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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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八千軍隊!以我們目前在秦郡糧食的儲備,恐怕養不起如此一支龐大的軍隊。”軍隊越多,消耗的也就多了,當下!糧食緊缺,是田平和東方羽最擔心的。

涼州年產量極低,家家戶戶的糧食也就那麼一點。更不要說,儲備在官府內能有多少?若是平日裡,給官府養幾個閒人還好,現在要養八千士兵,實在有些自顧不暇了。

東方羽不滿,旋即道:“韓成占領秦地的時候,地盤也就這麼大,可他手裡的軍隊,卻能一直維持在一萬五千左右。韓成能養活這麼多的軍隊,那你覺得,他的這些錢糧是從哪裡來的?”

他的一句話,立刻就道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是啊!他韓成,一介小小諸侯,竟能在貧瘠的秦郡,養活一萬多人?所需的錢糧,又是從何得來?其中的原因,就難道不蹊蹺嗎?

田平麵色沉思,眉頭緊鄒,“殿下的意思是……”

嗬嗬!

東方羽哼哼一笑,嘴角上斜,言語沉冷道:“不錯,就是抄家,抄韓成的家,還有,秦郡與韓家相勾結的大族,一一抄斬,滅滿門。”

有些時候,仁慈!隻會顯得庸弱;嗜血,纔是辦好事情,最有效快速的方法。

其實!冇人會知道,跟隨保護在東方羽身邊的護衛軍,早就被他悄悄遣派了出去,分佈在韓府周圍,監視著韓府的一舉一動,以及調查韓府的寶庫所在。

兩天來,也是有了不錯的進展。

護衛軍,明裡,在彆人眼中,是東方羽的貼身侍衛,寸步不離;可到了晚上,他們就是翱翔在叢林的夜鶯、獵豹,準確抓捕每一個獵物目標。

“殿…殿下…”

恍然間,東方羽性格轉變之大,談起殺人,身上便湧起一股令人膽寒的戾氣。

即使是常年身處血泊的田平,也不由後背發寒,冒出冷汗。

十幾年裡,田平也是見過來不少自各州地的大臣,就是皇帝封賜的王,他也見過不少。可要是如東方羽這樣性格多變的王,他還是第一次見。

伴君如伴虎!秦王的性格,時仁慈、時歡喜、時憤怒、時殺人不眨眼,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樣的心理,他可揣摩不了。

“宇文護,從玄甲軍中抽出一百人,隨我同去,過了晚上十二時,立刻抄家。”東方羽淡然道。言語中,又有些無奈。

唉!到了秦郡之後,他才真正發現,隨他而來的兩千玄甲軍,分配起來,確實不夠用。

徹底收複了秦地,意味著,防守匈奴的北門關,也是他的防務所在。

這不!剛剛收拾了北門關的邊軍,總得有人駐守,防止匈奴偷偷摸過城關吧!為了安全穩妥,東方羽二話不說,讓羅宗領那一千玄甲軍直接駐守邊關,外加一千之前的邊軍,由他統一訓練。

虎嘯月、柳文欽,一人是東方羽親自挑選的大將,一人是大將軍的兒子,兩人的練兵、統兵的才能,有目共睹。這不!每人分了兩千五百兵馬,各自在東南城外駐紮大營,訓練去了嘛!

而韓家以及以前依附韓家的各大士族,不忍拋棄家中財產,又見東方羽過了三日,都冇什麼動靜。抱著這樣僥倖的心理,各大士族都認為東方羽是不敢得罪秦地的士族,自然就坐在家中,靜觀其變了。

深夜十二時後,距離韓家府外五百米處,東方羽率領的一百玄甲軍、一百護衛軍,都已經集結待命了。

此刻的韓家,燈火黯淡,除了幾個沉睡在門口的家丁,估計整個韓府的人,都睡得死死的了。

在韓成死後,韓家家主之位自然落在了長子韓玄的肩上。

“韓府的人還真是放的寬心,到了今日如此局麵,竟然還能如此淡定熟睡?”宇文護望著異常寂靜的韓府,不由譏笑道。

可能!他們是真是冇將“秦王”二字放在眼裡吧!

“嗬!”

東方羽淡然一笑,“宇文護,帶人從正門殺入,隻要是韓家的人,不管婦孺老幼,一概殺之,不許留情。”

“諾!”

宇文護赫然領命,旋即帶著一百玄甲軍,悄聲衝殺過去。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這樣的道理,東方羽還是明白的。今日抄韓家滿門,若不殺的徹底,恐日後,會給他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並且!滅韓家滿門,很大部分,是為了震懾秦地各大士族,讓他們知道,秦王的喋血手段,有多恐怖。

殺!

撕拉!

聞見殺聲,睡在府門口懵懵懂懂被驚醒的家丁,還特意揉了揉眼睛。

誰知!睜開第一眼,就看見一柄亮堂堂的刀刃,在眼前晃悠。那是一杆大戟,射出的寒芒,令這些下人一嚇,在滿是驚恐的眼神中,轟然倒地。

宇文護的大戟可不留情,大戟一揮,管他什麼妖魔鬼怪,該殺的都殺了。

要怪就怪這些下人不知所謂,明知韓家得罪了秦王,還為其賣命,不知死活。

哐嘡!

一道清脆的巨響,韓府大門,重重轟踏倒地。宇文護憑藉自身蠻力,居然將整塊韓府大門,推倒在了地上。

連遠處的東方羽見了,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他麼還是人呢?那可是一尊鐵門?

咕嚕!

當然!此刻最驚訝的,當屬田平,他是想不到,護衛在秦王身邊的強壯大漢,居然如此凶猛。

唉!是我小覷秦王身邊之人了。

“田平,隨我去挖寶吧!”東方羽沖田平說道。

“諾!”

這裡,交給宇文護,足夠了!

“何人?膽敢尋釁韓府?”

這時候,韓府一片混亂,死了不少人。

韓家的二世祖,穿著一件單薄的涼衣,手提一柄環刀,帶領著幾個護衛,氣勢洶洶的從房間裡出來。

當看見,一片狼藉的韓府,韓玄險些嚇得摔倒在地。

血!鮮血印染了整個韓府。

望著那人,宇文護嗤笑著,“看來,你就是韓府不知死活的韓玄吧!”

“你…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這…這是韓府。連秦王都不敢肆意招惹的韓府。”韓玄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心裡害怕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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