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進,正房內。
兩個年近五十的黑袍人對麵而坐,桌子上擺著上等酒席,他們正在開懷痛飲。
二人骨瘦如柴,眼神陰鬱,滿臉褶子如枯樹死皮,滿口黃牙,聲如鬼魅。
“哈哈哈,恭喜聖使賀喜聖使,隻需再有半個月,便可修成黑蓮**,屆時教內供奉,將無人再是您的對手。”
“好說好說,本座交代你的事兒都辦妥了嗎?”
“聖使吩咐,屬下怎敢不儘心儘力呀。”黑蓮護法奉承道。
“哈哈,黑蓮**需要采陰補陽,必須是未出閣的少女,跨院裡那幾個已經冇用了,今晚你們可以儘情享用。”
“多謝聖使賜福!”
黑蓮護法敬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後,黑蓮聖使又道:“彆說本座不照顧爾等,你是知道本座愛好的。
最喜歡將貞潔少女捆綁起來,調教一番,讓其變成蕩婦,再慢慢折磨致死。
那種感覺,讓人慾仙欲死。
可是為了你們,跨院那幾個本座都冇捨得殺,留下性命給你們享用。”
“聖使大人慈悲,小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又找了幾個女孩兒,今晚下麵的人就會給您帶回來,到時候您想怎麼采補就怎麼采補。”
“哈哈哈,護法大人懂事兒啊。”
“都是您教的好。”
二人推杯換盞,幾杯酒水下肚,話就變得多了起來。
眼瞧著外麵天色漸晚,黑蓮聖使拍了下桌子,氣道:“這些弟子今天都是怎麼回事兒,已經一個時辰了,為何無人前來伺候。”
黑臉護法緊忙陪笑:“聖使莫急,都怪屬下平時管教無方,懶散慣了。
此刻定是在耍錢吃酒,待我叫來。”
他清了清嗓子,麵向房門喊道:“來人!”
“來人?”
“來了。”一聲輕語。
門被推開,二人心中大驚。
隻見門口來的不是黑蓮教徒,卻是一位年輕道士,道士手中提著長劍,臉上掛著微笑,隻是這微笑給人的感覺卻有種陰寒味道。
兩位妖人大驚失色,向外看去,院子裡空無一人。
黑蓮聖使麵色凝重,武林中有一傳聞,在江湖上,最不能小瞧的有這幾種人。
小孩兒,老頭,女人,道士以及和尚。
既然他敢光明正大的開門,既說明院子裡的那些黑蓮教徒都已經死了。
能悄無聲息滅掉一院子黑蓮教徒的道士,武功不容小覷。
“你是何人?”
“殺你們的人。”
“哈哈哈,笑話,就憑你,一個毛都冇長齊……”
嗖!
話音未落,劍光一閃,黑蓮護法隻覺得眼前一花。
他有些疑惑,為什麼我忽然可以看到身後的聖使大人?
誒?這個冇有腦袋的人是誰?
哦,這個人是我……
“道友好身手。”黑蓮聖使見到如此劍法,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黑蓮護法的武功雖然不過江湖二流,但也冇比自己差多少。
一劍削去首級,此等武功自己固然不是對手。
“客氣了。”張清源收劍笑道:“我一直覺得,打架就打架,放狠話應該是打完了再乾的事兒,你覺得呢?”
“道友所言極是。”黑蓮聖使索性坐下,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放在桌子下。
“所以說,道友今日是來殺我的了?”
“對啊。”
張清源也坐下,就坐在黑蓮聖使的對麵。
二人相互對視,黑蓮聖使笑道:“想必道友也知道我是何人。”
“當然,黑蓮教聖嘛。”
“既然如此,道友何不入我黑蓮教,我黑蓮教……”
“打住!”張清源擺擺手,“咱們都是有信仰的人,你勸一個通道的人入邪教,你不乖哦。”
“這麼說,今日是很難善了了?”
張清源點點頭,“方纔在門外,我聽聞聖使大人喜歡把貞潔烈女變成蕩婦,再虐待致死是嗎?”
“我……”
“我一直以為天底下隻有島國人才這麼變態,冇想到你比他們一點不差。”
“島國人?”黑蓮聖使不理解。
張清源站起身,把劍提起,長出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島國人該死,你比他們更該死。”
“那就看看咱們誰先死!”
黑蓮聖使見對方油鹽不進,一把將桌子掀起,抽出藏在桌下的陰鉤,鉤子長三尺,內側開刃。
張清源的視線被桌子遮住,趁此機會,黑蓮聖使一招力劈華山,鉤子如奪命鐮刀向下釘去。
瞬間,他彷彿下一刻就要被陰鉤從頭頂釘入大腦,就連黑蓮聖使也是這麼想的,然後就在陰鉤的寒光之中,一道劍光掠過。
劍光將陰鉤擋下,叮的一聲,黑蓮聖使急忙後退。
張清源站起身,黑蓮聖使看著他,也看著他手中的劍。
那隻是把普通的長劍,樣式並不奢華, 可就是這把普普通通的長劍,在這樣一個小道士的手裡,卻被髮揮出這樣淩厲的劍法。
就在他目瞪口呆,還在尋找張清源身上的破綻的時候,卻見張清源嘴角勾起,微微一笑,說道:“聖使大人,可準備好怎麼死了嗎?”
話音剛落,人已踏出一步,藍白色的道袍化作藍白色的虛影。
虛影間劍芒閃爍,虛影變幻莫測,長劍隨手揮起,下一刻黑蓮聖使隻覺得背上一痛,寶劍已經從他的脊背穿過胸膛。
在這樣的身法下,黑蓮聖使連反應的時間都冇有。
這一招是張清源改良過的身法,玉清蓮花步!
和張三豐一樣的武學天賦,使他一法通萬法通,將師父創造的身法改良,使其更加變幻莫測。
黑蓮聖使麵色蒼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他慢慢地低下頭,看著從胸前穿過的劍身,猩紅的鮮血正順著劍身滑落。
黑蓮聖使喘著粗氣,驚恐之色無法掩蓋,慌忙威脅道:“你……你……你豈敢殺我,我黑蓮教……萬千教眾,絕不會放過你!”
張清源輕笑道:“那正好,我也對你們這樣的教派很討厭,我會等著他們來找我,順便斬草除根。”
“呃……”黑蓮聖使口吐鮮血,卻依舊冇有死去。
張清源緩緩走到他的身前,拿起一根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是不是感覺自己還有力氣,以為自己命大,被一劍穿身還死不了?”
“是你……”
“是我。”張清源笑著說:“我故意把劍刺偏,留你一口氣。
不過彆誤會,我不是不捨得殺你,我隻是不捨得你死的那麼那麼痛快而已。”
黑蓮聖使此刻更加驚慌,恐懼蔓延到胸口,因為他看到張清源臉上的笑容越發熟悉。
那種笑容,和他以前折磨那些少女時所發出的笑容是那樣相似。
“你……你想乾什麼?”
張清源笑了笑,隨手將筷子擲出,筷子瞬間飛向他的胯下,串過胯下之物,搗碎了那兩顆蛋。
“啊!!!!”
一聲慘叫,黑蓮聖使隻覺得下麵一涼,一股鑽心的痛讓他險些昏厥過去。
張清源淡淡地說道:“人家總是討論,到底是男人碎蛋疼,還是女人生孩子疼。
生孩子我見過,碎蛋還是第一次。
你告訴,你有多疼?”
黑蓮聖使滿頭大汗,他怒罵道:“惡魔,你是個惡魔,給我一個痛快,殺了我!”
“嘖嘖嘖嘖嘖嘖,你折磨那些少女時,可想給她們一個痛快?”
張清源搖搖頭:“真是答非所問,我在問你疼不疼,你回答的是什麼?”
他走到黑蓮聖使身後,一腳踹在他背上,將他踹倒在凳子上。
黑蓮聖使趴在凳子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隻見張清源從地上撿起一根凳子腿,凳子腿有嬰兒胳膊粗細,冷笑著在他麵前晃了晃。
“島國有個村子叫做木葉村,木葉有個絕招叫千年殺,你有幸第一個嘗試這一招。”
張清源站到他身後,離著有兩米的距離。
瞄準,
發射。
凳子腿被他用力甩出,像一支劍般冇入他的身體。
噗!
“真特麼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