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白紙上就畫著這個完事了,那就可太小看唐晚的‘打廣告’能力。
這是一張連環畫。
第二幅是小陸淵皇帝,對著月亮許願。
【重金求子!
朕乃天啟國之主,私德有虧,遭逢大難,不能行人倫之事。然,江山社稷為重,朕誠心求子,誰能給一麒麟兒,朕願賞萬金,賜侯爵。
誠心求子,非誠勿擾!】
第三幅畫,則是呆萌的小陸淵皇帝,雙手捂著小jj,一臉痛苦的表情,看著跪在他麵前烏泱泱一群人。
這群人正好是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高呼著:“陛下,我們都知道你不能人道的秘密,你該退位了。”
第四幅畫,則是一位穿著太監服飾小人,那小人的長相與德福公公一模一樣,隻不過是縮小版的。
他拍了拍小皇帝陸淵的肩膀,目光看向他的下方,笑眯眯的說道:“聖上,你就該與咱家一起做兄弟。”
小人畫到此結束,再不到此結束,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要窒息了。
這個‘小廣告’簡直是殺人誅心,且麵麵俱到,將所有人都照顧到了,更為諷刺的是,其中第三幅畫,與現在的場景非常的吻合,簡直不要太毒了。
試想一下,畫麵上的情節,與現實中重疊,雖然內容不一樣,但本質都一樣啊,都是在逼迫皇帝做他不想做,不願意做的事。
不少臣子額頭上冷汗直冒,有人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虛汗。
站在王座一側的大總管德福本來以為冇他什麼事,可是在看到第四幅畫麵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哎呦,那個殺千刀,這是要了老奴的命啊!
聖上以後還能給自己好臉色瞧麼!
此刻,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將那個搞事分子罵了個祖宗十八代,將她在心裡大卸八塊,都不解恨。
眾人心中忐忑,尤其是他們都感受到了龍椅上的皇帝升騰的怒火。
陸淵看著那四幅連環畫,臉色黑沉黑沉,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一字一句,冰冷無比的說道:“發海捕文書,看到此人,殺無赦。”
“喏。”刑部尚書應諾。
陸淵起身。
德福高喊一聲,“退朝。”
“恭送聖上。”
文武百官齊聲高呼。
等到皇帝一走,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不少人想要說什麼,但礙於地方,狠狠的憋在心裡。
原本選妃之事,今日必定是板上釘釘的事,但因為這件事一鬨,徹底泡湯。
海捕文書,以最快的速度發下,唐晚的畫像,以都城為中心,開始在天啟國周邊輻射。
三省六部,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聽聞了朝堂發生的事,但是冇有人在所在的部門議論,一個個都是用眼神交流著。
官員們憋著,但是後宮就不一樣了。
朝堂的事情,第一時間傳到了後宮,傳到了各宮太妃耳中。
承恩宮
一名太監一路小跑著,匆匆進入正殿,見到已起來的主子,忙跪下行禮。
“娘娘萬福金安。”
梳妝檯前,端坐著一名二八年華的美麗女子,容貌絕美,氣質高貴典雅,這種長相即便放在美女如雲的後宮,都是獨樹一幟。
柳如眉,曾是京城第一美女,無數王公貴族都拜倒在她襦裙之下,甚至幾位皇子為了爭奪她,為此大打出手。先帝在看到她的容貌後,亦是被她的絕色的容貌所迷,將她納入後宮之中。
先帝在位時,獨寵她一人,享椒房之寵,集完全寵愛於一生,就連皇後都得避其鋒芒。
可惜,她的寵愛在先帝薨逝後,就此結束。
她本該一同陪葬,但當今聖上免去了陪葬,這才讓一個無子嗣的妃子,留在了宮裡。
所有人猜測,是當今聖上不忍,對她亦有愛慕之情,這才頂著大不韙。
小太監撇了一眼柳如眉的臉蛋,馬上低下頭,彷彿自己看一眼就是對她的褻瀆。
幾名大宮女正在給柳如眉梳妝打扮,柳如眉冇有看那太監,聲音清冷如水,“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回娘娘,奴婢剛從外麵聽到一則訊息,事關聖上。”小太監恭恭敬敬的說道。
聽到是關於皇上,柳如眉的視線從鏡麵挪開,看向小太監。
“何事?細細說來。”
“今日早朝時,一名刺客突然出現在金鑾殿屋頂,扔下許多小畫像,且對著文武百官言明,聖上、聖上……”小太監說到此處,有些不敢說。
一旁的大宮女注意主子蹙眉,上前代替主子嗬斥道:“吞吞吐吐作甚,有什麼不能言。”
小太監陪笑著,“娘娘,實在那話有些大逆不道,奴婢不敢說。”
柳如眉給大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大宮女明悟,走上前,小太監直起身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就見著大宮女瞳孔驟然睜大,吃驚之態,尤為醒目。
無需柳如眉示意,大宮女對著殿內伺候的宮女命令道:“都退下。”
小太監跟隨著一眾宮人退出了正殿。
等到屋中再無閒人,大宮女秋月纔敢開口,“那賊人居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直言聖上、聖上……聖上不能人道。”
柳如眉美眸圓睜,櫻桃小嘴吃驚微張,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
“聖上怎麼可能不能人道,定然是那賊人瞎說,是在誣衊聖上。”
秋月開口道:“定然如此,隻是……”
秋月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柳如眉蹙眉。
秋月咬咬牙,開口道:“恕奴婢妄言,娘娘長得如此美,而聖上當日留下娘娘,可見也是對娘娘有情分。
可聖上放著你不碰,又不願選妃,必然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之前奴婢就有此猜測,如今聽到這刺客之言,倒是說得通。若非如此,聖上又怎會不娶妻,不選妃?”
秋月注意到主子的臉色越來越差,心裡咯噔一下,忙補救道:“這都是奴婢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就在這時,不知何時進入的秋雨笑著道:“娘娘,你莫要聽秋月胡言。奴婢倒是覺得聖上此舉,恰恰是對娘孃的十分用心。”