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值房,正要辦公時,一人走了進來,是戶部左侍郎方平,也是他的心腹。
他一進門,就道:“孫大人,令郎隱藏的好深啊!”
孫尚一愣,“方兄,你這是何意?”
“令郎孫誠昨晚參加花魁大會,竟作出兩首神級詩詞。
他現在一鳴驚人,將崔家的崔元逼得下跪道歉!這難道不是隱藏的深嗎?”
孫尚苦笑著搖搖頭:“方兄,你何苦挖苦我呢?你明知道我家那個是個紈絝,不學無術。
就他那水平,說他寫一首打油詩都算看得起他了,他還能做出詩詞,還是神級的。
最後還能逼著那崔元下跪道歉,這怎麼可能呢?犬子有什麼本事?難道我還不知道?”
方平見孫尚自己都不相信兒子能作出神級詩詞,他也有些疑惑。
“可有參加花魁大會的人為證啊!江樓江山長等評委都證實了。”
孫尚奇怪了,按說江樓以他的名望是不會亂說的,難道真是我那兒子?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把詩詞拿給我看。”
方平掏出兩首抄好的詩詞遞了上去,“這是兩首詩詞,一為《琵琶行》,一為《十年生死兩茫茫》。”
孫尚看了以後,也為詩中的意境而感歎,這兩首詩詞確實是神級。
孫尚一下茫然了,難道自己的兒子真是隱藏了自己的才氣?他不是紈絝,是一名絕世天才?
“詩詞確實是神級,可想想他平時的表現,怎麼看也不像是天才呀?”
“據令郎說,是他被崔家那位打昏過去後,因為他上輩子積了大德,祖墳上冒青煙,突然就得到了絕世文才。”
“這怎麼可能?我們可是讀書人,子不語,怪力亂神。”
“話是這麼說,可這突然得到了絕世文才,這怎麼解釋?除非令郎故意隱瞞才學。”
“可這也不可能啊!他八歲進學,那麼小就是他想隱藏才學,難道我還發現不了?”
孫尚有些疑惑,突然,他一驚,莫非是那小子找人代筆的。
他又一想,臉色越來越差,恨不得馬上回府找孫誠問問清楚。
“孫大人,不過另一件事關係到令郎,你聽聽就可以了,不要當真。”
孫尚正急著要走,一聽還有一件事關係到兒子,又勉強坐下。
“還有什麼事?”
方平點點頭,“昨晚花魁大會上,孫令郎以這兩首詩詞助瀟湘書寓的如煙姑娘奪得花魁。
按照不成文的規矩,他是可以在她房中過夜的。
可是他卻隻去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這就……。”
孫尚一驚,“快說,這就什麼?”
“傳言道,老天給你一樣東西,就會從你的身上拿走一樣東西。
孫公子三月之間成為絕世天才,所以老天也拿走了他身上一樣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方平有些不好意思,“傳言說令郎腎虛。”
孫尚差點跳了起來,說自己兒子腎虛不舉,那不就說自己要絕後了。
“這怎麼可能?我那小子,紈絝成性,經常流連煙花之地,他要是真的腎虛,他還往那裡跑乾嘛?”
“可他們的理由是如煙姿容絕世,花魁也是令郎以兩首神級詩詞捧出來的。
他也可以去如煙房中過夜,可他就呆了一柱香的時間就走了,這讓他們不得不有所聯想。”
孫尚一下子說不出話,確實也是的,一個好色之徒看到了美女,美女也任他擺佈,這好色之徒竟然掉頭走了。
這話要是說給誰聽,有八成都會以為這好色之徒腎虛了。
孫尚越想心跳的越厲害,“不行,我要回去問問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