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代王,是有白露殘留的暗號,但並不是很齊全,斷斷續續的,無法確定到底從哪裡走丟,又被劫持到了哪裡?”
“有冇有出長安城?”
“冇有。”芒種堅定的說道:“暗號從太平坊開始出現,然後到了道德、大通坊之間後就消失了,並冇有再發現暗號。”
李弘從屋裡走出來,在台階上坐下,望著漸漸西沉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思索道:“這麼說來,白露是不可能從承天門走出來的,那樣距離這裡就繞遠了,含光門隔街相望太平坊,那就是出了含光門不遠就被人劫持了?”
“是,代王,奴婢也是如此判斷的。”
“嗯,不然你們的暗號,就不會過了咱們延康坊後還會繼續出現。道德、大通坊距離長安城也就不遠了,你們檢視了冇有,或者是在城外有冇有發現暗號?”李弘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這不是小事兒,自己身邊的四個宮女、四個太監都是武藝高強之人,不然也不會被母後指派到自己身邊,而且自己出宮時日已久,無論父皇還是母後並未對自己加派人手,顯然也是對這八個人有信心的很。
一個會武功的妙齡女子被劫走,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夠乾成,必須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但自己冇有得罪過誰啊。
其餘七個人跟在李弘身後,出了濮王府後開始在大街上尋找線索,按照芒種所發現暗號的地方,七人在長安城熙攘的街道上溜達著,尋找著可疑的人和事。
花孟、獵豹、驚蟄、芒種四人形成一個小圈子,把抱著李弘的夏至跟兩側的小雪、小寒隱隱的保護在中間,以防出現不測。
芒種走在前麵,一邊尋找著今日發現的暗號,一邊向李弘解釋著暗號的獨特性。
七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暗號消失的大通、道德兩坊之間是一條寬闊的街道,大通在左,道德在右,而且道德左側還有著豐安一坊緊挨街道。
站在寬闊的馬路上,芒種指明瞭線索到達這裡後便就冇有了,再往前走三坊之地,就是長安城城牆了。
李弘思索的看著大通坊跟緊挨道德坊的豐安坊,嘴裡含著食指不時的搖頭,其他人看代王在思索,並冇有人敢上前打擾。
“放棄大通的線索,從豐安坊進去往裡走,看看道德坊四周都有些什麼人家。”李弘緊皺著眉頭。
如此找人猶如大海撈針,長安作為大唐第一大城市,不,是現在這個時代裡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人口已經快要接近百萬,想要找一個人可想而知,真是難如登天。而且他現在還不敢報官,如果報官的話,萬一小事兒變成大事兒,母後要知道了,自己肯定是屁股開花的後果。
何況,這裡距離城牆不過三坊之地,道觀、寺廟又是居多,流動人口繁雜,如果帶一個人出城恐怕還是很容易的事情。李弘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指揮著幾人往道德坊那邊行去,找不到該怎麼辦,他現在也冇有想好。
越往裡麵走,李弘心頭的疑惑則是越來越多,豐安坊、道德坊、開明坊並列一排,開明坊就是慈恩寺的所在地。
順著慈恩寺外麵的牆壁繼續往前走,腦海裡一直迴響著獵豹當日所說的話,慈恩寺裡囚禁著不少唐人,難道白露被他們劫持了?可他們為何要劫持自己的宮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