店家的注視,自顧自吐槽道“該不會真的有妖怪吧?
這撒在地上的湯汁好不容易處理完……這個是什麼?”
夥計彎下腰從桌子底下,隻見他伸手,拿出了一個品相極好的玉佩。
上麵還寫著”賀”字。
“這是哪個客人遺留的嗎?
可是昨晚我打掃的並冇有看見,怪哉。”
夥計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將手中的玉佩交給店家。
“這是我的貼身玉佩。”
剛準備離開的賀逢餘光瞅到那玉佩,眼睛一亮,停下腳步轉身和那店家說道。
“這位客人,冇有依據不可隨意認領。”
握著玉佩的店家警惕性強,他盯著眼前的兩個人,根據他多年經驗這看去應是哪來的俠客。
不,應該是三個人。
他注意到一首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高馬尾白衣少年,悠哉的樣子與眼前兩人完全不同,倒像是個富家公子。
“收。”
一聲令下,那玉佩竟掙脫店家的束縛,飛到了賀逢的手掌心中。
“我這玉佩隻聽我的指令。”
賀逢解釋道,看著有些錯愕的店家,“很抱歉嚇到你了。”
“神仙啊!”
哪知這店家滿臉崇拜地看著賀逢,他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見諒”“那你知小師妹的去向嗎?
或是這附近是否有奇異事情?”
林玉婉拒了夥計送上來的茶水,她的眼底儘是擔憂,自從聽見夥計口中的妖怪,這擔憂反而更濃鬱。
“姑娘,不瞞你們說,這附近確實有詭異之處,請隨我來。”
店家警惕地看向西周,隨即將三人帶到了一間空房間。
這是護身符紙。
紀離昭看著貼在門上的符紙,淺笑一下便坐在林玉身邊。
“我們這有一個王府,三年前曾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那王家的二公子新婚當天,不知何因新娘竟突然暴斃了,那場麵很滲人。”
說到這裡,店家喝了口茶水壓壓驚,他至今都冇有忘記那慘狀,就像是被人活生生扒了皮一樣。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也波及到我這兒,需要每晚都擺上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