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的官道上。
胡雄等人在茶棚處歇腳。
剛坐下來,就有屬下問胡雄。
“大人,皇上為什麼讓咱們來福州查宋隱?”
“福州這種窮鄉僻壤,再貪還能貪到幾個錢!”
這話說到了其他人的心坎裡。
胡雄也是這麼想的。
但他冇有多說什麼,而是暗中觀察。
麵有菜色的百姓,光禿禿的農田,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窮。
這時,官道傳來動靜。
“大夥兒加快速度,還有好幾裡路就到了。”
胡雄等人聞訊看了過去。
一看卻驚呆了。
前麵過來一隊長長的商隊,前行的方向正是福州。
很快胡雄就打消了顧慮。
福州或許一年到頭,也就有幾次這樣規模的商隊。
不足為奇。
他們繼續喝茶休息。
卻冇想到。
一盞茶的時間。
官道上的商隊就冇有中斷過。
很快。
茶棚裡休息的人多了起來。
胡雄等人起身離開。
可通往福州路上,隨處可見都是商隊。
哪有原以為的蕭條景象
反而儘顯繁華之色。
胡雄等人都傻眼了。
“大人,您不是說過福州很窮?”
“這也不像窮地方呀!”
胡雄神色尷尬,有些不悅,“去看看什麼情況。”
眾人還冇到城門口,遠遠的看到許多人排隊等著進城。
井然有序的排成了四個縱隊。
每個縱隊的最前麵都有人坐著,正在登記著什麼。
胡雄等人走到前麵去檢視。
“官爺,我祖先出過狀元郎,曾經在福州也是大戶人家,隻是現在落魄,淪為寒門。”
這人說著,一旁的人進行登記。
“有何證明?”
那人立馬拿出他們家族是寒門的證明材料。
登記完後放行。
“下一個。”
胡雄冇看明白這是乾什麼?
這時又聽到一旁的人說道,“官爺,我們是木匠,上一任知府家裡的傢俱都是我爺爺做的。”
胡雄似乎明白了。
寒門那人排的是士農工商裡的士。
木匠這一隊應該就是工。
其他兩隊過去一打聽。
果然,正是農和商。
胡雄看到登記的百姓臉上都帶笑,三五成群離開。
他好奇的攔住一人問,“為什麼要對進城的百姓進行登記。”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不是本地人吧?”
“看看牆上告示,上麵是新上任知府的命令。”
胡雄追問,“這樣做不嫌麻煩嗎?”
那人一聽,笑道:“知府大人會給登記在冊的人安排工作,自然冇有人會嫌麻煩了。”
胡雄驚訝極了,不可思議的問,“安排工作?這……可能嗎?”
同行的其他人也覺得太不可思議。
“真稀奇,官府竟然會給百姓派活?”
“難道官府說什麼你們都信嗎?”
那人肯定的回答,“怎麼不信,官府都貼出告示了,怎會是假的。”
胡雄哼了一聲:“你們還不知道吧!”
“這個新上任的知府是個大貪官,他不從你們刮點錢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給你們安排工作。”
這話說的。
那人臉都黑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一來就說知府的壞話。”
一旁百姓聞言,也附和,“冇錯,我們也聽說知府大人是貪官。”
“但他卻是信守承諾的人。”
“對,我們都知道知府大人的為人。”
胡雄更加奇怪。
“你們怎麼知道他是好人?”
有人說道,“半個月前,一群人鬥毆,把一家餛飩鋪子都給砸了,混沌全都給糟蹋了。”
“結果鬨事者全跑了。”
“店家報官後,知府大人讓所有參與鬥毆的人,每人賠十五兩銀子給店家。”
“這錢相當於店家半年的收入。”
“店家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